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聽到了沒有?”流丞相到底還算是理智,即便是雲澤熙帶著這麼多大內高手闖進了自己的府裡,流丞相卻依舊保持著鎮定,“你們要是再敢往前來一步,我就隔斷這個女人的喉嚨!”
流丞相說完,後退兩步,奪過守衛手裡的劍身,抵在了流蘇紫的脖子。
這些劍都鋒利無比,流丞相因爲激動,手拿著劍身抵在流蘇紫的脖子的時候,就已經劃破了流蘇紫的肌膚,鮮血一滴一滴,從流丞相手裡的劍身往下掉落。
“老狐貍。”雲澤熙低沉著嗓音喊著這一句話,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出手再快也是快不過老狐貍手裡的那把劍的,只是冷冷喝道:“都不許動!流丞相,你究竟想做什麼?”
流丞相冷冷的開口道:“想做什麼?你們應該比我清楚的多了吧?現在流蘇紫在老夫手裡,皇帝也在老夫手裡,只要你們乖乖妥協,一切都好辦。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讓狗皇帝寫退位書,第二,你熙王爺交出你的兵權,老夫帶了兵馬踏平整個都城,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得到這個天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流丞相氣勢磅礴,雲澤熙眼看著流蘇紫傷痕累累卻無計可施,只是緊緊抿著薄脣看著自己面前的流蘇紫,他知道,自己若是交出兵權,這個老狐貍也不一定會真的放過他們,放過流蘇紫,但是倘若自己不交出兵權,流蘇紫很有可能會現在就死在自己的面前。
如此衡量,雲澤熙只覺得自己一時間無法抉擇。
雲澤辰緊緊地蹙著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流蘇紫,最終開口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只要天下太平,朕可以交出自己的皇位。”
流蘇紫聽到了這一番話,只是緩緩地回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雲澤辰用虛弱的聲音道:“你不是說過嗎?你不會像這個老狐貍妥協的,爲何……卻又食言。”
雲澤辰緊緊地蹙著眉頭道:“江山在誰的手裡還不是一樣?只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我當不當皇帝都無所謂。流丞相,朕答應你寫退位書,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朕,不要濫殺無辜,繼續還天下一個太平,如何?你若是不答應,朕寧願和自己的百姓一起赴死。”
流丞相這才緩緩的掉以輕心,將自己手裡的寶劍遞給了身邊的守衛開口道:“皇帝啊皇帝,你早這樣決定,這個女人不就不用吃這樣多的苦頭了嗎?哎,你這又是何苦呢?”
與此同時,流蘇紫瞅準時機,暗暗的握緊了自己手裡的髮簪,一直以來憋足的一股力氣就這樣爆發了出來,流蘇紫握著自己手裡的髮簪,拼盡力氣刺向了流丞相的手背。
流丞相尚未將自己手裡的寶劍交給身邊的守衛,流蘇紫已經快速的將自己手裡的髮簪刺進了流丞相的手背上,頓時流丞相慘叫了一聲,將自己手裡的寶劍扔在了地上。
“哐當~”
寶劍掉在地上的聲音,似乎是在提醒所有人,雲澤熙見此情形,正欲上前將流蘇紫攬進自己的懷裡,卻見另外一個守衛已經拿了劍身朝著流蘇紫刺去。
雲澤熙瞪大了眼睛看著劍身刺向流蘇紫,眼看著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只好飛身上前,將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流蘇紫的面前。
“撲哧……”
劍身刺進皮肉發出了輕微的聲響,雲澤熙就這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守衛,而後狠狠地一掌打出去,只將眼前的守衛打的吐血飛出好遠。
而流蘇紫,就這樣看著自己的面前的雲澤熙,被一隻劍身貫穿了整個身體,那一柄被染紅了的劍還在自己的面前一滴一滴的滴著鮮血。
流蘇紫徹底愣住了,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忘記了一切,知道這個男人的身體搖搖晃晃了起來,流蘇紫這纔想起來將自己面前的男人問問的扶住。
“雲澤熙!”流蘇紫大聲地喊著,不顧及自己身上的疼痛,而是緊緊地攬住了雲澤熙的雙肩。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男人竟然會爲了自己而奮不顧身的去擋劍身,流蘇紫緊緊蹙眉道:“你爲什麼這麼傻?只要我死了,一切都沒事了。”
“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面前的雲澤熙,看著自己身邊的流蘇紫,微微笑著,緊接著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逍遙公子見此情形,慌忙上前一步衝著雲澤熙的身上點了幾下道:“先止住血。皇上還在他的手裡,怎麼辦?”
流蘇紫和雲澤熙同時擡起頭,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流丞相一隻手緊緊地捏著自己還在滴血的手掌,滿頭大汗的開口道:“不準動,你們都不準動!誰要是在動,我就殺了這個狗皇帝!”
