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曹操,曹不,曹植,曹衝等人一衆(zhòng)曹家人盡皆在內(nèi)的許都百官此時盡皆在許都城南等候著今日便可歸來的南征大軍。
此時站在曹操身邊的鄧艾正一臉焦急的挫著手中的佩劍,儼然是一副焦急的神色,其實這一次南征東吳,他本也是想陪著師傅一起去的,可是唉,可是不知如今的曹操老爺子犯了什麼毛病,無論走到哪裡,都願意領(lǐng)著鄧艾在身邊,弄得鄧艾現(xiàn)在想尋找一個與師傅在一起獨(dú)處的機(jī)會都沒有。
而一旁的曹不更是貌似穩(wěn)住,尖則比誰都要焦急,單看他一對細(xì)眉總是在不時的微微跳動,就能稍稍看出些端底一
曹衝這毛小子更不必說,要不是曹植和周不疑幾番勸解,他恐怕早已是翻身上馬,親自去許都百里之外迎接曹昂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了曹操的眼裡,天下太平萬民歸心兄友弟恭,這就是現(xiàn)在的曹家!
嘴角輕輕的升起了一絲薄薄的微笑,天下第一的霸主欣慰的在心中唸叨了一句:“生子當(dāng)如曹子修一孩子,你乾的好!”
“承相請看,大將軍的隊伍來了!”
隨著賈詡的提醒,曹操猛然擡頭向前望去,卻見一支兵馬正緩緩的向著己方行駛過來,當(dāng)頭的素旗之上,儼然刻寫的是“大漢冠軍侯曹!”
少時,見軍馬進(jìn)了,爲(wèi)首的金甲之將急忙翻身下馬,來到曹操面前,恭敬的向著他老人家一拜,言道:“父親安泰。”
平和的話語,玩世的笑容,恭敬的心意,舍我的氣勢,當(dāng)今天下,萬千人中,這樣的人,也只有曹昂一個。
但見曹操緩步走上前去,輕輕的扶起了曹昂,父子二人四目相對,少時,但聽曹操緩緩的開口說了一句:“子修你,很好!爲(wèi)父老了,自今日起,你便是曹氏真正的主人!”
曹昂靜靜的看了曹操一會,接著輕聲笑道:“父親,孩兒想跟你說一件事,東吳的孫氏和西蜀的劉璋,曹某都已經(jīng)命人遷移至了許都,孩兒想請父親賜給他們名爵,居於許昌,用以收攏西蜀和東吳的民心。”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仰頭道:“從此以後,此些事情你大可不必再問我,天下之事,皆有你曹昂做主,不必再來問老夫。”
“老夫?”曹昂聞言頓時一愣,曹操居然自稱起老夫來了。
是啊,紛亂的世間,需要的是梟雄曹孟德,可如今天下既然已經(jīng)得定,那曹孟德便只是一個希望安享晚年的老人而已,不自稱老夫又稱什麼?
話說至此,但見父子二人之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不是尷尬,只是微微的一點(diǎn)愕悵與感嘆之言
少時,卻見曹不緩緩的走上前來,對著曹昂輕輕的拱了拱手,言道:“大哥,別耽誤了,許都官員,士族達(dá)官現(xiàn)盡皆在祖廟等候兄長得勝歸來祭天,兄長還是速速前往,別晚了時辰。
”
曹昂緩緩的轉(zhuǎn)頭看向曹不,接著輕輕的咧嘴一笑,道:“二弟,你也隨我一起去拜祭!”
曹不聞言一愣,接著笑道:“大哥,此次祭天拜祖,乃是祝賀稱讚你收復(fù)江南,使得天下一統(tǒng)的蓋世功勳,小弟與你一同拜祭,豈不是有失其義?”
卻見曹昂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錯了,曹家今日的輝煌又豈能是我一人的功勞?今日祭天,不光是你,三弟,四弟,五弟,衝弟等等都要跟我一起去,我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曹家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很每一位曹氏子弟有著直接的聯(lián)繫,正因爲(wèi)有你們的幫助,正因爲(wèi)有我們弟兄之間的配合和努力,大家相輔相成,纔有今日天下一統(tǒng)的盛世!”
曹操聞言頓時雙目一亮,見曹昂轉(zhuǎn)過身來對他說話,他老人家卻是笑著擡起手搖頭道:“老夫我就不去了,祭天之事,就由你們兄弟代表吧如今的天下,正是你們的時代,子修,子桓,子文,子鍵,倉舒,去吧,讓天下人見識你們的風(fēng)姿,老夫在相府設(shè)好酒宴,等你們回來!”
當(dāng)夜,大將軍府前院。
“孃親,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啊?”曹英嘟著粉紅的小臉,正使勁搖擺著招蟬的裙子,一個勁的跟她撒嬌,但見招蟬無奈的笑了一笑,接著俯下身體,摸了摸曹英的小腦袋,輕笑著言道:“你爹爹今天剛回許都,要去應(yīng)付百官們的祝賀,今夜怕是回不來的。”
“嗯心”曹英聞言,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開始往外閃出淚水,但見她輕輕的嘟著嘴巴言道:“可是可是,我想爹爹”
一旁的孫尚香聞言,也是牽著曹嵐的手,默默的低頭不語,甄宏慧質(zhì)蘭心,一見便是知道了她的想法,走過去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道:“香妹,可是在惦記你在孫家的哥哥?”
