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好心好意來看古代人怎麼結婚,來看自己的妹妹流聽荷該是有多麼得意,可是如今看來,流蘇紫只覺得自己像是來看自己的笑話一樣。
妹妹要嫁的,是自己的男人。自己雖說是正妃,但卻在拍場上不如人家,就連嫁妝,也是沒得比的,其實流蘇紫倒是不在意這些,只是總覺得在面子上,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正欲離開,流蘇紫卻只覺得有一束灼灼的目光直視著自己,回頭看去,只見就在人羣的另一端,負手而立,站在那裡靜靜地凝視著自己的,卻是雲澤辰。
果然,皇帝親臨不同凡響。
就只單單是皇帝周身那裡一層外一層站著的侍衛,都讓人明白生人勿進這個道理。
此時此刻的雲澤辰,一襲黑色絲質龍袍裹身,頭髮用金簪挽起,周身以金線繡著龍紋,烏黑的頭髮一絲不茍,然而黑色的龍袍,卻更加襯出了他臉色的蒼白,比先前流蘇紫所見到的雲澤辰更加嚴肅了許多,自然,也多了一份男子的英氣,只是再怎麼說,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及雲澤辰耀眼。男人不如他帥氣,女人不如他妖嬈,果然,是活生生的一個妖孽。
只是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流蘇紫,沒有一個膽敢直視雲澤辰的,即使,這個男人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但他畢竟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終於,流蘇紫戀戀不捨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她流蘇紫不是神仙,也是凡人一個,所以這樣的妖孽,她同樣捨不得移開眼簾,於是只是衝著雲澤辰笑笑,點一點頭,再然後便欲離去。
畢竟這麼多熱鬧,都不是上演給她流蘇紫看的,即便是給她流蘇紫看,她也不是真正的主角。
“新娘子到!”
一聲中年女人的吆喝聲音傳進了流蘇紫的耳膜裡,流蘇紫下意識地回頭去看,緊接著,噼裡啪啦的爆竹聲響又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這樣刺耳的爆竹聲,流蘇紫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隨後下意識的擡起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看著大門口的方向。
只見著雲澤熙的懷中抱著身穿著大紅霞帔的新娘子,新娘子頭上蓋著繡有鴛鴦戲水的紅蓋頭,隨著紅蓋頭輕輕擺動,流蘇紫看到的,是流聽荷笑的揚起嘴角的模樣。
流蘇紫想,自己這個身體嫁進來這個王府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吧,由身穿著新郎服裝的雲澤熙,懷抱當中,朝著新房走去,可笑的是,作爲女人,在這個時代,卻只有一次身爲新娘的機會,而男人,卻可以三妻四妾,只要他高興,只要小妾有身份地位,一樣可以大紅花轎,大張旗鼓的籌備婚禮拜天地,正如現在的雲澤熙。
所有人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雲澤熙就這樣,面色冷清,雙手橫抱著流聽荷,而流聽荷的芊芊玉手,就這樣環抱著雲澤熙的脖子,但看著眼前的一切,流蘇紫的腦海中只是一片茫然的感覺。
“來來來,讓一讓,讓一讓,新郎新娘要進去拜天地了。都讓一讓。”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揮舞著自己手裡紅色的手帕嚷嚷著,一切都井然有序,流蘇紫則是站在人羣當中,和所有人一起目送著雲澤熙步入廳堂。
緊接著,人羣開始流動,紛紛跟著雲澤熙的身後朝著大廳涌入,而流蘇紫,分明看見了雲澤熙掃視了一眼自己,隨後無視的朝著大廳裡走去。
這個男人,居然無視她而從她的身邊走過!流蘇紫輕輕一笑,只是站在原地不想挪動自己的腳,人羣依舊騷動著,流蘇紫寡不敵衆,終於被人、流擠入大廳當中。
此時此刻,她成了整部戲劇的羣衆演員,站在這些羣衆當中,傻乎乎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對新人,分不清虛實,分不清悲喜。
而就在這當中,流蘇紫也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母親’,他們就坐在雲澤辰的旁邊,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雲澤熙以及流聽荷拜堂,就連那個從來都疼惜自己的‘孃親’此時此刻也忘記了她還有一個嫡親的女兒流蘇紫。
“娘娘。”柳兒小心翼翼的拉扯了一下流蘇紫的衣襟道:“娘娘我們還是回去吧。”
的確,這裡根本沒有安排她流蘇紫的戲份,再呆在這裡,也只是證明了自己又多麼可笑而已,流蘇紫突然間就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來到這裡,不應該走進這裡,而是躲在自己的房間,什麼也都不知道。
“嗯,走吧。”流蘇紫嘆了一口氣,再回頭,看向那一對兒新人,而後毅然回頭,打算離開。
一隻手就這樣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一股浸人心脾的香味兒襲來,流蘇紫擡起眼眸,就看見雲澤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皇……”柳兒的話只說了一個字,頓時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流蘇紫擡眼,只見雲澤辰低頭在自己的耳邊輕聲道:“你纔是這裡的女主角,不要讓我失望。”