雲澤熙突然間伸出手推開了自己身邊的流蘇紫輕輕笑了起來,一邊笑道:“好啊,那你殺了他吧。反正這個國家沒有他做皇帝葉輪不上你,也只會成全了我。你也看到了,皇帝喜歡的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允許我的女人還有別的男人惦記著?你殺了,剛好我漁翁得利。”
眼前的雲澤熙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一步步上前,而流丞相也突然間意識到了這個局勢,而後一邊後退一邊慌亂的開口道:“我真的會殺了他的!不要過來,他是你的親哥哥,你忍心嗎?難道說,你也想做皇帝?百姓是不會信服你的。”
流蘇紫回頭,看著自己身邊傷痕累累的男人,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竟然會任由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
流蘇紫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傷口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原來到了事情的最後,自己竟然還要面對這樣的事實,這個男人,還是自己曾經一直喜歡的男人嗎?他口口聲聲說,會保護自己的哥哥,會保護著雲澤辰,難道都是假的?
果然,這個男人妒忌起來,是比什麼都可怕的事情。想到這裡,流蘇紫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而後擡起手,無力的一巴掌打在了雲澤熙的臉上,流蘇紫開口道:“雲澤熙,想不到你這麼自私,算是我看錯了你了。”
流丞相在此時此刻卻得意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哈哈哈!雲澤熙,你有本事統治天下,可是你卻失去了你的女人,你值得嗎?你難道沒有看見,你的女人喜歡的是他嗎?交出皇位,我會替你殺了這個男人,這個女人也就只是你的了。”
“如果你這樣做,我會恨你一輩子的。”流蘇紫氣喘吁吁地說著,臉頰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一滴滴往下掉落,分明自己剛纔還在感動這個男人爲了自己性命的都不顧,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再這個時候,卻是一個背信棄義,不念及手足情誼的男人。
雲澤辰點點頭道:“朕的確一直都愛著蘇紫,如果能讓天下太平,朕可以選擇一死,但是,這個天下千萬不能落在流丞相的手裡,皇弟,朕一直都很看好你。”
雲澤辰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的確,曾經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他,熙王爺一天一天羽翼豐滿,遲早會奪了自己的皇位,他不信,即便是現在,熙王爺親口這樣說,他雲澤辰還是不信。只是看著雲澤熙的眼神,雲澤辰突然間覺得,自己頓時明白過來了!
雲澤辰大聲笑道:“雲澤熙,即便是你奪取了皇位,那又如何?流丞相,你殺了我,天下你一樣得不到,一樣是我們雲家的,你這輩子都休想。”
流蘇紫只是緊緊地閉著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覺得自己的心裡好亂好亂,猶如被這個男人狠狠的欺騙了一次一樣,不對,是又一次被欺騙了的感覺。
雲澤熙緩緩地嘆了一口氣,而後一揮手道:“多謝皇上成全,來人啊,準備,阻我者,格殺勿論。”雲澤熙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他知道這個女人此時此刻一定很恨自己,恨自己心狠手辣,此時此刻他多麼想像流蘇紫解釋,自己是相知死地而後生,她和雲澤辰,都是他雲澤熙這輩子最愛的人,誰他都不想失去。
雲澤熙的話剛說完,只覺得有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雲澤熙低頭,只見流蘇紫渾身顫抖的看著自己,眼神冰冷,她的雙脣發白,一看就是拖著自己的身軀在支撐著,而此時此刻,流蘇紫手裡的髮簪正抵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雲澤熙驚訝的開口道:“蘇紫,你這是做什麼?”
流蘇紫將自己手裡的髮簪更加用力的抵在了雲澤熙的喉嚨處道:“不準動,否則,我殺了你的力氣還是有的,你現在必須聽我的,讓他們不許動。”
雲澤熙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這一切的局面,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紫。”雲澤熙緊緊地蹙著眉頭,他知道自己現在說自己的想法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他了解流蘇紫的性格,如果不是雲澤辰給她解釋,他一定不相信,雲澤熙看著流蘇紫,悲痛的開口道:“蘇紫,你一直都不相信我,對嗎?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是嗎?”
