門被突然打開,張藝和兩個室友被嚇了一跳。
看見龐玲,張藝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她勉強擠出一抹笑臉,“玲玲你回來了?”
龐玲猛地一下甩上門,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直接上前去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張藝愣住了,她不敢去看龐玲的眼睛,心虛不已。
“玲玲你這是干什么?。俊?
“有話好好說啊玲玲,怎么突然動手?。 ?
兩個室友連忙上前來拉人,卻被龐玲直接嚷回去,“誰敢過來拉我就連誰一起打!”
室友站住了。
龐玲下手狠,往張藝臉上狠狠扇了幾個耳光,聲音脆響,把張藝的臉都給扇腫了。
張藝捂著臉,頭發也亂糟糟的,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但就是不敢說龐玲一句不是。
因為她心虛。
也明白龐玲打自己因為什么。
“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了?讓你去跟教導主任去告我黑狀?我昨天才找了何淺淺麻煩,你今天就跟教導主任說我懷孕的事兒?”
龐玲揪著她的頭發,簡直恨極了!
張藝一直不敢還嘴,知道龐玲沖著她大罵,“我平時對你也不錯吧?你干出這種事你還算不算是個人?!學校里我人都丟干凈了!”
“我不算人難道你就算了嗎?!”
張藝捂著臉,嘴角流出血,“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對我到底是怎么樣?難道不是像條狗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自己想要留學名額,難道我就不想要了嗎?這東西你又不愿意讓給我,我,我只能自己去爭取!”
張藝吐出一口血,不服氣的看著龐玲,“誰讓你自己留下把柄的?你能走后門,為什么我就不能?我也想出去留學!我也想要學校的留學資助!”
“龐玲,你為了你目的不擇手段,我這樣做,不也是跟你學的嗎?”
“賤人!”
龐玲怒罵一句,還要繼續跟張藝動手,張藝卻突然笑著開口。
“龐玲,你不是忘記了?你跟我說了你跟副校長的事,但是并沒說過懷孕的事?”
張藝這么一句話讓龐玲愣住了,只聽張藝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
“有人跟我說了這事,也是她讓我去找的教導主任。龐玲,我被人利用了,你也被人利用了?!?
“那個人的目的,不過是為了何淺淺而已?!?
張藝笑道:“真的,覺得自己很聰明嗎?在那個人眼里,你連跟何淺淺斗的資格都沒有,你跟我一樣,只是個棋子?!?
龐玲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懵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張藝看著她冷笑,抹了抹嘴角的血,抬腳走了出去。
……
何淺淺回去,本想著跟賀景臨商量一下留學的事情。
她覺得這件事還是她跟賀景臨共同決定比較好。
但是賀景臨把她接回去之后,就扎頭進書房里,忙碌起自己的事情來。
甚至接了一個電話之后,跟她打了聲招呼又出去了。
公司不知道怎么了,很忙,特別忙。
何淺淺覺得賀景臨就像是個陀螺一樣,兩頭兼顧。
她不忍心再去打擾賀景臨。
于是兩個人開始各自忙起各自的事情。
這么一忙,不知不覺竟好幾天沒見過面了。
直到婚禮前一天,賀景臨回到家,臉上疲憊不堪,但臉上卻洋溢著笑。
何淺淺一直都在等著他回來,明天就是婚禮了,雖然兩個人已經領證,但是她卻覺得還是這個婚禮意義非凡。
賀景臨一進家門就將何淺淺緊緊抱在懷里。
何淺淺手里端著水,愣愣的看著他,笑著問,“怎么了六哥?怎么一回來就這么粘人???”
“我把公司的事解決了,趕了這么多天,總算是沒有耽誤我們的婚禮?!?
何淺淺怔了一下。
原來這么些天,他竟然一直是在趕公司的進度?!
何淺淺想著,心疼的抱了抱賀景臨。
第二天一早,宋家人來把何淺淺接回去了,因為按照規矩,新娘子應該是從娘家出嫁。
賀大哥和賀五姐把廠子里的事也都推掉,趕過來幫忙。
賀景臨和何淺淺這一路走來,他們是看在眼里的,兩個人能走到結婚這一步,也是不容易。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妥當,所有人也都到達了婚禮現場。
就在司儀說著新婚祝福的時候,兩個人女人擺脫門口的保安,一路沖到臺上。
其中一個人何淺淺熟的不能再熟,正是黎薇薇!
她手里拉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還有些膽怯,不敢直視周圍的人。
何淺淺還沒搞清楚狀況,黎薇薇就直接搶過主持人手里的話筒,大聲說道。
“不好意思大家,我想打斷一下,這場婚禮,有人不同意!”
下面宋家人全都站了起來,賀大哥和賀五姐也站了起來,保安試圖把黎薇薇和那個女人拉下來,但是黎薇薇瘋狂掙扎。
她指著賀景臨大聲說道:“他賀景臨玩弄別人的感情,致使別人懷孕!他還有資格站在這里做這個新郎嗎?!”
說完,她將話筒塞給了女人,讓她自己說。
女人怯怯的拿起話筒,鼓起勇氣,“就在上個月,賀總跟幾位老板一起喝酒,他點了我,跟我發生了關系,他說他對我負責的,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一直沒有等到他,直到我聽說了他跟何小姐今天結婚……”
“如果也只是發生關系也就算了,我現在已經懷孕了,我可以吃苦,但是我不想委屈我的孩子,我也做不到看著他的父親跟別的女人結婚,迫不得已,所以我才……”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賀景臨聽著女人的話,臉色很難看。
這種場合,宋家人和親朋好友都在,黎薇薇帶著這個女人來鬧這一出是為了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他自己倒是不在意,但是他擔心何淺淺會因此誤會。
“我就說這小子不靠譜!當初你們非答應讓淺淺嫁給他!”
最生氣的,無異于是宋老先生,不管宋老夫人怎么勸,他都鐵了心要帶何淺淺走。
“不結了!我宋家的女兒還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外公?!?
何淺淺十分冷靜的喊了宋老先生一聲,“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咱們總不能聽一面之詞。六哥是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過。”
“我何淺淺眼底揉不得沙子,相對的,我也容忍不了別人在我的婚禮上挑釁,公然污蔑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