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講不講誠信了,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們這些出錢的顧客!”
恬恬爸爸在旁邊去捶老三,被拉三一把推倒,撞在了船艙上。
恬恬抱住老三的胳膊咬,拉三把恬恬的臉抓過來揚起。
“太青,澀嘴,”
又把恬恬給推倒在地上了。
“小姑娘,你快救我們啊!
你剛剛不是說你的未婚夫是退役軍人嗎!
他肯定能把這些無恥下流的人打趴下的”。
恬恬媽媽明明聽到蘇筠的話,說是未婚夫發燒昏迷了。
現在還這么說,就是禍水東引。
蘇筠一直是少年打扮,帽檐壓的低,身材不突出,看著像個假小子。
她不說未婚夫,之前還沒人注意到她的性別。
現在看這里的船員禽獸發作,打著不能讓蘇筠獨身其外的主意,把這話喊了出來。
提到軍人,拉三和他的同伴都朝唐亦東看去。
蘇筠擋住他。
壓憋了聲線:“我未婚夫是個殘廢,不敢多管閑事”。
拉三和另一個人看到那個疑似退役軍人躲在一個瘦不辣雞的女人身后的慫樣,立馬又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算這個瘦女人有眼色。
拉三的同伴拉起的是蘇筠旁邊的汪珊。
汪珊先是哭啼啼的,然后又拉蘇筠墊背:“這還可能是個雛呢,我們不如玩三屁?”
奧古看到蘇筠身邊立即老鷹護崽樣子的聞一是和茍大克。
又因為蘇筠那身材實在是沒料,于是把汪珊拖走:“我最不喜歡雛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水不夠多,波不夠浪,看你這么深知其髓,我能玩爛你一雙腿?!?
說著奧古一把拍在汪珊的大白腿上,手朝上面摸去。
汪珊看著奧古那一身腱子的身材,倒是反抗不強烈。
船艙里充滿了恬恬媽媽的嘶喊聲。
其他人都不敢吭聲。
“你們在干嘛”。一個洪郎的聲音沖了進來,眾人看到是昨天那個說話的男人。
長的儀表堂堂的。
恬恬媽媽充滿了希望看向他。
拉三有點站立不住的害怕樣子,怕徐老大懲罰他。
奧古顯然是比拉三跟著他的時候長,深知徐老大的脾性,倒是沒有害怕。
“要上就快點,弄得整個海面都跟殺豬叫,拉三你還有啥用”。
看到徐老大的這態度,其他人都來了精神。
拉三一鼓作氣把貴婦給打暈了,拖了下去。
船艙里總共就三個女人,不帶蘇筠。
都被拉走了。
茍大克看著有點沖動的想站起來阻止,被聞一是拉?。骸澳阋詾樗齻兙蜁屑つ銌??
你剛才沒看到昨天姑娘幫助的那家人,那個媽媽,還想把我們姑娘拉出去。
還有,你沒看出來,姑娘對她口中的未婚夫很護著。
似乎是怕別人注意到他。
你別給姑娘找事了。
這個時候,你就算站出來,可能也是被他們扔下海的下場”。
聞一是自從聽到蘇筠說那個男人是她未婚夫,就觀察的很仔細。
蘇筠坐在原地,看著仍然陷入深度昏迷的唐亦東,心里有些悶悶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被人性給刺激的,還是因為自己說話和別人對他的侮辱。
船艙里靜的出奇,船艙底下卻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像是痛并快樂著。
蘇筠知道那個聲音是汪珊的。
沒有聽到恬恬媽媽的聲音,可能還暈著。
蘇筠把唐亦東搭在肩膀上帶他去衛生間。
茍大克和聞一是要幫忙,都被她拒絕了。
她不想讓他們知道唐亦東受了槍傷,還在流血。
她昨天摸到了,一個大的彈孔。
心里就開始懷疑他跟這次封鎖事情有關系。
到了衛生間里,蘇筠關上了門,重重的喘了口氣。
她覺得把從小到大攢的力氣都用完了。
把唐亦東靠坐在水臺上,她掀開他的t恤衫。
一下捂住了嘴巴。
那里的傷口翻卷著觸目驚心。
彈殼似乎是用匕首挖出來的,傷口很不規則,白肉紅肉翻卷在一起,還在汩汩的冒血。
原本匆忙綁著的繃帶已經被染的血紅。
傷口在腹部偏左下的位置,她看到在右上肚臍旁邊還有一個粉紅色剛愈合不久的一個彈孔疤痕。
她本來是不想多看的,現在卻忍不住把他的短袖衫一點點往上掀。
那身上的彈孔傷痕和刀疤像是縱橫線一樣,在他身上切割。
蘇筠細細的手指忍不住開始顫抖不停。
那里以前該有多疼......
她只是想一下,身上的汗毛就全都站立起來阻止她繼續想。
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
不許抖。
可是每看一眼,那些入目驚心的傷疤,就忍不住要身上抖三抖。
蘇筠扭著臉,把t恤衫抖抖索索的拉下來。
她只留出這個最新的傷口。
傷口有點低,需要解開皮帶。
于是又扣扣索索的解皮帶。
正在解著的蘇筠就覺得這情形如果從上帝的視角看,肯定會覺得很奇怪,讓人覺得想入非非。
連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這可是生死片刻的救人,自己亂想什么。
于是集中精神繼續。
解下皮帶,露出黑條紋的內|褲。
呃,淘淘說的對,相非表象。
那不是內|褲,不是男人內|褲。
是擋住傷口視線的布料。
呼!
終于把傷口的無障礙的露出來了。
忽略那底下隱約搶鏡的人魚線。
蘇筠用手背擦擦額頭的汗。
又擦擦鼻下的汗,奇怪的鼻子下有點癢。
捏起看是一根烏黑卷曲的發絲。
應該是剛才不知道在哪粘在自己手上的。
自己的手只碰過他褲子左右。
還有那擋住視線的布料。
怎么會有這么短的頭發絲?
單純的蘇筠并不知道男女生一樣,輕飄飄的把頭發絲吹飛。
這繃帶肯定是不能用了,全部解下,從這衛生間里通風的小窗口扔到外面的大海里去了。
一艘船開過,船底不起眼的一條血布,沒有引起任何水花。
只留下一片海里的魚群追逐著那抹血腥。
蘇筠把自己胸口的縛|胸布解下來。
這本來也就是紗布。
不是這紗布,她雖然并不如成熟女人那樣引人入勝,也不會像剛才那樣被那伙人嗤之以鼻,多看一眼都不看。
蘇筠調集心神讓鐲子上的異能光點治愈他身上的傷口。
眼看著鐲子上金色的點消失褪色,涌入那傷口里,可是就像是填不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