流蘇紫冷冷一笑,而後看著雲澤熙道:“相信?那我問你,你何嘗相信過我?你相信麗娘都不會相信我,不是嗎?我們之間,就連信任都沒有,何來愛情?虧我還感動了一把,我真的是太笨太傻了。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相信了,現在,你要放他們走,快!我不會讓你傷害皇上的。”
流蘇紫說完這一番話,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液,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渾身有力氣也是因爲自己的傷口有所好轉,更是因爲氣憤,因爲恨,那種愛恨不能的感覺,比傷口還讓她疼痛。
“蘇紫。”雲澤熙呼喚著流蘇紫的名字,他知道,的確是自己不對,這一次,自己更是沒有辦好,讓流蘇紫誤會了自己,雲澤熙一步一步逼近流蘇紫道:“我是不會答應的。”
流蘇紫手握著髮簪,髮簪已經漸漸的開始刺進雲澤熙的脖子了,有鮮血順著髮簪流到自己的手上,就連流蘇紫也有些害怕了,跟著雲澤熙的動作一步一步往後退。
“不要動了!我不準你動!”流蘇紫咆哮著,他怕,所以手裡的髮簪也跟著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流蘇紫開口道:“你爲什麼要逼我?爲什麼?”
“蘇紫,對不起。”雲澤熙依舊往前走,而後俯身低聲道:“你和雲澤辰,誰我都不能放棄。”
髮簪就在這個時候‘叮咚’一聲掉在了地上,而云澤熙,也終於因爲體力不支,而暈倒在了流蘇紫的面前,他頓時明白過來了,是自己太過於愚蠢,所以誤解了雲澤熙的意思,這才耽誤了時間,流蘇紫開始痛恨自己的愚昧無知,險些誤了大事。
逍遙公子上前扶住流蘇紫道:“希望也不會有事的,你聽我說,江山不可以給,誰都不可以犧牲。”
這一切的一切,逍遙公子都看在眼裡,這兩個人相互深愛著,卻因爲一些隔閡而阻止不前,這道坎兒要是越過去了,那就一帆風順,要是這兩個人的心結劃不開,逍遙公子暗暗嘆息道:“還是沒有我戲唱啊。”
流丞相冷冷的看著逍遙公子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本來就不管你的事,你要是識相的,就滾遠點。狗皇帝,你的熙王爺恨不得你死,現在他也不行了,你想留條全屍就乖乖地交出自己的皇位,否則,你們一個一個都將不得好死。”
雲澤辰還在流丞相的手裡,劉蘇紫知道,自己怎麼樣都不能讓雲澤辰出事,因爲這是他的承諾,也是自己的承諾。流蘇紫一步一步靠近流丞相道:“我和他交換,怎麼樣?”
“笑話,你不過是一個野丫頭而已,我手裡邊抓住的,可是當今皇帝,豈能和你交換?你以爲我流丞相當真是老糊塗了?”
流丞相氣的吹鬍子瞪眼,面對流蘇紫的疑問不耐煩的說著。
“呵呵。”流蘇紫輕輕笑了兩聲,而後開口道:“可是你也應該知道,你抓了皇帝,根本沒用,皇帝是一心赴死的,而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我死,而我流蘇紫呢,爹爹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來都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丫頭,所以,你拿我威脅,比用皇帝還要有效得多。”
流蘇紫一邊說著,一邊強硬的支撐自己的身體,只希望自己不要就這樣倒下,因爲這一切都是自己惹下的禍端,她要自己承擔,不要連累任何人。
流蘇紫低頭思索,似乎還在猶豫著,流蘇紫繼續笑道:“我看你當真是老糊塗了,這樣劃算的事情你都計算不過來?你若是強行要了這天下,各個王爺起兵謀反,你名不正言不順,是當不了幾天皇帝的,要是皇帝寫退位書,說你德高望重,有皇帝的詔書在,誰敢放肆?”
流蘇紫繼續說著,一邊託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自己面前的流丞相。
逍遙公子明白了,流蘇紫這是要犧牲自己而救皇帝,逍遙公子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沒有愛錯人,因爲這個女人,絕對值的任何男人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待,去愛。
流丞相此時此刻也再三斟酌著,流蘇紫繼續引、誘道:“你也別忘了,熙王爺對我可是情深意重,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我,你說,他怎麼捨得我死?若是皇帝死了,他一樣可以謀反,難道你覺得,你今天能殺的了這麼多死士嗎?你難道忘記了,你的那些黨羽是怎麼一個個出了意外嗎?你不覺得奇怪嗎?熙王爺的勢力,是你所不能預料的,一旦你名正言順的登位,熙王爺也不過是小菜一碟,你可以繼續拿我威脅熙王爺,讓他交出兵權,這樣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這一次,流丞相徹底動心了,點點頭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流丞相培養出來的,果然講的頭頭是道,既然如此,那本丞相就不客氣了。”
流蘇紫聽到這裡,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雲澤辰看著自己面前的流蘇紫爲了自己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交換,即便是著急,卻也無可奈何。因爲此時此刻,雲澤辰早已經被人暗暗地點了穴道,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
流蘇紫迴轉過頭道:“逍遙公子,皇上就拜託你了。”
流丞相擺擺手,將眼前的皇帝推向了流蘇紫那邊,而流蘇紫則怪怪的朝著流丞相走去。
流蘇紫知道,自己這一番,是赴死來著,她知道自己一旦走過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眼下,也只有這一條路了,她無從選擇。
流蘇紫緩緩的走著,嘴角依舊掛著笑容,很快的,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雖然,這裡還有眷戀,但是流蘇紫相信,以後雲澤熙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兩個孩子的,因爲他們都是那麼的活潑可愛,只是可惜了,自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嫁人娶妻。
還在神想著,自己已經被一雙手緊緊地鉗住,劍身繼續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流蘇紫笑,卻是絕望地冷笑。
“現在你們看見了吧?這個女人在我手裡,交出皇位,交出兵權,否則,就是她死。”
雲澤辰被推了過去之後,逍遙公子立馬給雲澤辰揭露穴道,雲澤辰第一句話就是:“老狐貍!放了她!你要江山不是嗎?朕這就給你!”
