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天涯今天去東方明珠,然后坐下游輪去。
…
前方。
奇峰兀立,群山連亙,蒼翠峭拔,云遮霧繞。
安七錦和徐驚鶴兩人,御劍而行。
飛行之時,徐驚鶴有意與安七錦保持距離。安七錦聰慧過人,大約知道徐驚鶴心中所想,感到有些無奈,有些害羞,卻不去解釋什么。
忽然。
徐驚鶴的臉色微變,神色凝重起來,沉聲道,“師妹,先停下。”
“嗯?”安七錦轉頭,疑惑不解。
“前方有戰斗在發生,一方是煉氣大圓滿,一方估計是堪比煉氣大圓滿的神魔煉體修士。”徐驚鶴乃是煉氣九層,比安七錦高出三層,比后者對靈氣的感知,要強上許多。
“會不會是李師兄?”安七錦有些擔憂。
整個清丘修仙界,數萬修士,神魔煉體修士約占千分之一,較為厲害的幾人,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修至煉氣九層者,聊聊三四人爾。
安七錦的擔憂,同樣是徐驚鶴的擔憂。
不同安七錦在乎同門情誼,徐驚鶴巴不得李擒龍被人殺死才好。可是,此路是回靈墟宗的必經之路,說謊話肯定會被安七錦給識破,所以只能告訴安七錦實情。
“有可能。”徐驚鶴心中極不情愿,嘴上卻不顯露。
“如果是的話,我們得去幫忙。”安七錦說得斬釘截鐵,頓了頓,道,“如果不是李師兄,那便視情況而定,能幫則幫。”
徐驚鶴無奈點頭,與安七錦一起小心翼翼按落飛劍。在茂密的山林間騰挪跳躍。越是靠近,越能感到一道道令人感到壓抑的強大氣息波動蔓延,像是冬日的寒冷,讓人忍不住顫抖。
此時。
不用徐驚鶴提醒,安七錦都感受得到,而且,覺察處,不止有兩大煉氣大圓滿戰力的修士。貌似其余煉氣后期的修士,也有不少。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片刻后。
安七錦和徐驚鶴來到一條滔滔大河前,河水洶涌湍急,奔騰如龍,源遠流長。寬足有五百多米,一整輛火車那么長。
那戰斗的波動,是從大河上流傳來。
沿著河岸,兩人朝上游走去。少頃后,跳躍到一棵巨木的樹干上,極目遠眺,目光透過枝葉的罅隙,將不遠處的戰斗場面,給收于眼底。
空中。
共十人。
其中有兩人,氣息強大。
第一人,一襲白衣,一柄長劍,長得貌美如花,可是,整張臉都被一朵嬌艷的大紅牡丹覆蓋著,花中之王的霸氣呈現,給人一種艷冠群芳,妖異鬼魅的感覺。
第二人,一身華貴的蟒袍,此時已然破爛不堪,渾身劍傷滿布,鮮血從懸空的雙腳滴落。
“嘀嗒。”
血水墜入大河,轉眼被傾吞無蹤。
徐驚鶴和安七錦,心中震撼。
毫無疑問,那白衣劍客便是山河宗的真傳弟子之一,牡丹劍葉君集。
那蟒袍青年,是靈墟宗真傳弟子,李擒龍。
一人悠哉,一人受傷。
周圍,八名煉氣后期的山河宗弟子,將李擒龍牢牢圍困,不給他絲毫遁逃的機會。
原本霸氣十足的李擒龍身上,彌漫著英雄遲暮的氣息。
安七錦想也不想,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柄傳信飛劍,一抹靈識寄托其上,將之拋飛。以一種特殊的軌跡激射而出,乃是燕文景賜給安七錦特殊的傳信之物,比平常的傳信飛劍,要快至少兩倍。
“對方人手眾多,實力強大,我們上去根本幫不了忙,反而會成為李師兄的包袱。只能等著,等著我爹爹來。”安七錦的心中,明白得很。
聞言,徐驚鶴稍稍松了口氣,他可不想上次跟八名煉氣后期修士拼命。
正是此時。
忽然。
“砰!”
安七錦的傳信飛劍,仿佛撞在墻上似的,因為撞擊之力,將并不堅固的飛劍震得寸寸碎裂。
“誰?!”
