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祁逸宸立刻回絕。
“祁逸宸,現在祁氏真的很危險,我不是故意纏著你的。”南宮月華有些生氣,她認爲祁逸宸這樣是在侮辱自己。
可是祁逸宸的回答,卻讓她哭笑不得。
“我明早要陪老婆做產檢。”祁逸宸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不得不說,祁逸宸真的很寵許清涵,他可以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許清涵的身上,雖然此刻的祁氏岌岌可危,但是在祁逸宸的眼裡。祁氏,根本不會倒,早解決晚解決,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事實證明,他這樣想,是因爲他有這樣的能力。
於是這一夜,祁逸宸乖乖的抱著許清涵睡了一夜。而子言和張九叔卻在半夜就離開了,當然還有祁嘉銘。
不過走之前子言把項鍊留給了許清涵,而祁嘉銘則是附在了那個張家傳家玉佩上。之所以選擇它,是因爲它上面靈氣充裕,對祁嘉銘的魂魄非常有好處,還可以助他修煉。其實所有人都希望,祁嘉銘可以有一天修煉成鬼仙,免受輪迴之苦。
可是張九叔和子言走到半路就看到了路中間站著一個人,他緩緩的回過頭,俊朗的容顏上帶著一絲擔憂,“子言姑姑,怎麼不說一聲就離開?”
此人就是溫子然。
溫子然身爲狐仙,聽覺和嗅覺十分敏銳,特別是他還十分擔心子言的身體,所以一直處於假寐狀態。子言那屋子一有動靜他就知道了。
“只有十天時間,早去早回的好呦。”張九叔吧嗒吧嗒嘴,打了個哈欠回答。
知道了張九叔是子言的乾爹,溫子然的態度也尊敬起來,他微微鞠了一躬,走到子言面前,“子言姑姑,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孩子。你現在需要休息,而且,宸宸這裡也需要你的照應。”子言伸出手抓住了溫子然的手,她沒再叫過他火兒,也不叫溫子然。
溫子然感覺到了子言對自己稱呼的變化,輕笑著,“子言姑姑,你不必心存顧慮,我想通了,不管是溫子然還是火兒,都是我。不如,隨你心情,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
子言心中很是安慰,微微頷首,“好,子然,子言姑姑走了,留在家好好照顧他們,等我回來。”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就讓子然送二位一程吧。”說罷,溫子然就同子言和張九叔一同向大門口走去。
而剛到門口,三人就看到了一輛豪車停在門口,隨後從車上走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十分正統恭敬的男人。
他鞠了一躬,開口,“夫人,九叔,祁老爺子讓我在這裡等你們。”
“哦。”張九叔答應了一聲就坐到了車裡。
子言也對那人笑了笑,開門上了車。他們都清楚,祁忠勳早就料到他們會在今夜離開,所以準備好了車輛供他們下山,節約時間。
可是那個地方很是遙遠,祁忠勳也只能讓私人飛機送他們到較大的城市的機場,其他的,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不過只是這些,就足夠了。
子言的車子開走後,溫子然才往回走去。
整棟樓都黑漆漆的,只有一個屋子的燈亮著,顯得格外醒目,而窗子上的那張大胖臉,更是醒目。
溫子然勾脣一笑,直接躍上了窗子,進了臥室。
“蠢龍,怎麼不睡?”溫柔的輕撫著黃玉龍的耳朵,輕聲問道。
“然然哥哥不見了,我睡不著。”黃玉龍拉著溫子然的手撒嬌的說道。
溫子然突然發現,黃玉龍不知什麼時候好像長高了一些,能夠抓到他的手了。
“蠢龍,你好像長高了。”說著,溫子然拉著黃玉龍來到房門前,拿尺子比劃著,在門上劃了一道線。
“看見沒,你現在這麼高,等你長我這麼高了,你就是大人了。”
“然然哥哥,長高了,然後呢?”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溫子然問住了。然後呢?然後會怎麼樣,他哪裡知道?
“蠢龍,哪那麼多問題,過來睡覺。”
尾巴輕輕捲起黃玉龍胖胖的身體,扔到了牀上。黃玉龍胖胖的身子在柔軟的牀上彈起來又落下去,玩的不亦樂乎。這可是黃玉龍最喜歡的遊戲,沒有之一。
睡前遊戲結束後,二人就進入了夢鄉。
而子言和九叔到了地方,要下飛機之時,一位保鏢走了過來,“夫人,九叔,祁老爺子讓我帶句話給你們。”
“請說。”子言微笑著看著這位保鏢。
“老爺子說,希望可以看到你們儘早歸來,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快說哩。”張九叔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拿起身邊的一個小杯,喝了一大口酒。
“說,他會想你們三個的。”說完,保鏢低下頭,眼神飄動著,他很好奇,只有兩個人而已,那第三個人在哪裡。
但是子言和九叔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嗯,請您告訴他,我們會的。”說罷子言和張九叔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飛機,被人送去了當地的火車站。
現在科普一下湘西的概念,所謂的湘西位於湖南省西北部,主要是在沅江流域一帶,大多是崇山峻嶺,其間道路崎嶇,武陵山脈自西向東蜿蜒境內,系雲貴高原東緣武陵山脈東北部,西騎雲貴高原,北鄰鄂西山地,東南以雪峰山爲屏。
而所謂的湘西趕屍,多是住在湘西的苗族人所爲。
苗族人還有一個拿手絕活,那就是蠱蟲。
只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真正精通蠱術的人少之又少。這項技能也就漸漸衰敗了。
而這次他們從火車站出發的目的地就是X鎮,這輛火車是過路車。但是由於只有這一輛火車,所以車上很擁擠,連通道都坐滿了人。
車廂裡嘈雜的吵鬧聲,叫賣聲,火車的轟鳴聲,廣播聲,一時間,熱鬧非凡。二人找到座位後坐下,子言一路上並未多言,而是靠在一旁閉上眼睛睡著了。她真的很疲憊,雖然蠱蟲不再折騰她,但是那次大戰對她體能的損耗也是很大的。
九叔自然也閉上了眼睛,喝了那麼多酒,不昏昏欲睡纔怪。
熟睡中,一隻手悄悄的伸向了九叔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