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涵額頭上汗如雨下,她拼命的咽著口水。雙手顫抖,再次大吼道,“第三道天雷,誅殺一切邪物。”
語落,天空中瞬間射下一道粗大的藍色雷電,直直的劈在了野豬的身上,與此同時,許清涵的鼻子也流出了兩道鮮血。
這次野豬沒有發(fā)出任何嘶叫,而是直挺挺的倒在了一旁,閉上了眼睛,身上還冒著滾燙的濃煙。
許清涵看野豬死了,扯開嘴角笑著,隨后整個人都跌倒在地。
祁逸宸見狀,立刻跑過去,抱起她,“老婆,你怎么了?”
“沒事。”許清涵搖頭。
“你鼻子流血了。”祁逸宸擔憂的說道。
一聽鼻子流血了,許清涵本能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滿手的血跡,許清涵愣了一下,隨后又笑了,“沒事,就是累的。”
“到底怎么回事?”祁逸宸不相信累可以累的出鼻血。
“真的沒事,祁逸宸,我想休息一會兒,別問我話。”說罷,許清涵就閉上了眼睛,倒在了他的懷里。
祁逸宸有些慌了,直到發(fā)現(xiàn)她還有鼻息,才微微放下心來,二人就一同靠在了樹下。
其實許清涵并沒說實話,九叔留下的小冊子里的陣法都是道家的上乘陣法。需要施法者有很強的功底才能駕馭,但是許清涵屬于半路出家,功底肯定不行,加上她屬于臨陣磨槍,危險系數(shù)就更大了。
這個陣法叫做天雷陣。天雷就是斬除一切邪物的雷電,就如同天罰一樣。這個陣法對付邪物最好不過,首先僵尸怕火,其次天雷陽氣重,本身就是它的克星。
但是,這個陣法困難就困難在施法者,她需要接引雷電,換句話說,許清涵就是引下天雷的媒介。如果她功法不夠,或者剛剛不夠堅定,天雷就會轉而劈在她自己身上。那樣,結果就是身形俱滅,這也就是許清涵做完這個陣法以后會暈倒的原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漸漸黑了下來。許清涵昏睡了幾個小時才醒過來,她微微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好累,怎么感覺這么累!”
“你醒了?”祁逸宸聽到許清涵的聲音,很是激動,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嗯,但是我還是覺得很累,身體很疲乏。”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好像在這里的體力消耗是真實世界的幾倍。”祁逸宸扶著許清涵坐了起來,思索了一下回答。
許清涵混沌的腦袋活動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暗叫不好,“是溫子然,他在吸食我們的精魄。看來這么耗下去,我們的體力只會越來越差,要趕快出去才行,不然一定會被他消耗致死。”
許清涵的話讓祁逸宸警覺了起來,可是她剛剛流了鼻血,此刻臉頰煞白,他又怎么舍得許清涵奔波呢?
“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再上路。”祁逸宸抱住許清涵,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剛剛你那陣法很厲害。”
“我知道。”
“副作用很大是不是,看你體力消耗的很厲害。”祁逸宸問道。
“是啊,之前在地下遇到僵尸老板我沒有使用這個方法,就是因為損耗太大,不值得。其實耗費體力只是一方面,這陣法布陣就很耗費時間和精力,而且它引的是天雷,地下使用這個陣法,也不可取。”
“原來如此。”祁逸宸看著許清涵,一陣心疼,恨不得替她受苦,也有些埋怨自己在這方面的無能為力。但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還是如何破除這幻境,“你說這破綻可能是什么?”
“不知道,溫子然這么變態(tài),什么都可能,嘿,沒準是讓我把你殺了才能出去呢。”許清涵開玩笑的說道。
祁逸宸卻將這話在心里仔細琢磨了一番,心下微動,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二人休息了一會兒,就又上了路。走了很久,他們才走出了樹林,這期間,也沒再遇到奇怪的事。
此時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出了樹林,就是一望無際的雪山雪地。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別有一番滋味。
二人對視一眼,緊了緊拉著的手,就毅然決然的踏上了雪地,朝山下走去。
“許清涵,你愛我嗎?”祁逸宸突然的問話讓許清涵有些發(fā)愣,多久了?祁逸宸已經(jīng)有多久沒叫過自己的名字了?
許清涵心中微微有些異樣,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微微挑眉,挑釁的看著祁逸宸,“你發(fā)燒了?”
祁逸宸何等的聰明,他怎么會看不出許清涵心中的異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心中對她又多了幾分歡喜。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樣,時兒別扭,時兒聰明,時兒迷糊,時兒脆弱,時兒堅強。
而她的迷糊是真迷糊,聰明是小聰明,脆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堅強卻只是為了掩蓋脆弱的心。有時候祁逸宸很想不通,這樣一個小女人是怎么對抗鬼怪的?
“我沒發(fā)燒,只是想你了。”祁逸宸勾唇淡笑,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或許是二人太久沒親熱了,這個吻倒是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直到二人都有些氣短,才忍心松開口。
“色~狼。”許清涵雙頰通紅,眼波流轉,嬌嗔的打了祁逸宸一下。
祁逸宸卻拉住了她的手,“讓你殺了我,你會照做嗎?”又是一句奇怪的問話。
剛剛緩和好的氣氛,又被這一句話打破。許清涵皺了皺眉,眼神里透出一絲探究,“你瘋了?為什么要叫我殺你?”
“沒事。”祁逸宸搖頭,隨后攬過許清涵繼續(xù)向前走著。他沒有回答,可是這更讓許清涵感到疑惑了。難道被掉包了?按理說不應該啊,他們一直都是一起的啊,什么時候,自己怎么不知道?
許清涵拱動鼻子,貼近祁逸宸聞了聞。
“老婆你真的是屬狗的。”祁逸宸笑著點了點她的鼻頭。
味道沒錯,那股討厭勁兒也沒錯。也沒有陌生的感覺,那種戀人的熟悉感還在。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