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兩對視一眼,心里都起了后悔心思,可想著文家那即將建成的大宅子,又不甘就這么回去,咬咬牙,相互攙扶著進了屋子。
一進屋,便瞧見一個老媽子打扮的人在忙活著上茶。
“坐,這是辰莊子上伺候的曹媽媽,我娘回了李家村,辰怕家里照顧不來,暫時請來幫忙的。”桑榆見兩人在打量曹媽媽,便簡單介紹了下。
小崔氏聽了,心思再起,坐下后,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抿了口,聞著那清冽噴香的茶水,眼底滿是光彩。
“榆兒啊,我聽你娘說了,說你如今有本事了,將家里弄得條理得當的。但是有些話,妗子還是要與你說說的,那大戶人家啊,不是那么好入的,就是門當戶對的小姐們也會帶著陪嫁丫鬟過去。為的就是在自己不方便的時候啊,有個自己能夠拿捏的人可以伺候自己的夫君。瞧著你日后肯定也是會有丫頭伺候的,但是丫頭總是沒有自家人可靠不是?雖說你小叔中了秀才,可后頭的事情誰說的準呢。你即便再有錢,也逃不開你出生農家這件事,那大戶人家啊,可沒那么簡單。妗子勸你,還是帶著至親的人嫁過去比較好。或者,你年歲未到,讓自己體己的人先去伺候那位辰公子,等你嫁進去,一切也就順風順水了。”小崔氏放下茶碗,便是一通長篇大論。
桑榆放下茶碗,感受著口腔中茶葉的芬芳,當做沒聽到。
小崔氏皺眉,起身道:“你當我說謊騙你的?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到時候哭鼻子可別怪我沒跟你說過這些話!”
“那就不容妗子你操心了。做我文桑榆的男人,終生只能有我一個女子,不說其他,就辰家族傳統,也沒有納小的存在。是以,妗子,你的如意算盤算是白打了。”桑榆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她們來了也好,至少不會給娘親那邊添麻煩了。
崔氏與小崔氏皆是一愣,小崔氏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犯妒!你當大戶人家你說的算的?就是普通人家,你都直接犯了七出之條了。”
“那就不與妗子你的事兒了,辰對我如何,我心如明鏡,他爹娘恩愛,若說出名字,你定然也能知曉。可惜,我不想與你說道。既然上門是客,便安分守己,來也來了,便多住幾日,若是想多管閑事,或從我手中得到些什么!那么便只能說成抱歉了,我文桑榆沒有什么優點,缺點倒是不少,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我極為護短,也極為小氣。當年誰對我們家好,誰對我們不好,我心里門清。還望自行掂量,做客就有個做客樣子,別客占主位,逾越了!”桑榆說完便起了身,拍了拍手。
跟著曹媽媽來的兩個丫頭走了出來,一個身著黃衣,一個身著藕色衣衫。
“春迎,夏蓮見過二姑娘(主子)。”兩個丫頭都是南辰的人,早已俸桑榆為主,只是桑榆將春迎撥給了桑慧,是以稱呼才有了區分,兩個丫頭都是暗衛出生,身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