孫尚香聞二,二緊的抿了抿嘴。輕道!“是吼??吊然說走出嫁從夾?? ”
甄毖輕輕的握住了孫尚香的手,笑道:“放心吧,我相信,他不會對孫家怎麼樣的。
孫尚香聞言眨巴了一下溼潤的眼睛,問道:“毖姐爲(wèi)什麼這麼肯定?”
“真覺
孫尚香:
“姨娘!您怎麼哭了?”卻見適才還在花園裡瘋跑的曹昊,不知何時來到了孫尚香的面前,疑惑的歪著頭問道。
孫尚香輕輕的擦了擦眼邊的淚水,輕道:“還不是因爲(wèi)你爹爹
曹昊聞言,裝作恍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原來是爹爹欺負(fù)姨娘啊!姨娘,你放心吧!等他回來,我?guī)湍愦蛩钠ü桑o你出氣!”
曹昊的話音剛落,便突聽花園門口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道:“呵!小兔崽子,真是長了你的脾氣了!”
曹昊聞言,渾身頓時一個激靈,長大嘴巴轉(zhuǎn)頭向著門口望去,磕磕巴巴的言道:“老老爹?”
只見曹昂不顧衆(zhòng)人的驚訝,大步流星的走到花園之中,一把揪住曹昊肥嘟嘟的小胖臉,嬉笑著言道:“乖兒子,你剛纔說要打誰的屁股?。
“你,你”招蟬詫異的看著走進(jìn)花園的曹昂,似是彷彿有些不敢相信,但見曹昂手中力道不撒,一邊揪著曹昊的臉蛋站起身來,一邊笑看著她道:“你什麼你啊?不認(rèn)識我啦,你還不至於如此的老眼昏花吧?夫人?。
招蟬輕輕的搖了搖頭,似是不知怎麼回答,甄虜卻是笑著言道:“只是我們以爲(wèi)你在相府應(yīng)酬百官,今夜難以回府了。”
“嘿!”曹昂鬆開了曹昊的臉,揮揮手道:“跟他們又什麼好嘮的,一個個比廟裡的泥人強(qiáng)不了多少,就會說些奉承的屁話,沒意思”。
曹昊此時正揉著自己的被掐紅的臉蛋,卻見曹昂說完話後,冷不丁又突然伸手掐住了他另一半的臉,曹昊大眼睛一咪咪,呲著牙高聲的求饒道:“老爹!我錯了還不成麼?”
曹昂沒有理會他,只是將目光轉(zhuǎn)到另一邊孫尚香的臉上,看著她細(xì)細(xì)嫩面頰上的點(diǎn)點(diǎn)淚痕,曹昂嘴角微微挑起,言道:“別擔(dān)心,你們孫氏一門很快就會舉族遷居至許都了。
“啊!”孫尚香聞言,吃驚的雙手一捂嘴,卻見曹昂笑著解釋道:“本來我是想讓孫氏同夫軍一起回返的,只是怕吳國太身體吃不消,所以這事就耽擱下來了
孫尚香聞言,心中的擔(dān)憂和矛盾終於放了下來,但見她走到曹昂身邊,一把抱住了他,喜極而泣的放聲痛哭起來,曹昂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哭什麼?身爲(wèi)孫家的女婿,難道我還會負(fù)了你不成?”
說罷,曹昂笑著擡頭看著甄宿和胳蟬,輕言道:“對不起”。
一句話,頓時將兒女弄得直楞,卻見曹昂輕輕的搖頭言道:“從我娶你們回府開始,我就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時間是陪在你們身邊的,我的家族生活,如同遠(yuǎn)在天邊的彩虹,雖然可以看到它的美麗和渲染,但卻始終難以身處觸及,我曹昂,彷彿都是在爲(wèi)戰(zhàn)爭,爲(wèi)政治而活著,但是從今天開始,毖兒,招蟬,小尚,你們還有這個家纔是我真正的全部!萬鈞重?fù)?dān),終於可以卸下來了我也終於回到這個家了。”
甄宿的眼中悄然的蒙上了一層霧水,招蟬一臉濃濃的笑意,眉宇間的喜色掩飾不住她內(nèi)心的渴望與期盼,但見孫尚香緩緩的從曹昂懷中擡起頭來,輕輕說道:“那樣的日子,來了?”
曹昂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那樣的日子來了!爲(wèi)了從今日起,我們可以日日團(tuán)聚在一起,來!宏兒,招蟬小尚,還有我的乖孩子們,讓我們好好的擁抱一下!”
話音還未落下,一家人已經(jīng)是以曹昂爲(wèi)中心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曹昂抱著妻子,看著膝下的孩子們,嘴角間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我的家我回來了,終於可以不用在打仗了,等等!怎麼少了一個!?
曹昂將頭從甄毖的香發(fā)間擡起,接著向四周張望過去,卻是看到曹昊捂著兩個紅紅的臉蛋,站在老遠(yuǎn)的地方望著他們,曹昂嘴角一陣抽搐,氣笑道:“臭小子,站的那麼遠(yuǎn)幹什麼?沒看到現(xiàn)在是閤家歡樂的時刻嗎?,過來,給爹抱抱!”
曹昊聞言,輕輕的揉了揉頗爲(wèi)紅腫的臉頰,言道:“信你纔有鬼勒
“小生荒子!看我不撕裂你的嘴!”但見曹昂頭頂上的青筋微微跳動,接著一把將懷中的嬌妻美妾全部推開,衝著曹昊便是張牙舞爪的抓了過去,
後花園中頓時響起了一個震撤整個將軍府的慘叫之聲:“救命啊,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