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眉頭皺起,看著自家孃親,嘆息一聲:“唉……”
“你這什麼態度?”崔氏見此,頓時不悅了,瞪著眼睛怒視著李氏,李豐田想說什麼,被小崔氏掐了腰間軟肉,頓時不敢多言了。
李氏看著屋內人的表情,隨後開口:“娘,家裡的確在分家後便過的好了起來。良辰香醋是榆兒與她師父研製出來的,孩子爹與老宅也說了,這方子,這香醋誰也別想沾染,這方子日後是要讓榆兒帶去夫家的。至於治病,不管是錢地主家,還是李財主家,的確都被治好了,診金與那些送來的禮物,我們也都不會動用。那些都是榆兒憑藉自己本事掙來的,都是榆兒的。所以,娘,您也不例外!”
“什麼叫做我也不例外!那是我外孫女的,我怎麼就不能沾染了!她是我外孫女就要孝順我,方子我們可以不要,但是卻也不要想就這樣打發我。當初文家下聘來的都是什麼鬼東西,怎麼也要補給我們的。我這麼好一個閨女嫁給他們文家,給他們做牛做馬這麼多年,憑什麼就這麼算了!”崔氏跳了起來,滿臉憤怒的說道。
眼底透著算計,桑慧瞧了心裡不太舒服,她外婆還是一如既往的極品。
她還真是有些心疼孃親,在家有極品娘,嫁人了又有個極品婆婆。好在爹爹對孃親不錯,不然她都不敢想象她娘如何過來的。
“那您什麼意思?”被桑榆有意無意的教導,李氏如今已經不再是以往的李氏,她凝視著崔氏,崔氏被她看的倒是有些心虛了。
崔氏輕咳一聲,她緩過神來,頓時瞪眼道:“你什麼態度?我這是爲了誰?家裡那幾個丫頭片子日後還不是要嫁人,何故便宜外人。就算不給我們,給我大外孫子也是好的。”
“外婆,我從未想過要榆兒的產業。”一直坐著不開口的文守義突然開口,崔氏差點被氣個倒仰。
李氏看著崔氏,突然笑了:“娘,你也說了,女兒是外人,說起來,我也是外人。雖說當初我的聘禮不是很多,可是那會兒文家還是可以的,我記得我公爹還送了兩根純銀簪子來,那些我也留給了你。若是沒記錯,您當初還說過我是李家村獨一份的,怎的?如今就覺得當初給的少了?若不然,我回去和子祿和離了,這樣你便不能去找我榆兒要東西了吧!”
“你!”崔氏和小崔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還是當初那個李桂蘭麼?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李豐田起身道:“娘,您胡鬧什麼?那些是榆兒的,自是文家的。與咱家有什麼關係?您怎麼就見不得大妹家好起來?”
“什麼叫做我見不得他們好起來?我好歹也是長輩吧,我是文子祿他的丈母孃吧!憑什麼我不能享受他們的孝順!瞧瞧外頭那漂亮豪華的大馬車,你瞧見誰家有過,你大妹如今日子好過了,卻從來沒有想過我這個娘。這次回來,還不知道幹啥來了!”崔氏也怒了,生氣的吼道。
“我這次回來,的確不是特地來看你們的。我是爲了一門親事來的!”李氏颳了刮耳邊的發,輕聲輕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