流蘇紫只是淡淡一笑,而後猛地撲向了那柄直直對著自己的劍身,這是流蘇紫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有這樣勇敢的時候,自己也有這樣大義凜然的時候,因爲他從來都不相信自己可以正義到犧牲自己而成全別人,只是這一次,自己竟然做到了。
被貫穿的疼痛從自己的腹部襲來,流蘇紫緊緊蹙著眉頭,只覺得昏天暗地了起來,再然後,一股腥甜的味道就這樣從喉頭涌了出來,一片黑暗襲來,變什麼都不知道了。
流蘇紫想,其實,死,也不過如此而已。
三個月後。
流蘇紫再次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只覺得身邊的一切都那樣熟悉,是了,這好像是雲澤熙的王府,自己的琉璃宮。只是,流蘇紫記得,自己不是死了嗎?
“孃親!”
一聲清脆的叫喊聲打斷了流蘇紫以爲自己在做夢的心理。
緊接著便是曦雲重重的撲到了自己的牀邊道:“孃親,你真懶,睡了這麼久,讓雲兒等的好苦。”曦雲說完,撒嬌似的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了流蘇紫的懷裡。
“來,聽話,不要將你孃親的傷口弄疼了,知道嗎?”
雲澤熙的聲音傳來,流蘇紫擡起眼簾,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這種感覺,即熟悉,又陌生,原來自己沒死?只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了?
雲澤熙走到了流蘇紫的身邊,而後緩緩的擡起了一隻手道:“蘇紫,現在什麼事情和都沒有了,不要怕,我們都在,都好好的,我決定,等你的傷口好了,我就向皇上交出兵權,和你隱居在山林裡,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雲澤熙說完這一番話,緩緩地握住了流蘇紫的手,微微笑著。
這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場夢,流蘇紫抽出了自己的手,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
“嘶~”流蘇紫的的確確感覺到了疼,那麼,這一切都不是夢?流蘇紫道:“我死了嗎?”
“噓。”雲澤熙伸出手堵住了流蘇紫的脣道:“如果你死了,我獨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流蘇紫承認,自己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短路了,因爲流蘇紫頓時張大了嘴報道:“你的意思是,你殉情了?我們都死了?這是陰間?”
流蘇紫向來不信牛鬼蛇神,可是自己都能穿越,便也什麼都信了。
雲澤熙輕輕笑了一下,而後將流蘇紫的頭攬到了自己的胸口處道:“你聽聽,聽到了什麼?”
“砰砰~砰砰~”流蘇紫的嘴巴隨著自己耳邊聽到的強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嘟囔著:“原來我們都沒有死?忽~”
流蘇紫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原來,老天爺還是長眼睛的,還是待自己不薄。
只是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流蘇紫撅著嘴道:“誰要和你歸隱山林了?”
“你啊。”雲澤熙微微一愣道:“我們不是夫妻嗎?所以我們就要好好過生活。”
“錯。”流蘇紫搖搖頭道:“因爲你的不負責,我宣佈從現在這一刻起,我休了你。”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讓自己吃了這麼多苦頭,自己怎麼可以讓他白白佔了便宜?自己和孩子,可是吃了五年多的苦頭啊,流蘇紫想想就覺得心酸。
“休我?”雲澤熙瞪大了眼睛看著流蘇紫,彷彿是在詫異著這一件事情。
流蘇紫掀開被子,其實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還算挺好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錯,於是道:“你休我一次,我休你,這樣纔算是公平。”
流蘇紫說完這一番話,微微揚眉,自己總算是可以好好的出一口惡氣了。
雲澤熙聽完了這一番話,只是在心裡琢磨著,這是什麼事兒跟什麼事兒啊,可是也只有厚著臉皮道:“自古以來都只有丈夫休妻,哪裡有妻子休掉丈夫的?小傢伙,你們孃親要趕爹爹走,你們同意不?”
雲澤熙執拗不過流蘇紫,轉而攻向了兩個小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