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反過來安慰自己,王大人只覺自己真的太沒用了,娘親這般都是因他所致。
他爹死得早,若不是娘親一直咬牙撐著支持他考取功名,他又如何能有今日,好不容易他當了官,老母親的身體卻是越發不行了。
“娘,二姑娘說可以治療,只是這治療過程非常的痛苦。她怕您承受不住,詢問兒子意見,讓兒子來問問您的意思。”王大人遲疑半晌,還是跟老母親說了。
老太太一聽,倒是一愣,隨即笑道:“既然能治,那又怕什么,娘什么苦沒吃過?若是還能站起來,還能再給你和芙兒幫幾年忙,帶帶孫兒,娘什么苦都能承受。”
聽了老太太的話,兩口子皆是紅了眼眶,都這會兒了,娘親想到的還是他們,如何不讓兩人感動。
桑榆安靜的配著藥,嘴角微微上揚,南辰與文守義坐在一旁候著,亦是沒有說話。
王大人家沒有那些陰霾壓抑,反而一派光明和睦,難怪王大人可以如此正直陽光,能有如此氣運相伴了。
“娘,二姑娘說的可不是普通疼,施針用藥都起不到什么作用,可見真的疼,您真的想好了么?”王大人還是有些擔憂,再次問道。
老太太笑了:“娘確定,你莫要擔憂了。還是父母官呢,咋這時候沒有氣魄了?”
“娘,夫君也是擔憂您撐不住,心疼您。”王夫人也開口道。
老太太拉過媳婦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娘都懂,身體是我自己的,我承不承受得住,我自己知曉。二姑娘,還需勞煩你給老婆子醫治了。”
“老婦人且放心,我盡量做到讓你感受不到疼痛。”桑榆回以一笑,拿著配好的藥走了過來。
王大人夫婦走到一旁候著,桑榆讓老太太側頭,將藥液倒進了耳朵中,看著藥液沒入耳朵中,一根針扎在了耳朵邊上的穴位上。跟著她用靈力為其修復耳膜。
這藥物也并非沒有用處,只是又有什么比的靈力修復來的更有作用,加上那藥液中加了些許靈泉水,兩廂輔助,事半功倍。
“老夫人,可聽的清楚?”桑榆沒有全部修補好,還留了些讓藥液慢慢修復。
老太太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她這耳朵壞了多少年了?她自己都快記不住了,如今竟是不用貼在耳邊大聲與她說話她也能聽的清楚了,如何不高興?
王大人夫婦雙手緊握,一臉緊張的看著,見母親清楚的回答,皆是高興的有些不知所以。
“聽得清,雖不如年輕時候,卻是也不用人貼在我耳邊大喊了。”老太太開心的說道,桑榆笑了,將剩下的藥液交給王大人:“這是剩下的藥,每日滴些在老夫人耳中,不用十日,定能好透。”
“多謝二姑娘,請受書瀚一拜。”王大人名逸明,字書瀚。
桑榆受了這一拜才出手將人扶起,而后又道:“先莫要著急謝,等老夫人的病全部治好,有你道謝的時候。”
“好。”王大人笑著應聲,眼眶都有些紅了,桑榆也不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