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谷純二郎一臉茫然,苦笑一聲。江玥與獸神臉上也是出現(xiàn)尷尬,三人都沉默了。
本谷純二郎搖搖頭正欲說話,卻又被打斷了。
“咦,這么巧啊。”一位手持文扇的男子走了過來,此人正是蘇幕云。
尷尬的局面再一次被打破,本谷純二郎話到嘴邊也只好咽下去了。
蘇幕云走了過來,對江玥和獸神道:“沒想到你們倆也來了蓬萊,真是有緣啊。”
江玥高興道:“對啊,對啊,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敘敘舊。”
獸神也為蘇幕云的出現(xiàn)感到高興,露出高興的笑容。唯有本谷純二郎一臉苦笑著向蘇幕云點(diǎn)頭示好。
本谷純二郎道:“既然三位認(rèn)識,那么就請一起到府上用茶吧,也好敘敘舊,今日我做東。”
蘇幕云對著本谷純二郎恭敬道:“在下蘇幕云,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本谷純二郎回禮道:“客氣了,我叫本谷純二郎,請多多指教。”
蘇幕云道:“本谷兄你太客氣了,走,我們好好喝酒。”
四人來帶酒樓入座,獸神對蘇幕云道:“上次一別已久,蘇兄近來可好?”
蘇幕云道:“我這一生自在逍遙,當(dāng)然是過的非常的開心了,哈哈。”
江玥道:“那蘇大哥,你來蓬萊有怎樣的感覺?”
蘇幕云道:“蓬萊的確風(fēng)景怡人,是個(gè)不錯(cuò)的地方。”
本谷純二郎說道:“不知蘇兄出自哪門哪派啊?”
江玥道:“對啊,你都沒有提起過。”
蘇幕云笑道:“我只是那青云山上的一個(gè)無名小卒罷了。”
聽到這里,江玥和獸神,就連本谷純二郎都盯著蘇幕云,沒有說一句話,整個(gè)氣氛凝重起來。
蘇幕云看著其余三人的眼神,無解道:“怎么了,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
獸神說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蘇幕云疑問道:“什么事?”
獸神道:“有關(guān)青云門的一些往事。”
蘇幕云道:“雖然我是青云門的人,但是我不喜歡被束縛,所以青云門的事情我都不參與,只知道游山玩水。”
江玥開口道:“你可記得白鳳這個(gè)人?”
蘇幕云道:“白鳳,嗯…好像記得,應(yīng)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了?”
江玥道:“你能跟我講一講她是怎么死的嗎?”
蘇幕云道:“我記得那是跟天圣山莊的一次戰(zhàn)斗,白鳳是江楓的老婆……”說到此,蘇幕云突然停住了:“江楓….江玥……你是江楓的女兒?”
蘇幕云看著江玥,江玥道:“是的,你能告訴我當(dāng)時(shí)的情景嗎?”
蘇幕云道:“我記得當(dāng)時(shí)白鳳是被我?guī)熜帜蠈m瀟洛所殺,江楓打不過師兄,正當(dāng)江楓無還手之力時(shí),白鳳為江楓擋了我?guī)熜值膭Γ?dāng)場就死了,后來江楓奮力一搏,在其他黨羽的幫助下,逃走了,從此之后,天圣山莊便再未與青云摩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玥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那你當(dāng)年也參加了嗎?”
蘇幕云道:“嗯嗯,師門有難,每個(gè)人都會(huì)去幫的吧。”
獸神道:“沒關(guān)系,這件事情,不足以影響我們的友誼。”
江玥道:“我只是想知道當(dāng)你的場景而已。”
蘇幕云嘆氣道:“唉,江湖紛爭本來就是這樣,不過我更喜歡逍遙自在。”
本谷純二郎道:“按你們中原的說法,正邪不兩立,你們……”
蘇幕云笑道:“何為正,何為邪呢?”
蘇幕云接著道:“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楹,音聲相和,前后相隨,正邪又有什么不能兩立呢?”
江玥道:“可是很多人并不是這樣認(rèn)為,我之所以不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別人說我是魔教妖女。”
蘇幕云道:“修真連道之人,理應(yīng)看破,只可惜,世道如此。”
獸神在一旁沉默不語,是否心中有何疑惑,是否看不懂塵世了呢?
獸神抬頭對著蘇幕云道:“人心真的很復(fù)雜嗎?”
其他三人都被獸神的這句話震驚了,人心本就復(fù)雜,難道獸神會(huì)不清楚嗎?
本谷純二郎道:“這人心復(fù)雜不復(fù)雜,你我都應(yīng)該很清楚吧,怎么還問這個(gè)?”
獸神意識到這句話可能不被理解,立馬道:“沒什么,隨口一說而已,來,喝酒。”說著便拿起酒杯,向三人敬酒。
日頭西沉,一輪明月掛在蒼穹之上,這片蓬萊仙境的月格外的明亮,獸神獨(dú)自漫步在仙宗府的花園里,靜靜的,來回踱步。
人心終究是復(fù)雜的嗎,什么正邪對立,什么人妖有別,什么江湖紛爭,終究是出于人心。
“而自己來到這里,又是為了什么?”獸神這樣問著自己,“人的本性,到底是善還是惡,而自己又是善還是惡呢?”
突然,花園一角落有人在交談,交談聲打斷了獸神的思緒。獸神仔細(xì)一聽,那是江玥與本谷純二郎的聲音。獸神慢慢的向江玥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