流蘇紫再次看向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的時候,雲澤辰已然若無其事的離開,此時此刻流蘇紫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柳兒,柳兒頓時心領神會,大聲道:“王妃娘娘到!”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都屏住呼吸,回頭看向流蘇紫的方向,就連原本得意洋洋正欲行拜堂之禮的流聽荷,也一怒之下掀開了自己的紅蓋頭,怒視著流蘇紫。
此時此刻,流蘇紫從每一個人的眼神當中都可以讀出來,他們都覺得她流蘇紫,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就連雲澤熙,流蘇紫都注意到了這個男人緊縮的眉頭。
流蘇紫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兩個心涼的字眼可以形容了,原來這個男人,也一如別人看自己一樣的看她流蘇紫,果然,她流蘇紫在所有的人,包括雲澤熙的眼中是那麼的不堪。
流蘇紫緩緩朝著雲澤辰以及自己的父母走去,腳步輕盈,婀娜多姿。
媒婆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開口道:“呀,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這就把蓋頭掀開了?這不能自己掀,不吉利的。”媒婆說著,上前去將流聽荷手裡捏著的紅蓋頭重新蓋好,整個大廳便又恢復了靜悄悄的場景。
流蘇紫緩緩上前,而後衝著自己的父母以及雲澤熙、雲澤辰福身道:“臣妾叩見皇
上、王爺,孩兒見過爹爹母親。孩兒是來參加妹妹的婚禮的,再怎麼說,我也是王爺的正妃。”
流蘇紫心平氣和的說著,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父母微微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流蘇紫只是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神情端莊,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流蘇紫並沒有逾越的動作,也沒有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會大鬧一場。
整個場面安靜了數秒鐘,緊接著流丞相這才站了起來道:“啊,來來來,你來了正好,以爲你大病初癒,身子不好,這纔沒有通知你,坐這裡,坐這裡,皇上,王妃貴爲正妃,皇上您看?”流丞相一臉巴結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雲澤辰,諂媚的笑著。
雲澤辰依舊目不斜視的開口道:“賜坐。”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所有人當即立下明白了過來,皇上這是默許流蘇紫留在這裡。
於是流蘇紫就這樣,坐在了流丞相夫婦的身邊,就在她的面前,是穿著喜服雲澤熙和流聽荷,流蘇紫知道,不管怎麼說,自己這一杯茶是要喝下的,這也正是她正式的宣佈,她纔是這座王府的女主人,而她流聽荷,只不過是一介側妃。
正在這個時候,婚禮正欲如期舉行的時候,只聽得一個聲音高高的喊起:“太后娘娘駕到!”
只是聽聞這幾個字,流蘇紫都彷彿聽到了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的確,只是王爺納一個小小的側妃,太后這個老太婆,怎麼又出場了?
流蘇紫暗暗皺著自己的眉頭,果然天意弄人啊,看來這個太后,是當真看自己不順眼了,就連流聽荷舉行婚禮,這個老妖婆還要上前橫加干擾。
只聽有人低聲道:“太后娘娘怎麼來了?雖說是熙王爺娶親,可也不過是納了一個側妃,皇上和熙王爺是親兄弟,來了就罷了,太后娘娘怎麼的也來了?先前迎娶正妃的時候,也不見太后來呀,這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一些竊竊私語說的聲音極小,然而沒一句都像是巴掌打在了流蘇紫的臉上一樣。
直到太后走近,所有人這才停止了竊竊私語,雲澤辰緩緩上前,衝著太后拱手道:“兒臣見過母后。母后怎麼來到這裡了?途中勞累,母后應該多在宮中修養纔是。”
皇帝雲澤辰的這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這才齊齊跪下道:“叩見太后娘娘。”
這裡所說的其中,也不乏流蘇紫在內,她不知道這個老太婆今天又要做些什麼。
太后依舊板著面孔,緊接著上前一步將跪在地上的流聽荷扶了起來拍著流聽荷的手道:“丫頭,快快請起,以後你與哀家,就是一家子人了。皇兒,你身子虛都出來了,我這半老太婆,又有何不可?好了好了,你們也起來吧。諸位愛卿平身。”
這一句話,便將雲澤辰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流蘇紫低頭,暗暗在心中思索著,果然,太后這一句一家人,便將她流蘇紫排除在外了,明明她也就是站在那裡,可是那個老太婆,就是視而不見。
流蘇紫笑笑,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老太婆,究竟是想唱出一處什麼好戲來,她也明白,這個老太婆能護得了流聽荷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
流聽荷只是輕輕一笑,而後款款福身道:“謝太后娘娘。”
太后這才笑了起來,繼續用手拍著流聽荷的手道:“傻丫頭,還在叫太后娘娘?前幾日你來宮裡邊,哀家不是收你爲義女了嗎?只是那個時候哀家還沒有佈告天下,哀家現在宣佈,哀家要收聽荷爲義女,賜爲和碩公主。皇兒,你可有什麼意見?”
