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看著光點一點點的消失。
傷口的愈合情況也只是把那翻飛的肉都收扎口了起來。
蘇筠很奇怪,上次在墓里,被那個尸產子咬了一口,這個人的傷口都是自動愈合的。
怎么現在自己用了異能,也愈合不了他的傷口?
難道是因為那尸產子是屬于邪祟,只是正好他的體質克那個,才能自動愈合。
而這次是很正常的槍傷,他和普通人一樣,同樣好不了很快?
這么一想,蘇筠就覺得自己的鐲子異能填不滿這傷口可能是“能量不夠”。
對于補充進他身體里的鐲子異能不夠能量。
那么他這個身體怎么會這么“吃”能量?
有一種解釋,蘇筠覺得合理。
那就是他這個身體本身就是能量很大的異能體,要想用自己這異能補充,和他的異能體相比。
自然是杯水車薪。
蘇筠也不能確定,好在這血口收住了,傷口也不像剛才那么看著嚇人了。
把繃帶給他包扎好。
蘇筠看了看手鐲上的異能點掉的只剩下三個金點。
還有十八個血紅的點。
放下了手腕,她已經很淡定了。
這鐲子就是愛跟她開玩笑。
怒摔!
忽略忽略。
淡定淡定。
不要注意,血點什么的都是浮云。
蘇筠咽下一口氣,又恢復了平靜。
摸了下他的額頭,依然很燙。
看到手鐲上消除疲倦的百合點,應該對退燒有幫助吧?
上次不知道他們吃了提神的魚湯面有沒有用。
蘇筠對自己的這特定異能點能不能給他用,還不知道。
畢竟之前給媽媽用的時候,就不可以。
給百合點的異能充值,金色沒有變,蘇筠心里寬慰了不少。
舉起手腕,看著百合點滴出一滴透明的水滴,蘇筠趕緊把鐲子湊到他的唇上。
可是這水滴太小,他根本不知道把水滴舔到嘴巴里去。
那水滴就一下消失了。
蘇筠開始苦惱了。
這該怎么辦?
看著他形狀好看的薄唇已不如昨晚第一眼看到時毫無血色,稍微放下心來。
看著看著就想到一個法子。
可是蘇筠很猶豫,白皙的臉蛋上也開始爬上紅暈。
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雖然很確定他已經陷入重度昏迷中。
不然剛才也不會自己解開他褲子,這個人都沒反應的......
蘇筠想著不如算了吧,反正給他包扎好,他肯定會清醒,燒也會退的吧?
可是感受著隨著步入中午這衛生間里的溫度,可以想見船艙里的溫度。
這里還是有通風的地方,要是回到船艙里,那樣悶熱,他發著高燒,會燒壞大腦的吧?
門上傳來煩躁的敲門聲。
“要開|房你們到靠岸的時候再去,都二十分鐘了,現在霸占這衛生間,讓別人怎么用!
還有沒有素質了?”
門口傳來那個撕逼男的聲音。
沒有時間了,她總不好下回再拖著這個人進衛生間吧。
蘇筠想著,這是救人,不要亂想。
小小的嘴巴含住一滴百合露珠,往他的嘴里送去。
笨拙的撬開他的唇,用舌把水珠送到他的口里。
那怯怯的********就像是誤闖進一個豪華別墅里的小賊,手腳都慌亂了。
他口腔中清冽夾雜著那股她最喜歡的氣息,竟然讓蘇筠一時迷了心。
忘記了退出。
猛然回神,雖然也只是幾秒而已。
卻已覺得猶如幾個世紀般。
一股眩暈感從腦海中渙散到僵硬的四肢里。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
她感覺到他的吞咽,心里放輕松了,正待退出,卻被他忽然卷住了小舌。
蘇筠一慌,以為他醒了過來,猛然把他推開。
卻看到他剛才似乎是條件反射般,人并沒有醒來,被蘇筠這么一推,如果是平常的他,肯定是推不動的。
此時卻直直的往旁邊倒去。
蘇筠趕忙蹲下把他扛住,別又把傷口崩開。
看到他頭垂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蘇筠嘆了口氣:“就當還債了。誰讓我欠你那么多次大恩呢”。
蘇筠把他的鴨舌帽子重新戴好。
又費力的把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托扛出去。
撕|逼男看著蘇筠笑的別有深味:“跟個殘廢也能玩這么久,看不出來你這小娘們兒身材差到沒朋友,倒是個老司機啊”。
蘇筠一直都是低著頭,只露出小巧白皙的下巴,因此她的長相也一直沒被人看清。
不愿意跟這個撕逼男閑得開撕。
蘇筠把唐亦東往自己的位子上拖去。
茍大克和聞一是過來幫忙,雖然蘇筠剛才已經明確不用他們幫忙了。
現在傷口重新包扎好了,蘇筠感覺到他似乎身上的溫度也沒有剛才那么嚇人了。
于是這次沒有拒絕。
有茍大克和聞一是的幫忙,很容易就把他高大的身軀重新坐在了艙壁角落里。
蘇筠剛坐好,船艙底下也傳來啪啪啪急匆匆的上樓梯聲。
恬恬媽媽原本綰起來的發髻也毛糙的散開了。
她上來后竟然一副怒沖的樣子,跑到蘇筠面前。
一把把蘇筠的帽子給扯掉,扔在了地上。
接著像是要打蘇筠一樣舉高了手。
幸好被鍛煉出來這種突發狀況的茍大克給攔住了。
本來這個女人作為受害者,她發瘋一樣的上來時,眾人是對她抱以同情的。
因此根本沒想到她會沖蘇筠來。
“昨天的時候,你給我女兒送水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這個自私自利社會上難得有善良良知的女孩子。
我和老公還跟你道謝。
可是今天你竟然身邊有三個大男人幫著,都不肯為我說一句話,你的良心是不是黑的!
你不覺得睡覺會做噩夢,做人會受到譴責,愧對我們對你的感謝嗎!
你這壞良心的女人,我詛咒你被萬人騎千人輪”。
馬珍潔肩帶歪到了一邊,原本注意形象和氣質的她此時全然不顧了,對著蘇筠破口大罵。
她是被這些人弄瘋了吧。
她的老公現在還倒在地上,她的女兒在她老公身邊哭睡著了。
她第一件事是來罵蘇筠。
蘇筠的帽子被扯掉,一頭柔順的長發散落下來。
容貌完全暴露在艙內紅紅的陽光里,臉上的皮膚像是烈烤的白瓷般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