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鄭峰一聲令下,大軍護著車架徐徐往漁陽城行去,作為鄭峰親衛的磬石衛以及被譽為幽州軍第一精銳的龍刃軍在車隊行進時有意無意的貼近劉協及后宮嬪妃的車架,并且將讓
不曾用上的鋼盾緊緊的護在車架兩側。
在車架即將進入城池時,先前被派出的軍士紛紛返回,并將城中
形告知于鄭峰。鄭峰聽后,見同郭嘉所說完全吻合,面上雖仍無比平靜,然心中卻早已怒火翻騰。乘在車內的劉協雖不曾聽到鄭峰等人的對話,也不曾得知城內
形,然在見到行在車架兩側的將士此刻將車架緊緊護衛在中央,原本雖平靜但卻同
旁軍士有說有笑的鄭峰此刻也無一絲聲響,頓時察覺到一絲不安之感。
行了許久后,車隊于州牧府前停下,劉協正
下車,卻為鄭峰所阻,遂疑惑的看著鄭峰。而鄭峰卻絲毫不理會劉協的疑惑,只是命磬石衛將士以鋼盾銜接起來,將劉協及所有嬪妃的車架包裹在里,而后解開系在馬上的韁繩,命磬石衛將士抬入府內,而朝中一些重臣及有德有才的大臣亦是同劉協一般,被磬石衛將士抬入,至于余下大臣,則在千余將士的護衛下到另外的大院中休息。
鄭峰進入府內后,也不去見三位
妻,只是命一直護衛著府邸的將士去安排劉協等人的廂房,而自己則帶著郭嘉、關羽徑自往議事廳而去。
待至議事廳,三人坐定后,鄭峰對郭嘉說道:“奉孝,將吾往并州時之事擇重述于吾聽!”
“諾!”郭嘉雖然疲憊,卻還是強打著精神朝鄭峰施禮道:“自主公前往并州微服私訪,幽州仍同往
一般,北疆異族亦是烽火連天,不曾休止。然兩月前,卻生變故!初時,遼東公孫度譴使前來求援,言有倭寇橫行遼東,刺殺各縣官員、士族;同時,四位夫人外出游玩,卻受人調戲,此中有一人盡用鳥語,嫣夫人似是知鳥語之意,觀焉夫人面色,似是極為憤怒!”
“鳥語?”鄭峰聽到此處,忍不住出聲打斷郭嘉的敘述,很是疑惑的道:“可知是何異族之語?”
“聽嫣夫人之言,當是倭人之語!”郭嘉疑遲道:“然……然嫣夫人為何會倭人之語?”
鄭峰聽后,也感疑惑,但卻并未對此事多加在意,說道:“此事,吾會親自去問。奉孝汝且將此后之事繼續述之。”
“諾!”郭嘉抱拳行了一禮,繼續道:“呂將軍聞之四位夫人受人調戲后,十分憤怒,引部下、家將常游伐于城中,并命人尋找那幾人,然卻一無所獲!于此同時,嘉同元皓先生于倭寇刺殺遼東官員之事定下,并譴校尉李洪百名磬石衛將士護衛十名善于偵破文士隨同來使往遼東助公孫度。不久之后,李洪“倭人善隱,吾甚知之!故曾練就暗衛以防倭人!”鄭峰皺著眉頭,手指輕叩著
前的案幾道:“然觀奉孝之言,此次暗衛不曾有何動靜!卻是為何?”
“主公,此事為出之前,暗衛似是察覺有何不妥之處,故出多隊將士前去探查,然卻皆不曾回返!暗衛主將見此
形,親引余下暗衛將士去尋,此現今亦不曾回返!”郭嘉皺眉道。
“篤!篤!篤……”隨著郭嘉話音落下,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唯有鄭峰手指輕叩這案幾的聲響。
“主……”許久之后,郭嘉見鄭峰還是叩擊著案幾,遂出聲
問,卻不想方出聲便為鄭峰所打斷。
鄭峰揮手擋住郭嘉的話頭后,皺眉道:“倭寇每次行兇,可曾遺留何物?并行兇之
可有何規律?”
郭嘉微微一愣,轉頭看了看關羽,而后道:“回主公,倭寇行兇之時,皆未見其人,唯暗器投窗而入,命中為其所害之人咽喉!吾等僅見那次,卻是倭寇潛入府中
行刺夫人,卻為寧夫人所擒之人!然那人受擒之時,亦是自殺而亡!”
在郭嘉說話間,得到郭嘉示意的關羽從袖中取出兩枚帶著血跡的黑色飛鏢,而后起
將飛鏢放于鄭峰前的案幾上并且告誡道:“主公,暗器淬毒,雖不甚強勁,然若亦是麻煩無比,主公無比小心在意!”
鄭峰點了點頭,拿起一枚仔細的看了看后,道:“此暗器名曰‘忍鏢’雖同吾所見略有變化,然卻是倭寇所用!奉孝、云長,元皓可是為淬于鏢上之毒所傷耶?”鄭峰說罷,聞了下鏢上的氣味。
“回主公,元皓先生正是為此物所傷!”關羽聞聲,忙抱拳道:“淬于此物上之毒雖非見血封喉,然中毒者卻是全無力氣。元皓先生受傷之時,某曾譴軍士將城中郎中皆盡請來,然卻無人知曉如何解此毒!”
“世間有兩大神醫,一人姓張命機字仲景,善治疫病,乃荊州長沙人士,此人現今正于長沙為官;另一人姓華名佗字元化,沛國譙縣人,此人醫術全面,然最善卻是外科之術,然此人卻行蹤飄渺,難尋蹤跡!”鄭峰皺了皺眉,隨即對郭嘉下令道:“奉孝,汝速去傳令吾軍暗部于中原等地宣召華元化蹤跡,若尋至,速將其請來!”
鄭峰話音方落,一名磬石衛將士攙扶著一名
著早已被鮮血染紅的黑色緊
衣甲軍士走入廳中,在看那黑衣軍士,面色慘白,嘴角掛著絲絲血跡,背上、
前、肩上、手臂上皆插這數支箭矢。
“主公!此人自稱乃是暗衛統領,并有大事報知于主公,屬下不敢怠慢,唯有將其領來見主公!”攙扶著那黑衣軍別人或許不知暗衛統領的武藝,然作為親自傳授暗衛武藝、潛伏等技巧的鄭峰卻是無比了解,此刻聽到眼前那
著暗衛衣甲之人乃是暗衛統領,頓時吃了一驚,忙起
來到那黑衣軍士前,查看其
份。
“暗一!何人將汝傷成這般!”鄭峰看清黑衣軍士面容后,不由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