流蘇紫這才明白了太后的用意,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太后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雲澤辰看了一眼流聽荷,緊接著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兒臣沒有意見。”
“沒有就好啊,怕只怕,某些人陽奉陰違。好了,今兒是大喜的好日子,哀家就不多說了,良辰吉日,莫要耽誤了,及時行禮吧。”
太后宛如一尊如來佛,此時此刻下達命令,沒有一個膽敢說不的,此時此刻嗩吶聲又適時地響了起來,而流蘇紫就這樣坐在了邊緣處,看著眼前的一對兒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禮成!”
終於,在媒婆特別的嗓音當中,完美的完成了這一場婚禮,自然,流蘇紫沒能夠喝到原本自己可以喝到的茶,而流聽荷,則是高高興興地將茶水奉給了雙親、太后以及皇帝雲澤辰。
而她流蘇紫,終於還是落爲別人的笑柄,只是所有人都慶幸、也遺憾的是,這個流蘇紫,竟然在今天,穩穩當當的了,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
而流蘇紫,註定今天做不了主角,原本太后一來太后就成了主角,而現在來看,太后一舉將流聽荷收爲義女賜爲和碩公主,於是一時間,流聽荷便佔盡了風頭。
流蘇紫眼睜睜地看著,雲澤熙又將流聽荷緩緩地抱進了房間,於是整個世界都又安靜了。
“今兒是熙王爺大喜的日子,大家都不必拘束,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哀家也只是來湊湊熱鬧而已。”
太后樂呵呵地說著,所有人這纔像是憋足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吐出來了一樣,吃肉喝酒,雖然還是有些拘束,但也並非是不痛快。
流蘇紫看著眼前的一切,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輪不到自己上場,而這個時候,該是自己乖乖回去的時候了吧,早知道有這樣的一場鬧劇,就不該留下。
“娘娘。”柳兒低聲喚著自己面前的流蘇紫,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緊接著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嘴脣,低著頭不再說話。流蘇紫的委屈,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流蘇紫。
流蘇紫回頭,衝著柳兒笑了笑道:“柳兒,我們回去吧,這兒也沒有我們什麼事了,我也懶得慌,如今出來了,倒是也覺得身子骨乏了,想回去睡會兒。”
流蘇紫這個時候不知道自己說這一番話看,究竟是安慰柳兒,還是安慰自己,總而言
之,流蘇紫只覺得心裡一陣苦澀,但是流蘇紫明白,自己不該這個時候心酸的,否則的話,那不是讓流聽荷得意了嗎?
想到這裡,流蘇紫暗暗下定了決心,自己再怎麼,都不能走,就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要堅持到底。
“小姐,我們不走了嗎?”柳兒眼睜睜地看著流蘇紫又往回走,這才揚起了小臉看著流蘇紫問著,一雙眼神裡全是疑惑。
“嗯。”流蘇紫淡淡道:“今兒是王爺和我妹妹的大喜日子,我怎麼能不喝一杯喜酒呢。”
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現的沮喪,流聽荷就越是得意,自己斷然不能夠讓流聽荷以爲自己是好欺負的。
“奴婢叩見王妃娘娘。”
流蘇紫正走著,只見一個丫鬟突然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流蘇紫回頭去看自己身邊的柳兒,柳兒俯身在流蘇紫的耳畔低聲道:“娘娘,他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
聽聞至此,流蘇紫淡淡的笑了一下,而後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丫鬟,緩緩開口道:“什麼事?”
丫鬟一手託著托盤,裡面裝著一杯酒,衝著流蘇紫道:“奴婢是奉我家娘娘來的,我家娘娘剛說了,王妃來此就是來喝我家娘娘的喜酒的,如今娘娘不喝一杯酒就走,實在是於理不合。”
流蘇紫冷冷一笑,原來這個小丫頭是流聽荷派來看自己的笑話的,於是冷冷開口道:“本王妃什麼時候說自己要走了?這喜酒還沒有喝,本王妃又怎麼會走呢?”