葉君集的八名師弟,紛紛大喝,朝安七錦和徐驚鶴的方向沖來。
一道淡淡的藍色靈氣,顯現出來,將方圓千米的范圍,牢牢覆蓋。像是一個碗倒扣在桌子上。在場十二人,全部被籠罩其中。
安七錦和徐驚鶴大驚,施展出手段對付八名煉氣后期修士。
情況危急。
安七錦掏出一枚玉佩來,此玉佩有著一絲燕文景的靈識,一旦玉佩破碎,燕文景便會得知。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安七錦剛想動手,一道黑光忽然從身后襲來。
爆發出來的實力,乃是煉氣九層巔峰。
且擅長隱匿。
安七錦無奈,徐驚鶴亦然。
于是。
一場大戰,無可避免的爆發。
山河宗一方,有一名煉氣大圓滿巔峰修士,乃是身經百戰,極負盛名的牡丹劍葉君集。另有八名層數不同的煉氣后期修士。
靈墟宗一方,有一名煉氣九層神魔煉體修士,戰力堪比普通煉氣大圓滿修士。另外有一名煉氣九層修士。一名煉氣六層修士。
局勢很明顯。
如果戰斗時間持久,安七錦等人必輸無疑。
一炷香后。
李擒龍以暴力轟破陣法,似困龍出海,逃之夭夭。臨走之時,回頭大喊道,“師妹師弟堅持住,我這便回宗請師傅來救你們!山河宗的犢子們,你們若是有種傷害師妹,我定要將你們千刀萬剮!”話落,消失在群山深處。
安七錦和徐驚鶴兩人,面對八名煉氣后期修士以及葉君集的攻勢,漸漸不支。
最后,力竭昏倒。
“將他們抬回去。”葉君集聲音溫潤如清風拂耳,輕捋鬢角白發,露出長著珊瑚角的耳朵。
牡丹劍掛在腰帶上,無劍鞘,意為不收鋒。
一行人,回君集峰。
…
君集峰。
沈安正不綴修行,忽然,發現一行人從遠處飛來,落到山河宗山門外的臺階上。
共五人,皆是煉氣后期修士,為首之人,有煉氣九層修為。
五人身穿黑色長袍,胸口以血紅色的月牙點綴,很是妖異。由他們的衣飾,沈安可以判斷,此五人盡皆是邪月城邪月宗的弟子。
“他們來君集峰做什么?”沈安疑惑,“據我所知,邪月宗和山河宗可不來往啊。”
沈安也不糾結,念頭關注五人,繼續修行。
山河宗。
山門。
邪月宗一行五人,步入其中。
兩名守門人,都不攔著,且同時行李,喊道,“吳邪靈師兄。”
煉氣九層修為的吳邪靈,輕輕點頭。
“吳邪靈,邪月宗三大真傳弟子第三,地位跟徐驚鶴在靈墟宗差不多。”沈安腦海,浮現出消息。
一路上,所有弟子都在朝吳邪靈行禮,顯然很熟悉。
一直到山河宗煉氣后期修士所在區域,才終于安靜下來。與吳邪靈打招呼的人,都只是微微點頭,熟絡的會喊下名字,便自顧自做事去。
片刻后。
五人來到山河大殿。
一座類似于古代皇宮的宮殿,專門用來會客辦事。
靜心等待。
沈安心中納罕,忽然,又看到一行人馬從天而降。
為首者,貌美如玉,全身雪白,耳尖長有珊瑚角,臉上牡丹花艷類似刺青。腰間懸著以溫潤白色為主的長劍,劍上裝飾圖紋為牡丹意象,抖動間,霜霧彌漫,玄妙非常。
正是牡丹劍,葉君集。
身后,八名煉氣后期修士,抬著兩口竹制棺木。卻不是拿來葬人,而是困人。
“有人被困其中。”沈安心想。
繼續看下去。
葉君集帶著眾人,在山河宗眾修士的問好下,一路行至山河大殿。
“君集師兄。”吳邪靈慘白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身后四人,亦是如此。
“嗯。”
葉君集微微點頭,輕聲道,“安七錦和徐驚鶴躺在棺木中,聞了牡丹迷香,大約會昏睡十二個時辰。但小心起見,你們盡快將之抬回邪月宗,免得夜長夢多。”
“哐當。”
說著,棺木放在地上。
吳邪靈點頭應是。
山腹,沈安心中波濤狂卷,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七錦和徐驚鶴?在棺木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無論如何,要阻止他們被送去邪月宗。”沈安大腦,極速運轉,思量著對策。
短短幾十秒鐘,一個完美的計劃,浮現在心中。
心有定計后,沈安的心神漸沉,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準備迎接一場大戰。
畢竟,沈安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一整個山河宗的弟子,以及即將筑基的葉君集。
難度,可想而知的大。
“主要目的,救出七錦。”沈安心中對自己說完,念頭出現在山河宗山門。
“轟!”
山石炸裂,雕刻著山河宗的匾額墜落在地,砸成粉碎。
兩名守山弟子來不及反應,便被兩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擊中后腦勺。鮮血淋漓,倒地昏迷,但不致死。
身上的乾坤袋,寶物,被沈安席卷一空。
與此同時,騷亂出現在山河宗記名弟子區域,一排排竹屋下的大地開裂,竹屋倒塌。各種建筑被摧毀,山河宗的記名弟子們,全部被石塊砸中,昏迷不醒。
記名區域的騷亂,波及到外門,內部,……乃至山河大殿。
葉君集的眉頭微皺,站起身來,一步一牡丹,走向記名弟子區域。一眾煉氣后期修士,自然也緊跟而上。
守護棺木的修士,只剩吳邪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