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文天還在讀高三,岳夢潔很是吃驚,說道:“你還是高中生?那你修車的本事是哪里來的?……,可你看上去不像一個高中生啊。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長的丑,而是……而是皮膚有點黑,不像一個高中生的樣子。”
孟文天不以為然地笑道:“丑就丑唄,沒事。……,主要是我太陽曬的多。”
岳夢潔感嘆道:“真沒想到我岳夢潔也有向一個在校高中生問計的一天。”這時,她的心思又回到了她的生意,說道,“這樁生意我真沒擔心過,只是有點舍不得把我最好的幾個子公司做抵押用來借款。”
孟文天笑道:“既然是做抵押,對方肯定需要你的優質資產。”
為了防止借款方欠債不還甚至惡意欠債,出資方肯定要借款的人用優良資產做抵押,而且還得折扣抵押。比如一棟樓本來值一千萬元,抵押的時候很可能只作價九百萬八百萬的,有的甚至半價抵押。
有的借款人因為自信自己的生意賺錢,自信自己能及時還錢,所以不太在乎抵押物打幾折,只要能及時獲得資金讓生意順利做下去就行。
岳夢潔笑道:“是啊,雖然是沒有風險的抵押,但心情還是不爽。……,小孟,今天謝謝你。”
孟文天內心有點懷疑黃云林等人的最終目的會不會就是想拿走她的這些優良資產,但他還是沒有把這份擔憂說起來,畢竟她都說了是沒有風險的抵押。他想起自己想找她的事,連忙說道:“沒事。……,岳總,我們正好找你有點事呢。請問,你能聯系保險公司盡快來我們這里對你的車輛定損不?還有你對你的車在維修方面有什么要求?……,只有確定了這些,我們才可以盡快幫你把車修好。”
岳夢潔說道:“這樣啊。其實這車我也不是很喜歡,今后還開不開它都難說。這樣吧,這車你們修就是,等修好之后給我報一個價格就行。”
聽她說得輕描淡寫,孟文天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艸!幾十萬的車就這么隨便不理?
他也不客氣地說道:“那請你給我們公司打五萬元的前期維修款過來,我們好馬上動手訂購配件,盡可能給你進口原裝件。具體維修費用等車修好了再說,多退少補。”
岳夢潔認可道:“行。請你記一個手機號碼,他是我們公司的后勤部主任,他會安排這些的。我也會給他打電話,要他在明天一早就打款給你們汽修廠。”
記下了電話號碼,孟文天和岳夢潔各自說了一句拜年的話,然后掛了機。
電話剛放下,但電話鈴聲卻立即響了起來。
孟文天只好止住離開的腳步拿起了話筒。
一個聲音立馬從話筒里傳了出來:“請問是孟文天吧?我找他。”
孟文天一愣,問道:“舒毅,你搞什么鬼?你今晚不是要回京城嗎?還打電話來干什么?”
舒毅說道:“艸!你以為我愿意打你電話?本少現在被這首歌弄的又是高興又是煩躁。我現在正開車往你那里趕,你得在家里等我。我公司的老總要我跟你簽一個保密協議,你們雙方都不能在對方不容許的情況向媒體透露你的真實身份。”
孟文天也正好不想泄漏自己身份,聽了之后,說道:“你們早干嘛去了?行吧,我等你。”
舒毅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孟文天郁悶地說道:“還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你來了也可以說啊。快點,有屁就放!”
舒毅笑道:“艸!也就是你小子這樣給本少說話,如果你其他人,本少非打得你不認識我不可。……,我哥想請你聽聽周延他們唱的歌,看是不是符合你的預期,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們改進不。”
孟文天說道:“你們公司應該有不少專家吧?要我這個外行聽什么?”
舒毅說道:“你丫的不覺得惡心嗎?當時你可是提出了這個要求的。……,再說,人家請你聽歌,是尊重你,是拍你馬屁,知道不?”
孟文天笑道:“行。那我聽一下。……,對了,你們公司認為這首歌怎么樣?”
舒毅笑道:“矯情了不是?如果不好,我會來回奔跑?還簽什么狗屁保密協議。……,小子,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公司對你這首歌非常非常滿意。他們還準備買下你今天中午唱的另一首歌,叫什么一把火的。算了,等下我過來了再說。我真特么苦逼,過年了還在路上跑來跑去。等會見!”
剛掛了舒毅的電話,郭秋蘭雙手端著兩個熱氣騰騰的碗走了進來,一邊遞給孟文天一邊說道:“來,下午我燉的紅棗蜂蜜羹,嘗一嘗,味道應該不錯。……,又是誰打的電話?”
孟文天接過小碗,說了一聲謝謝,回答道:“舒毅。”
郭秋蘭抬頭看了孟文天一眼,問道:“舒毅?中午他找到你了吧?他買到那首歌的版權了沒有?……,說真的,那首歌真的好聽。”
孟文天喝了一口紅棗蜂蜜羹,感覺味道還真不錯,說道:“真好喝。……,我把它賣了。”
“你找到作者了……”郭秋蘭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他,問道,“什么?你把歌賣給舒毅了?……,那首歌真是你寫的?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孟文天說道:“怎么就不可能?……,我都跟他們公司簽了協議。他們天機傳媒要拿這首歌給周延唱,聽說他已經唱了,說是很好……”
“什么?周延——”郭秋蘭身體顫抖了一下,手里的紅棗蜂蜜羹差點潑了出來,大聲道,“不可能!周延怎么會唱你寫的歌?……,你壓根就不會寫歌……”
孟文天白了她一眼,說道:“我說郭老板,你矜持一點好不?怎么跟小女孩似的一驚一乍的。我告訴你,這首歌不但是周延拿出唱,而且他還拿著它在今年春晚上唱。”
郭秋蘭徹底麻木了,對于孟文天的責罵她根本沒聽見去,嘴里喃喃地念叨道:“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周延怎么會唱你的歌,春晚怎么會讓你的歌上,你……”很快,她盯著孟文天問道,“你說的周延是不是那個唱《灰色駱駝》的周延?”
孟文天點頭道:“廢話。歌星中難道有兩個周延不成?”
郭秋蘭的腦袋還是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可能唱你的歌!你以為你是誰啊,他可是全國最著名的歌星……”
孟文天苦笑道:“是最著名的歌星之一好不?現在譚燕燕的名氣都比他大。”
郭秋蘭說道:“譚燕燕是譚燕燕,周延是周延。兩人領域根本不一樣,不能這么比。孟文天,想不到你小子說假話這么順溜,連周延和春晚都被你說出來了。”
孟文天說道:“我干嘛要說假話,也許等下你就能聽到周延唱的了。”
郭秋蘭冷笑道:“等下就可以?你怎么不說明天的春晚也可以?”
孟文天說道:“應該也可以,導演組應該不會刷掉它。”
郭秋蘭正要說不可能,電話機又響了:“叮鈴鈴……”
郭秋蘭譏笑地說道:“這電話不會是周延打來的,讓你聽他唱的吧?”
孟文天笑道:“是不是周延打來的我不知道,但應該是讓我聽周延怎么唱的。”說著,她不顧郭秋蘭氣呼呼的眼神,將手里的紅棗蜂蜜羹快速地吞下,然后朝電話機走去,拿起話筒道,“喂,你好。……,舒恒?你是舒毅的哥哥?你好,你好。對,我是孟文天。……,我知道,剛才舒毅已經跟我說了。別說這些,你們謝謝我,我還不也得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