流蘇紫說完,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各位,今兒是我妹妹和我的夫君大喜的日子,妾身有招待不週的地方,還望各位見諒。”
流蘇紫說完,緩緩的衝著自己面前的衆位王公貴族福了福身子,緊接著拿起了一杯酒輕輕一抿接著道:“先乾爲敬。”
流蘇紫的這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都齊齊的將眼神投向了流蘇紫,流蘇紫只是微微閉著眼睛,彷彿沉醉在了美酒當中一般,幾分沉醉,幾分迷離,流蘇紫知道,自己的姿勢,一定很美。
半響,流蘇紫一杯酒喝完,這纔將自己手裡的酒杯翻轉過來,示意自己已經喝空,而後微微一笑,只見所有看著自己的人都愣在了那裡,或張著嘴,或瞪大了眼睛。
終於,有人率先開口道:“好,既然王妃娘娘都幹了,我也幹了,來,我們敬王妃一杯。”
此番話說完,所有人似乎纔回過神來,緊接著紛紛拿起了自己手裡的酒杯,站了起來衝著流蘇紫道:“敬王妃一杯。”
其實流蘇紫這一招是另有目的,此番太后收流聽荷爲義女,無疑是害怕嫁進了熙王府以後,她流蘇紫是正妃而處處壓制了流聽荷,這樣一來,將流聽荷封爲和碩公主,身份地位自然也就提高了,而且,如果流蘇紫沒有猜錯的話,下一步,太后極有可能讓雲澤熙廢了自己這個正妻而扶正流聽荷,她流蘇紫此時此刻不在衆人面前盡顯自己大度,日後怎麼能夠和太后的懿旨抗衡?流蘇紫在這個時候多留了一手。
流蘇紫再回頭,看向人羣當中的雲澤辰的時候,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流蘇紫不負所望,終於在這一次的婚禮上,成功的奪回了女主人的身份,而且還做得足夠漂亮。流蘇紫再看向一旁的太后的時候,只見太后正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她知道,這個老太婆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必要想去逗這個老太婆歡心了。
她流蘇紫就是流蘇紫,身邊有這樣強力的老公,還有皇帝撐腰,可謂是衆望所歸,她相信,有朝一日,必定邪不勝正。
流蘇紫正在得意的時候,卻只覺得有一雙手猛地攬住了自己的腰身,再回頭去看,只見雲澤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此時此刻,將自己猛地橫抱在了懷裡。
流蘇紫驚慌地看著雲澤熙,不知道這個男人這個時候究竟想演出一出什麼好戲,只是靜靜的看著雲澤熙的側臉,她沒有想到,即使是一身惡俗的大紅色喜服穿在身上,這個男人也是這樣帥氣,雲澤熙二話不說,只是抱著流蘇紫,一步一步,朝著堂外走去。
終於,雲澤熙感受到了流蘇紫這樣看著自己的眼神,這才淡淡道:“你不是想這樣的嗎?本王成全你,讓你在這裡出盡風頭,這樣,你滿意了嗎?”
雲澤熙說完,緩緩地地垂下了眸子,看著自己懷裡的流蘇紫。
而流蘇紫,也是用這樣半是迷惑半是冰冷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雲澤熙,她突然間發現,什麼時候她和雲澤熙兩個人這樣對視的時候,他們之間,竟然熟悉的這樣陌生。
終於,流蘇紫緩緩的別過頭,冷冷一笑。其實,答案早已經知道,即便是這個男人對自己柔情,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裝出來的,此時此刻,自己也沒有必要去領會這個男人看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眼神,就這樣,任由她以爲自己是一個喜歡爭風吃醋的惡俗女人吧。
將流蘇紫抱回了房間以後,雲澤熙便狠狠地將流蘇紫扔在了牀榻上,而後俯身,壓在了流蘇紫的身上,流蘇紫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想要從雲澤熙的的身下逃離開來。
不料雲澤熙雙腿卻將流蘇紫狠狠的夾住,而後俯身,狠狠地咬住了流蘇紫的脣,緊接著道:“女人,出了本王,你絕對不可以在別人的面前顯露你的美麗,絕對不可以。”
聽到這裡,流蘇紫微微一愣,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雲澤熙將自己捉到這個地方,並非是因爲氣氛自己剛纔太過招搖搶了流聽荷的風頭,而是妒恨自己將自己的貌美暴露。
不知道爲什麼,流蘇紫聽到這裡,只是由心底悠然升起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這個男人,是當真上鉤了嗎?流蘇紫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而後一隻手輕輕的攬過了雲澤熙的脖子,俯身在雲澤熙的耳畔低聲道:“臣妾,只要王爺愛,這就足夠了。”
曖昧的聲音衝撞著雲澤熙的整個身心,雲澤熙只覺得這個女人每每一句不經意的話,都能夠勾起他的欲、火,此時此刻,心底的那一團火焰,就這樣猛地被點燃,再也一發不可收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