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rèn)自己十分強(qiáng)勢,從小就專橫跋扈,占有欲強(qiáng),再加上那股不服輸?shù)木瘢_實得罪了不少人。
可是威廉卻一次次的護(hù)在她的身旁,讓她習(xí)慣了他的保護(h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而一次意外的機(jī)會,讓她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威廉從來都不吃甜食,甚至是厭惡甜食。這個男人可以吃的了苦的,酸的,辣的,唯獨(dú)甜的……
知道這件事,還是緣于那一次威廉生病。
還是小孩兒的他們,對于糖果是非常熱衷的。那天小南宮月華去了威廉的府邸,想看看這個好幾天沒去上課的男孩兒,卻看到了他正在吃藥。
聽人說,這個藥很苦,非常非常的苦,而且苦味還會留在嘴里幾個小時都不散。
當(dāng)時的一個女仆是新來的,不知道威廉的口味,便為了討好主人,在里面擅自加了糖。結(jié)果威廉只是輕抿了一口就將藥全部吐了出來,甚至還將藥碗砸了。
女仆以為是藥還是太苦,于是下一碗的時候放了更多的糖。結(jié)果很明顯,又被威廉砸了。
最后威廉忍無可忍,強(qiáng)忍住自己內(nèi)心的不快,開口淡淡的問道,“誰放的糖?”
“是我,王子。”那個新來的女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出來。
威廉王子掃了她一眼,對著一旁的管家說道,“把她調(diào)去別處吧。”
管家聽罷,立刻帶著那個女仆離開了。
而這一幕好巧不巧的都被一直站在外面的南宮月華看到了。她當(dāng)時覺得威廉真的是太不可理喻了,便大步走過去,氣憤的吼道,“人家放糖也是為了你可以不苦一些,是好意,你干嘛要這樣。”
威廉聽到南宮月華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即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生氣的模樣,認(rèn)真的回答,“我非常討厭吃甜的東西。”隨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補(bǔ)充道,“她沒被開除,是因為我知道她為我好。”
南宮月華被弄的一愣,不過她很快也知道自己管得太多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但是威廉的這句話她卻記住了,于是愛吃甜食的她時不時的就逗弄一下這個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的小紳士。
不過,威廉每次卻只是皺皺眉頭,卻從沒責(zé)怪過他。
有一次更甚,自己居然沖動的……
想起那件事,南宮月華就覺得自己小時候真是蠢的可以,初吻就那樣給了那個混蛋。
南宮月華已經(jīng)記不得那一天是因為什么芝麻蒜皮的小事跟威廉鬧不開心了。只記得被氣得夠嗆的她跑出去買了一大堆甜甜的糖果,含在口中,甜甜的味道彌漫在口中,咽不下那口氣的南宮月華直接對著威廉親了上去,沒防備的威廉被遭到突然襲擊,瞪大了眼睛,忘了反抗,呆呆的愣在原地。
當(dāng)時的南宮月華看他這副嚇呆的模樣,心里得意的很。將口中的糖果度到威廉口中,還命令他絕對不準(zhǔn)吐,全部吃下去!這才消了氣。
那是威廉這輩子第一次完整的吃下一塊糖果,也是唯一的一塊。而那之后還有一小段時間威廉老實躲著自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她哪有那么恐怖啊。
因為沖動,自己可是丟了初吻,悔不當(dāng)初呢!
南宮月華想起那天的場景,就忍不住笑自己的愚蠢,不過初吻的味道,卻是甜甜的,甜到膩人……
可是他們的故事就在那一天結(jié)束了,王子有著王子的路,南宮月華也有著自己的使命。更何況,南宮月華一直當(dāng)威廉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們呢?
南宮月華陷入了深思,甚至沒注意到祁凌陌的到來。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祁凌陌其實來了一會兒了,可是看到南宮月華發(fā)呆便沒打擾她。可是他人都在這呆了十分鐘了,她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也就沉不住氣了。
“沒事。”南宮月華笑著搖搖頭。
這時,南宮月華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一看,是威廉的電話。
“喂,威廉,這么晚打電話給我干什么?”南宮月華還是那副囂張跋扈的語氣問道。
威廉在另一頭聽著,想象著她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這幾天的晚飯吃的如何?”
“不錯。”南宮月華裝作無所謂的回答道,但她語氣里的那絲得意滿足,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倒是你,吃的如何?”
“我也很好。”
“對了,你給我打電話,不只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吧?”南宮月華隱隱感覺威廉有些欲言又止。
“當(dāng)然不是。”威廉很坦然的承認(rèn)了。
隨后他們二人又談?wù)摿艘粫海缓竽蠈m月華的臉色就越來越差。
最后她掛斷了電話,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祁凌陌知道是威廉王子打來的,沒敢打擾,只是豎著耳朵聽著,見掛斷了電話,南宮月華臉色也不太好看,緊張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了?”
“沒事。”南宮月華微微閉上了眼睛,“聽說明天溫潤為了與威廉合作,舉辦了一場大型的酒會,邀請的都是B市的名門望族,我們也在其中。”
“是……”祁凌陌猶豫了一下,可他并不記得收到過請柬。
“是威廉要帶我們?nèi)ァ!蹦蠈m月華睜開眼睛,毫無表情的回答,“而且他決定,將合作簽給溫潤。”
“……”祁凌陌聽到要把合同簽給溫潤,整個人都愣住了,身體僵硬在那里,他緊緊抿著雙唇,臉上的血色也慢慢退去,這是不是就預(yù)示著祁氏會走向衰敗。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電話,準(zhǔn)備打給爺爺,卻被南宮月華阻止了。
“都這么晚了,別打擾他老人家了。”南宮月華的話讓祁凌陌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可是他依舊不甘心。
“為什么?不是沒問題的嗎?”
“溫潤提前知道了威廉到來,舉辦了大型的歡迎儀式,還做了很多的工作,威廉說,他真的沒有辦法拒絕。”南宮月華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我們沒抓住他的行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