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宸微笑著點頭應允。
威廉走后,祁逸宸坐回座位,瀟灑的品著杯中的紅酒。看著玻璃窗上映著的畫面微微勾唇冷笑著。
南宮月華也挑眉斜睨一下,看著緊隨威廉王子離開的三個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走吧。”祁逸宸起身,帶著南宮月華去了頂樓祁氏兄弟專用的房間。
到了房間,他打開手掌,手掌之中是威廉偷偷塞給他的紙條。他快速的看了一眼,便拿出打火機,笑著點燃了。
南宮月華似乎看出來了什么,走到前面的秋千上坐了下來,“他說什么?”
“他讓我好好哄你。”祁逸宸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看向窗外。
“切。”南宮月華不屑的冷哼一聲,“快說吧,你都知道了?”
“當然。”祁逸宸了然,隨后掃了一眼南宮月華,“你給我打電話說他約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被說中了心思,南宮月華無所謂的聳聳肩。
“算你聰明。”
“謝謝夸獎。”祁逸宸的笑容始終如此迷人。他明白,這是一場戲,一場自己還沒回來,就已經(jīng)開場的好戲。
原來祁逸宸早就聽出了南宮月華的意思,以南宮月華和威廉王子的關(guān)系,二人約會根本不需要通知自己。可南宮月華卻特意打電話告知,這是為了什么?祁逸宸一想就明白了,這場戲,輪到自己出場了。
祁逸宸回來以后就聽說了溫潤酒會的事,包括小陌和南宮月華的表現(xiàn),這里面似乎有些蹊蹺,果然不出他所料。
而且祁逸宸也明白,與威廉王子,遲早要見面的。從祁凌陌手里丟了這么個超大的單子,他祁逸宸怎么可能不去努力?這關(guān)乎祁氏的生死,正常人都會去爭取。南宮月華的電話就是告訴他,時機到了。
至于剛剛那三個鬼鬼祟祟的家伙,估計是溫潤派來的。現(xiàn)在的溫潤疑心很重,心思細膩,他定然會懷疑這次合作是假,畢竟以南宮月華與威廉的關(guān)系,這個合同應該是祁氏的。
現(xiàn)在祁逸宸配合演這么一出戲,就是坐實了這次的合作是威廉王子真心實意簽給他們的,如此一來,溫潤的行動就更加不需要畏首畏尾了。
威廉的這出戲,果然妙。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祁逸宸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南宮月華微微一愣,這是祁逸宸第一次對她這么溫柔的說話,“還好。”
“演戲很累吧!”祁逸宸再次開口,黑眸中不帶有一絲波動,可是語氣卻帶著十足的關(guān)切。
“還好。”
“嗯,看來你喜歡吃甜食,為了感謝你,我特意為你請了一個做甜品的廚師。”
“不用了。”
南宮月華搖頭,“我跟威廉只不過是本色出演而已,以前我跟他也是這樣。”
“哦?”祁逸宸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這么說來,從小他就這么護著你?”
“這叫護著?”南宮月華挑眉,“我需要人護著?”
祁逸宸見她這樣,突然笑了出來,“其實在山莊時候的你可愛一些,現(xiàn)在的你太要強了。”
“那只是我的偽裝。”南宮月華也走到沙發(fā)旁,坐在上面。
“你偽裝的樣子,比你現(xiàn)在可愛許多,至少那樣的你會讓男人有保護欲。”祁逸宸第一次與南宮月華說這么多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看到她和威廉以后就想多提醒她兩句。也許是與許清涵的戀愛,讓他明白了戀愛的迷茫,忍不住想提點一下同樣茫然的南宮月華。
“我不需要男人保護我,我可以保護我自己。”
“嗯,不錯,你確實很強大,甚至可以不需要男人。”祁逸宸點頭。
“但是我承認你比我強大。”南宮月華的話題又回到了這里,祁逸宸搖頭,“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倒是有一個人也足夠的強大。”
“誰?”南宮月華微微勾唇,興致滿滿的問道。
“威廉王子。”
“他?”南宮月華冷哼一聲,“他都不會生氣,軟包子一個。”
“不。”祁逸宸否定了南宮月華,搖搖頭,笑著說道,“你錯了,他剛好與你想的相反,他的強大,絕對不遜于我。好了,我沒時間陪你了,我要回去陪我老婆。對了,明天我跟她拍婚紗照,公司交給你了,基本上都進入了正軌。辛苦了。”
說完,祁逸宸就離開了頂樓,離開前,他特意回頭說了句,“喜歡的話,今晚你可以住在這,風景不錯。”
“等等。”南宮月華突然叫住祁逸宸。
祁逸宸微微一愣,回過頭,不解的看著她,“恩?”
“其實最累的是陌,他很單純,所以這件事沒有告訴他。之前他做的一切都是本色出演,現(xiàn)在應該還在自責,你有空還是多去看看他吧。”南宮月華囑咐道。
“我知道了。”祁逸宸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其實他根本沒準備去安慰祁凌陌,因為祁凌陌現(xiàn)在所有的心底都在顏夢身上,估計早就把這些事忘了!
所以,祁逸宸依舊是驅(qū)車回了他與許清涵愛的小窩。
……
祁逸宸走后,另一座摩天大樓中,三個男人站在了溫潤的面前。
溫潤此刻慵懶的靠在轉(zhuǎn)椅上,手中拿著一杯鮮紅色的紅酒,嘴角掛著淡淡的邪笑,“怎么樣?”
“果然如您所想,威廉王子確實是被祁逸宸約去的,他還特意帶上了南宮月華。只不過最后還是不歡而散,南宮月華全程都沒給威廉王子好臉色看。”其中一個男人趕忙回答。
“對對對,是這樣。”
其他兩個人也附和著。
“好了,下去吧。”溫潤似乎心情很好,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就連嘴角流下的那一抹紅,也被他無情的吞到了肚子里。
很快,辦公室內(nèi)就安靜了下來。
溫潤想了想,拿起內(nèi)線,叫了韓山。
“少爺。”韓山一進來就恭敬的鞠了一躬。
“告訴夜游魂,不用畏首畏尾了。”溫潤冷聲吩咐道。
“是,少爺。”
……
而另一邊的子言他們也在馬不停蹄的做著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