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該來的也都來了?!?
寒墨吟盯著那黑衣人,行跡匆匆的身影,也不免自唇角處,勾起一抹冷笑。
這黑衣人的步伐,也是當真的快。
眼看著就要從她的視線里消失,寒墨吟則是立馬佝僂著腰,站起身來。
順著那黑衣人跑過去的方向,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跟隨著。
既可以不讓這黑衣人察覺到自己,也不至于會讓這黑人的背影,丟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寒墨吟就這樣一路跟著黑衣人,幾乎都不曾停過步伐。
眼看著就從小樹林之中離開,眼前漸漸出現舅舅家的院子。
看著那熟悉的院子,寒墨吟也足以肯定,這黑衣人過來找的人,究竟是誰了。
“王玉蘭,你還真是不遺余力的想要找人來害我,竟然還敢半夜密見這等不知身份之人。”
寒墨吟低聲說著這話的同時,也在院落的墻角處尋了一個,完全能夠掩蓋住自己身子,不會被黑衣人給察覺的兩角之間,躲藏了起來。
她透過那并不大的細縫,親眼目睹黑衣人在后面的庭苑的側門,輕叩了幾下門環。
“當……當……當……”
在發出來極為輕聲的動靜后,不過就是片刻鐘功夫。
那本來還關著門,很快就被自里面給拉開一條縫。
寒墨吟親眼目睹王玉蘭那張,讓她足夠熟的面孔探出頭來。
自外面看了一眼,隨后悄悄的走了出來。
只見那人從口袋里面,拿出來一個荷包模一樣的東西,給塞到了王玉蘭的手里面。
可往玉蘭卻并沒有接下來,反而是反手推了回去,面露難色。
“魏先生,現在寒墨吟這死丫頭實在是不好掌控,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現在根本不聽我的話!我著實是管不住她了!”
那一直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也終于說了話。
“不過就是個年僅二九的丫頭,如何就管不住她了?”
可王玉蘭此刻是當真,不想再繼續和寒墨吟有太多的糾纏,畢竟她在寒墨吟的時手下,已經接二連三打臉了幾次。
現在更是被寒墨吟給從舅舅那兒,直接拿走了一棟宅子。
哪怕這院子的地契,是在她自己手里面,可這地契上的戶主名字,卻當真是寒墨吟的名字。
一想到這,王玉蘭的臉色便是越發難看起來。
“這些年你是給了我不少銀兩,可我在那丫頭身上也花了不少,如今她更是仗著我相公心軟,念著她是侄女,竟被她花言巧語給騙去了一棟宅子!”
至于這宅子之外的事情,王玉蘭自然也不可能當面,直接和這個黑衣人說出來。
只是在說完這話之后,因為內心的怒意,更是接連編造了好幾個,寒墨吟做出來極為惡劣的謊言來。
硬生生已造出一種,寒墨吟如今不僅不聽她的話,甚至還欺凌她的模樣來。
配上她那副,帶著幾分似是哭腔的腔調,更是讓不知情的人,覺得寒墨吟是個十惡不赦的潑婦。
“你還是早些將她給帶回去吧!我就算是她舅母,如今也壓不住她了。再讓她繼續留下來,我這一大家子定然是會被她寒墨吟,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那黑衣人自然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只是如今看她說的十分氣憤,也有著十足的無奈和痛楚,并也不免會因此而對她心生相信之意。
“如今她竟當真這般惡劣,竟然是做出這等事情來?”
“沒錯!”王玉蘭拍了下手,語重心長的再度說道:“所以如今我是萬萬不能留她的,這銀兩我也不要了。哪怕是倒貼銀兩,也請魏先生,你趕緊把這丫頭給帶回去!”
那黑衣人聽得她這樣的話語之后,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只是保持了好一會兒的沉默。
就是在王玉蘭等的有些不耐煩,剛準備再次說話的時候。
卻是見那黑衣人突然出聲說道:“既然她如今是這般模樣,那也不必將她給帶回去了?!?
王玉蘭明顯沒有聽明白,黑衣人的話是什么意思。
不免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后有些疑惑的詢問:“魏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見那魏先生卻并沒有明說,而是手在斗篷之下,微微動了幾下后。
便是伸出右手來,掌心之中放著一瓶,并不大的青瓷小瓶。
“既然如此,那就早些讓她將這藥給服下,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且不必多管。只要在有了結果后,盡快傳消息給我,我自然會派人過來處理?!?
隱藏在角落之中的寒墨吟,盯著那瓶青瓷小瓶,滿眼皆是冷意。
而在神識之中的九圖吞天蟒,也只是昂起腦袋,微微嗅了一下。
“那瓶里是毒藥,如果你不曾察覺,直接喝下去的話??峙伦疃鄷谀泱w內存留三日,接著就會暴斃而死,并且還查不出任何的狀況。”
也早就猜測到,那青瓷小瓶里多半是毒藥的寒墨吟,聽到九圖吞天蟒的話,只是冷嗤一聲。
“還當真是好大的手筆,恐怕在他們看來這藥更是比我值錢,竟舍得在我身上花這么值錢的東西。”
那就是在她剛剛和九圖吞天蟒說完這話的期間,那邊王玉蘭也回過神。
抬手從黑人的掌心之中,緩緩將那青瓷小瓶給拿了過去,試探般的詢問。
“魏先生給我的這東西,難不成是可以永絕后患的東西?”
這兩個人也不知是怕隔墻有耳,還是各自不愿將殺人的話給說出來。
都說到頗為含蓄,并沒有涉及任何毒藥,或者是殺人的字眼。
可便是如此,兩人也都心知肚明,這青瓷小瓶之中,裝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所以哪怕不曾提及到這些,那魏先生也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沒錯,只要你在她的吃食里面放下這個,三日之后,你便盡快傳信給我,我也會盡快處理此事?!?
聽到這話。王玉蘭也不再多問半句,只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將此事給辦成。”
而黑衣人更是不曾多言,在原地站了片刻中后。
則是轉身拉了一下兜帽,就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