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僵尸老板娘到底有多毒?驅邪符居然瞬間變黑,完全無法抵抗這邪氣的入侵。
沒辦法,許清涵又拿出一道驅邪符貼了上去。她此刻只覺得破損之處猶如萬條蟲子從血肉之中鉆入啃噬一般,蝕骨噬肉般的疼痛。她明白,這還是尸毒。尸毒就像是寄生蟲一樣,迅速地彌漫人整個身體,而驅邪符的作用就是驅除這些陰邪的力量,讓它們離開人體。
一張兩張三張,用到第五張的時候,符紙才終于不變色了。許清涵傷口之處也流出了鮮紅的血跡,她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而此刻老板娘似乎也適應了尖牙碎裂的痛苦,面目猙獰的看著許清涵。
“你必須死,必須死。”雖然沒了尖牙,可是老板娘還有指甲和快速的移動速度。
許清涵一個應對不及,身上就又有好幾處沾染了尸毒。但老板娘的攻勢卻依舊沒有減緩,她根本無暇顧及尸毒的擴散,不一會兒,許清涵的身體就變得青紫,整個人冰冷的如同尸體一般,而她也覺得自己的血液流動在變慢,心臟的跳動的也越來越遲緩。
許清涵覺得身體很疲乏,呼吸也漸漸減弱,前方的景象也慢慢變得模糊。原本七彩的世界漸漸變成了黑白色,然后變成了黑色,最后,她只能聽到周圍的響聲,思緒飄忽,漸漸沒了意識。
許清涵倒下了,她白皙的皮膚變得干癟生澀,青紫枯黃。像個十足的古稀老人,入了棺材的干尸。
而老板娘看到她的樣子,不由的狂笑起來。嘴中慢慢呢喃著,“我報仇了,我報仇了。”
隨后她低下頭,想要將許清涵徹底毀滅。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許清涵脖頸的項鏈再次發出一道白光,將她打到了一旁。而許清涵的身體,則埋在了白光之中,讓人看的到,摸不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板娘歇斯底里的吼著,伸出尖銳的指甲想要沖破白光的屏蔽,抓住許清涵的喉嚨。可是她的指甲卻一次次被白光磨沒,痛徹心扉。
“下~賤的東西,停手吧。”一道好聽,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老板娘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神里滿是恐懼。她和老板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隨后白光旁,出現了一道身影。
它看著白光之內的許清涵,嘴角扯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守護項鏈?我看你能守護多久。”
說罷,它抬起手,手掌附在白光的屏蔽外側,閉上了眼睛,隨后絲絲紅色的星辰便透過白光散落下去。
“還有三天時間,好好睡吧,做著一場至死都不醒的美夢,也是幸福的。”說完,那道身影就消失了。隨后老板娘和老板也跟了上去,一同消失在了樓中。
……
這一夜,祁逸宸并沒有睡著,他一直緊鎖眉頭,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來,讓他心猛然一顫,渾身的力量瞬間被抽空了一樣。那種感覺,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從心底慢慢抽離,即將逝去,再也把握不住。他忍不住伸出手抓緊心臟的位置,卻根本抵擋不了那種心痛。
這時,于秘書走了進來,打破了一切。
“少爺,溫家百分之九十的股權已經被我們全部收購。可是,不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所有人都哄抬價格,我們損失不少。”于秘書皺著眉頭,將收購企劃書和文件遞給了祁逸宸,祁逸宸輕輕翻動了幾頁,煩躁的心怎么都安靜不下來。
“一會兒你替我去簽署轉讓協議,這種小場合,還不配我出面。”祁逸宸將手中的文件憤怒的扔到了地上,于秘書彎腰撿起,就又聽到祁逸宸的聲音,“許清涵的下落,找到沒?”
“沒有,不過還有一個消息。”于秘書遲疑了一下,“有人發來消息,說溫國強也在找溫潤的下落。”
“哼,掩耳盜鈴?晚了。”祁逸宸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我回老宅一趟,沒有重要事宜,不要打電話給我。”
“是少爺。”
轉身,祁逸宸就回去了老宅。
可是在路上,他左思右想,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溫國強也在找溫潤?到底真的是掩耳盜鈴,還是有人在背后操縱這一切,而溫國強,不過就是一個槍手和誘餌而已,而自己,卻不幸中了圈套。
這一切,都要見到爺爺以后才能知曉。祁逸宸吩咐司機加快車速,車子便如游龍一般迅速疾馳而過,去往祁家老宅。
……
而此刻的溫家,早已經亂成了一團,溫國強一手經營壯大起來的企業一夜之間易了主。而自己的兒子溫潤也不知去向。書房的窗簾緊閉著,外面陽光明媚,屋內卻死氣沉沉,溫國強坐在幽暗的書房之中,沉默著。
或許,這是他最后一次呆在這個書房里了,因為明天這座別墅,也會被別人收走。
“老爺。”輝叔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說。”溫國強十分疲憊,眼神之中透著一絲難以掩蓋的倦色。他十分想不通,這祁逸宸為何突然如此瘋狂的打壓自己?
“老爺,外面都傳,說潤少爺跟許清涵跑了,所以,祁逸宸才會如此瘋狂的攻擊我們。”輝叔立刻回答。
“許清涵也消失了?”溫國強聽到這個消息,猛然站了起來。“這怎么可能?”
“事情就是這樣。”輝叔也是一臉的焦急,這件事似乎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潤兒消失了,許清涵也不知去向,是同一時間嗎?”溫國強皺起眉頭,思考著。
“是。”
溫國強皺起了眉頭,“昨天,這個時間,潤兒在做什么?”
“皮特醫生為他檢查身體。”輝叔立刻回答,“檢查過后,皮特醫生還對我們說,潤少爺身體好轉,只是現在很疲憊,必須要好好休息,讓我們不要打擾。”
輝叔說完,溫國強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調查一下皮特醫生的背景。”溫國強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