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二人短期之內是無法參加接下來的尋找了。
最后便是麗莎,麗莎的身份已經受到了祁逸宸的懷疑。這次她受了不小的驚嚇,而且什么都不會,帶著她也只會是拖累。
想來想去,祁逸宸都覺得,剩下的路,只能他一個人走下去了。
不過不管怎么樣,他都會堅持下來,許清涵,他一定會找到。
想著想著,祁逸宸突然腦中一片空白,靈力損耗嚴重的他再也無法承受疲憊的侵襲,沉沉的睡了過去。
……
至于溫子然,一回到別墅就抱著黃玉龍沖回臥室,他輕輕的將黃玉龍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脫下他渾身是血的衣服。動作輕柔緩慢,生怕哪個破掉的衣服碎片會觸碰到他的傷口,弄疼他。
可是黃玉龍的身上幾乎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即使如此小心翼翼,依舊牽扯到了傷口,讓昏迷之中的黃玉龍皺起了小臉。
溫子然心中一痛,傷口的手忍不住開始顫抖,甚至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蠢龍不怕,然然哥哥會治好你?!睖刈尤簧钗藥卓跉?,聲音都在顫抖。
也許是聽到了這個聲音,黃玉龍因痛苦而皺起的小臉竟舒展了些。
溫子然不再猶豫,站起身,赤紅的雙眼俯視著黃玉龍,口中念念有詞。瞬間,紅光乍起,覆蓋了黃玉龍的全身,他身上帶血的衣服消失殆盡,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而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在紅光的照射下慢慢消失,漸漸恢復成本來的樣子。
黃玉龍手臂上的傷口剛剛愈合,溫子然的額頭便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原本紫色的嘴唇變成了純黑色??墒羌词谷绱耍琅f不自知,甚至強行調用身體內所有的靈力為黃玉龍治療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
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黃玉龍身上的傷口全部愈合,可他自己卻支持不住的倒下了,再沒有醒過來。
甚至沒能聽到恢復了的黃玉龍在夢中呢喃的那句話,“然然哥哥,這次我終于能保護你了!”
……
麗莎的臥室里。袁震得到了祁逸宸的命令,便兢兢業業的看護著麗莎,一會兒叫來醫生檢查,一會兒又親自過來看看??墒且粋€小時過去了,麗莎沒有醒過來,兩個小時過去了,麗莎還是沒有醒過來。
他有些不拿準了,是不是那些醫生水平不行沒看出來?跟了祁逸宸這么久,袁震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鬼附身,被鬼嚇,或者中了某些詛咒和咒語,這些都是西醫看不好的,需要中醫和道士!
袁震有些猶豫,麗莎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出了什么其他事?該不該告訴少爺呢?
最后他一咬牙,決定再等一等,如果明早她還不醒過來,再去麻煩自家少爺。
就這樣,袁震心一橫,拿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麗莎的床邊,整整守了她一夜。
這一宿,袁震都沒合眼,緊緊盯著麗莎,目不轉睛。
眼看天就要亮了,袁震也已經做好了向祁逸宸稟報的準備,突然,一聲細小的呻~吟聲傳來,在這安靜的早晨,顯得那么清晰。
袁震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打開臺燈,看到了麗莎微微張開的眼睛。
“麗莎小姐,您醒了?”袁震驚喜的問道。
麗莎掃了他一眼,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久久不肯開口。
“麗莎小姐,要不要喝點水?”
聽到水,麗莎身體微微一震,神思似乎恢復了許多。
“好?!甭晕⑸硢〉穆曇繇懫?,麗莎坐起身,接過袁震遞過來的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這個水入口甘甜,就好像,就好像是某人的味道。
麗莎又有些發愣,她的腦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卻看不到他的樣子,而他給自己的感覺就如同這杯水,平淡甘甜又不可缺少。
“麗莎小姐?”袁震輕聲叫了一句,“杯子要不要給我?”
原來麗莎喝完水就愣住了,所以她呆呆的舉著杯子看著前方良久,那樣子著實有些讓人擔心。
“哦。謝謝?!丙惿⑽⒕徤?,將杯子遞給了袁震,隨后就又六神無主的開始發呆。
袁震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對,難不成這麗莎小姐真的是被鬼附身了或是怎么樣?不然從來都不關心她的少爺為什么要第一時間知道她醒來的消息?
袁震不敢怠慢,決定現在就去將事情報告給祁逸宸。
于是他禮貌的告了個別就匆匆去了頂樓。
而門關上的一刻,麗莎悠悠的轉過頭,自言自語,“那個人是誰?”
……
而同樣是清晨時分,太陽初升,陽光普照大地?;杳粤艘灰沟狞S玉龍也醒了過來。
他睜開雙眼,并沒有太多不適,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只是有點口渴。他坐起身剛想倒杯水喝,就見到了昏倒在地渾身發黑的溫子然。
那一刻,黃玉龍的心里突然涌現出了慌張,不安,焦急,擔憂……
好像還有一種什么東西要涌進他的心頭,但只是一瞬間,就又被他冷淡的情緒掩蓋了。他迅速下地,探了探溫子然的鼻息,還活著。之后便將手附上溫子然的額頭。
“糟糕?!秉S玉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溫子然的體內十分空蕩,不僅靈力過度釋放,而且中毒已深,毒性已經侵犯了他的五臟六腑,包括狐仙的內丹。
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特別是像溫子然這種道行的。
“然然哥哥,你到底做了什么?”黃玉龍緊皺著眉頭打橫抱起溫子然,將他抱到了床上。
黃玉龍沒有想到,溫子然是為了讓他少受些苦,強行釋放內丹的靈力為他療傷,才導致毒性迅速蔓延,以至于一發不可收拾。
見溫子然中毒頗深,黃玉龍心急如焚。他依稀記得,他剛出生就被許清涵割開過手腕,那時候他小不明白,現在他知道了,是逸宸哥哥中了毒,需要他的血才能解毒。
所以,他的血是可以解毒的。俗話說,病急亂投醫。黃玉龍來不及多想了,立刻割開手腕,將溫熱的鮮血送到了溫子然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