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于族內子弟打成一片的鄭峰,許觀暗思方今天下,天子貪逸安樂,內侍把持朝政殘害忠良,如今朝政日廢,民怨四起,天下之勢如久曝之柴,如無意外大亂就這這幾年。又思道吾欲使許氏一族發揚光大,奈何族中并無大權之士,故雖思卻無力為之。以今日來看這鄭峰絕非常人,他日必成大器,吾何不在他身上押寶?可諾他是其他家族所派,吾將許家交與他豈不是將許家送至虎口······許觀老臉一會黑一會白一會又變成青色一會卻又恢復過來,忽然眼前一亮這鄭峰與仲康走的這般近何不讓二人結拜為異姓兄弟?于是,看著鄭峰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隨后向家中緩緩走去。(要是他知道我們的主角也打著和許褚結拜為兄弟以借助許家來完成初期目標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吹胡子o(∩_∩)o哈哈)
又過幾日,“許老,你找我?”鄭峰隨許褚來到許觀家中。
“來了啊,坐。鄭峰啊,對于天下大勢你可有看法?”許觀看著鄭峰嚴肅的問道。
“咳”鄭峰沒想到許觀會問這么個問題不由得一愣暗思許觀為何會問他這種問題,但卻說道“方今天下,天子貪逸安樂,內侍把持朝政殘害忠良,如今朝政日廢,又天災不斷,各地官員不思救濟搞的民怨四起,匈奴、鮮卑等蠻夷又虎視眈眈,這天下之勢已如久曝之柴,就差那星星之火,而那太平道廣發符水救治災民,又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可見其心,如吾所料不錯大亂便在這幾年。”
許觀暗自一驚:這鄭峰究竟是何人弟子如此年輕卻對天下大勢看的這般透徹。于是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但神色不變點頭道:“賢侄所言不錯,那可有解決之法?”隨后道“仲康且到看住大門莫要讓他人進來。”許觀見鄭峰一臉猶豫便知接下去的話不可讓別人知道于是叫許褚去守住大門。
“賢侄放心今日之言出的你口入的我耳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許觀見鄭峰還是猶豫不決于是道。
鄭峰見許觀這么說便知如不說什么這許觀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便嚴肅的說道:“今日之言諾是傳出去,吾也絕不承認。”
許觀點點頭“這是自然。”
鄭峰清咳一聲,稍微整理了下思路說道:“然當今朝廷,如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也!”頓了頓又道“峰若早生百年,于孝章皇帝之時,吾自當拼卻性命挽社稷于傾頹!而當此之世,唯有破而后立,無他法矣!”接著有說道:“孝章皇帝大行之時,孝和皇帝年紀尚幼,故致外戚竇氏擅權。后孝和皇帝以神武之姿,借內廷之力,誅除外戚,還清平天日!然內廷做大亦始于此!此后凡歷六朝而至當今,外戚、宦官交替擅權,朝政日益動蕩,朝廷元氣損失殆盡!而自先帝朝陳公奮力一擊卻為宦官所禁錮起,士林元氣亦十去其矣!加之地方天災不斷,百姓顛沛流離,怨聲震天!如今天下,如久曝之柴,只需星星之火,我等便坐于燎原之上烤矣!故而,社稷必由大亂,方可歸于大治,以應天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之勢也!”
許觀聽到破而后立是心中一驚,而后又聽到后面之言不由得驚的站了起來:這番話可謂是句句誅心,哪句話拿出去稍加潤色,便是誅九族的重罪!不過到底是一族之長,緩緩的坐了下來做幾下深呼吸使得自身平息下來道:“汝之志向何在?”
鄭峰凝視許觀片刻說道:“我自出山以來親睹百姓這困苦,便賦詩以記之,請許老品之。”不等許觀說話“月秋高風怒號,卷起屋上三重茅。
茅飛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
下者飄轉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人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
公然抱茅入竹去。
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
俄頃風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里裂。
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風雨不動安如山!”
許觀不由漠然以對,過了許久許觀嘆息到:“賢侄真奇人也!”又道“汝絕對仲康如何?”
鄭峰愕然隨即說道:“仲康······乃是大將之才。”
“那仲康可為你異姓兄弟?”
“有何不可?現仲康與吾雖非兄弟卻勝似兄弟!”
“好,那你可愿與仲康結為八拜之交?”許觀略帶激動的問道。
“然也,吾欲與仲康結拜久已,今許老有言吾豈會拒絕?”鄭峰說道次日許家演武場,“天地為證,今日我鄭峰(許褚)今結為異姓兄弟,從此禍福與共,不離不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背誓言天人共棄,萬箭穿心而死!”而后兩人呼喚生辰年齡,鄭峰十四為兄許褚十二為弟(為劇情需要把許褚提前了幾年,請各位讀者大大較真哈,小羽再次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