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梅筱樂正在自己洞府中修煉,自從陣法傳承結(jié)束后,她金丹后期的修為一直沒動靜。雖然她也才二十三歲,還不用著急,但一直修為停滯也說明心境不佳,所以才想出來見見世面,開闊下心境。
最近幾日碰到不少事情,又完成了之前對李飛燕的承諾。心中不由一松,想著趕緊趁熱打鐵,打坐修煉試一試。昨日與東華吵架,也有心神不定的緣故。因此一早出去本是為了緩和一下,就碰上東華打發(fā)陸彤這一出兒。雖然一時沒忍住又差點吵起來,不過最后還是緩下語氣,變相示弱了。
剛剛修煉到緊要時刻,行完了一個大周天,就突然感受到一股凜然的威壓,一下讓梅筱樂從入定中醒了。被威壓迫的心脈一痛,吐出一口血來。還好威壓片刻收回,沒有致使內(nèi)傷過重,但也差點動搖了心神,讓她一陣狂吐槽。特么是誰這么沒有公德,隨便在駐地施展威壓,簡直不顧他人死活。掏出一把療傷丹藥服下,打開修煉室門走了出去。先得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再說回來療傷不遲。
對面的石室中,東華也懶洋洋的溜達(dá)了出來,到了門口才注意到,梅筱樂前襟和嘴角染血,一看就是受了傷的樣子。一步夸到她身前,抓著手腕探了一下,才安下心來道:“是羲和真尊,你就不要出去了,先回去療傷。我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回頭通知你!”
“我沒事,去宇文琦他們那里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說著率先出了洞府。
東華無奈的跟了出去,拉著她的胳膊道:“肯定是峰頂有事,他們不一定能知道……”
還沒等他說完,耳邊就傳來羲和真尊的聲音道:“你們倆個小娃給我過來一趟!”
梅筱樂一臉莫名其妙,立時回頭看向東華道:“你也聽見了?說的不會是我們倆吧?”
東華眼神閃了閃,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一些情緒,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不錯,我?guī)阋黄疬^去吧?”說完看著梅筱樂詫異的神色,又補充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的,先過去看看再說。”
梅筱樂心想,有你在有個屁用,沒聽羲和真尊語氣不好么,這一去還不正撞槍口上?!不過她也無法,不去是不可能的,只能隨著東華一起飛向飛來峰峰頂。
這時峰頂已經(jīng)被清空,只剩下一些法術(shù)痕跡。雯素真君和柳巖真人都被勒令回洞府思過,盛典之前不得出門。凌依晨也被傳喚到羲和的洞府,說了一下具體經(jīng)過,立在左手邊兒一不發(fā)。
東華和梅筱樂報備一聲,隨即進入峰頂大殿。
這里本是飛來峰峰主的住處,為了此次盛典,騰出來給重要貴客居住。羲和此次正是在這里落足,剛剛也是被打擾了修煉,才一時惱怒釋放威壓。
當(dāng)老頭兒處理了鬧事者,叫來凌依晨了解情況后。就用神識掃視了整個飛來峰,尋了下始作俑者東華真君。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真就在峰內(nèi),剛從人家一個小女娃的洞府中出來。本來這次就是因為他,才引出來一幫鬧事女修,就夠這位清心寡欲的老頭兒郁悶了。沒曾想他又招惹個女娃娃,因此立時語氣嚴(yán)厲的叫他們過來興師問罪。
二人可不知道還有這么一茬兒,都先深施一禮,由東華主動問道:“剛剛不知發(fā)生何事?弟子感受到真尊的威壓,剛要過來問候一下。”
“你這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自己跑去人家女娃洞府干什么?啊?”羲和真尊仍了一個茶碗過去,顯然氣的不輕。
羲和真尊是個鶴發(fā)童顏的老頑童,本來平日很少發(fā)火,這次的荒唐事,真把他氣壞了。最主要還是在人家昆侖派,丟人丟到萬里之外了。
茶碗砸在東華身前,碎了個七零八落,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答話:“昨日跟真尊拜會過各大宗門世家后,就不斷有人前來騷擾,故此弟子出去躲了起來。”不卑不亢的語氣,懶洋洋的神態(tài)還是那么一如既往。
凌依晨悄悄抬頭看了過來,沖著二人眨了下眼睛,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出去躲清閑了,啊?引來一堆不三不四的女修,百十號兒人圍在峰頂你的洞府門前。罵來罵去不說,竟然還大打出手,弄得飛來峰頂一陣大亂。害的真尊我還得給你收拾爛攤子,真是氣煞人也。”羲和真尊本來面嫩,知道此事跟自己脫不了干系,又被東華點了出來。更是氣的臉紅脖子粗,拍著巴掌罵人,別有一種搞笑味道。
梅筱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立馬抿緊了嘴唇,還是被羲和聽見了。
“還有你這小女娃,是誰啊?怎么跟東華這小子從一個洞府出來?你,你,你倆怎么回事兒?”說著他自己還不好意思了,臉上掛著兩抹微紅,看著更加好笑。
梅筱樂深吸口氣,壓下笑意,剛想說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只不過借了地方給他躲躲。
就聽東華搶先回道:“她是雷劍尊的親傳弟子,被凌玨帶師祖收的。如今是我的未來道侶!我在她那里躲個清閑,也指導(dǎo)下她的修煉。本來她正在關(guān)鍵時刻,被您威壓一放,差點重傷動搖根基。”說著還伸手摟了下她,完全不顧人家愿不愿意,最后那一句還讓羲和內(nèi)疚一下。
梅筱樂都要給他跪了,這不胡說八道么?平白無故怎么就成他道侶了?完全沒有的事兒。她多么無辜啊,躺著也中槍,完全被連累。
“啟稟真尊,不是那么回事兒,您聽我解釋……”梅筱樂趕緊想說清楚。可隨即耳邊就響起東華的警告聲:“羲和真尊最討厭不清不楚的男女關(guān)系了,從來堅持清心寡欲一心向道。而且他曾經(jīng)有個青梅竹馬,最后跟別結(jié)為道侶了,你要是不想受責(zé)罰,就閉上嘴巴。”
她只得大喘了口氣,又道:“東華說的都對,您看我衣襟上還有未去的血跡呢。呵呵~”
“什么?”凌依晨眼睛瞪得都要脫出眼眶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們說啥?未來的雙修道侶?我咋不知道呢?這是什么時候決定的,怎么沒跟我們這幫……我說一聲呢?”羲和也被驚了一跳,一堆問話語無倫次的說道。
“就是從上次,厄,天極秘境開始的。……那時候她還太小,我們也還只是偶爾交流下修煉心得。再說宗門中的某些人很是霸道,我也怕她小小年紀(jì),修為還不顯,著了別人的道兒,所以選擇事先保密。”東華說謊向來不打草稿兒,表情逼真無比,鬧得梅筱樂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