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也在其中有所參與,這不讓她從正門而入的舉動,恐怕就是她的手筆了。
事已至此,便是見寒墨吟接著回答。
“母親此言差矣。如今女兒也早已過了及冠的年紀,若是當真被轎子從側(cè)門抬進來,外面的人定會看了,以為女兒是父親,近日新家過門的妾室。”
“而女兒也聽聞父親一直醉心于朝堂之上,根本無心納妾,想這些兒女情長,若是因為這么一個誤會,敗壞了父親的名聲。豈不是會壞了母親和父親,多年來相敬如賓的感情?”
也的確是因為寒墨吟說的這些話,太過于大義凜然,并且從明面上沒有半點的不對勁。
反倒是讓對她這樣質(zhì)問的主母,此刻盡是一時間說不出半句反駁她的話語,也更是不知該如何對付她。
旁邊最先提出這些言語的三姨娘,更是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不免是往后退了一步。
微微拉了一下旁邊的寒墨蕾,對她出言詢問。
“不是說這丫頭就是在山野林間長大,并且一直被她舅母給打壓?如今看來根本不是一回,是怎的這般能說會道,甚至連她都不是這丫頭的對手?”
而對于這一點,既然連三姨母都不知道。
那么一直沒有將寒墨吟給放在心上的寒墨蕾,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從而當她聽完這話的時候,也是皺著眉頭的,搖了搖頭,眼底皆是一片難堪的神色。
“我又怎的會知道她竟然是和我聽聞的截然不同,竟然能有這般大的膽子,甚至敢直接和主母抗衡……”
兩個人也明白如今還在這大堂之上,不能說太久的話也不能說的太過明白。
以免是被他人給聽去,到時候做文章,尤其她們現(xiàn)在討論的還是有關(guān)祖母秋三詩的話題。
從而處于這么一個緣由,兩個人在說完這話之后也只是四目對視一眼,并不存在,繼續(xù)接著說了下去。
被寒墨吟給這樣直接反駁回來的主母,也是用著審視的目光將寒墨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隨后便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緩緩出言說道。
“之前便聽聞你是個乖巧聽話的丫頭,所以這才特意讓魏管事將你給帶回來,如今看來你尚未回府,便鬧出這等事情,甚至膽敢這般出言說話……”
就是在寒墨吟猜想著她打算用何等罪名來壓她的時候。
確實不想主母旁邊的一個嬤嬤,卻是突然出聲質(zhì)疑這寒墨吟。
“老奴懷疑三小姐是被人給半途換了人,眼前這女子多半是假冒三小姐的身份,為了貪圖榮華富貴而來!”
隨著這默默的話一出,頓時在場的眾人也是因為這話,引起了一片嘩然。
只有寒墨吟站在原地,覺得十分的無言以對,甚至覺得這嬤嬤怕不是因為年老,得了癡呆之癥。
九圖吞天蟒更是在寒墨吟的意識里面笑得直打滾。
“哈哈哈哈……小妮子,雖然這群人是故意在給你蓋個名頭,好能夠解決掉你,亦或者是給你定罪,但不得不說她們還當真是猜的準,真是一眼看破你的卻不是‘寒墨吟’。”
寒墨吟對于此也只是自心底輕嘆了一口氣。
“他們不過就是想借著這個名頭,來欺壓我一番,若是他們當真能看得出來,我并非是‘寒墨吟’,那也不至于會在我回府當天,就做出來這等蠢事了。”
說完這話,寒墨吟便是一臉冷靜之色。
沒有絲毫被懷疑后的慌張,亦或者是立馬出聲辯解。
而是看著面前的一種人,語氣緩緩且沉穩(wěn)的回答著。
“若是主母這般懷疑于我的話,那我也可以等父親回來滴血認親,亦或者是用其他的法子來自證身份,不會有半點的退縮!”
也的確是因為,寒墨吟這副樣子十分的沉穩(wěn)冷靜,再加上這話語,更是足以證明她根本不懼怕自己被驗證身份。
只是無論于是三姨娘還是祖母,實際上他們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驗證寒墨吟,究竟是不是真的三小姐。
反而他們就是能夠肯定,眼前的寒墨吟是真的三小姐。
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來給她下馬威,故意以此壓制她。
否則在他們知道,寒墨吟是假的“寒墨吟”的時候。
就完全可以直接以利益和條件來誘惑:,成為一個聽他們話的傀儡。
若是做的更絕一點,那么他們根本就不會給寒墨吟,重新回來的機會。
所以也恰恰就是寒墨吟摸準了這一點,這才可以毫不介意的當著她的面,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
九圖吞天蟒看著眼前,那對寒墨吟像是審判的一群人,笑著的神色也緩緩落了下去。
眼里帶著幾分厭惡和狠戾之色。
“看來這群人是當真打算,在你那便宜爹回來之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讓你不敢在拿便宜爹面前,有半點的討好,或者是賣慘,完全聽從這三姨娘和主母的話。”
然而寒墨吟對于這一點,卻并不曾太過于看重。
更沒有因為他們的這份心思,而有半點的懼怕。
反倒是能夠帶著幾分笑意的回答九圖吞天蟒。
“既然他打算這樣對付于我,那就讓他們明白,我寒墨吟從來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哪怕不能夠上對付便宜舅母那樣輕松,當然也絕不可能讓他們走來,就真的給我一個下馬威。”
在寒墨吟和九圖吞天蟒說完這話之后,則是看著面前的一眾人,接著說。
“在證明身份之前,你們可以對我有所質(zhì)問,但卻不能夠用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來壓我,而我也不可能因為這些就此認罪。”
如今的寒墨吟,也心知肚明。
自己將這些話給說出去之后,也就等同于是徹底得罪了,面前的三姨娘和這位,一來就要壓她一頭的主母。
可她卻并不在意,反而是用著一幅比剛剛還要冷靜,并且沒有絲毫慌張的神色,站在原地。
越是聽寒墨吟這般說著,那質(zhì)疑于寒墨吟的嬤嬤,也更是對她懷疑。
甚至直接抬手指著她的臉就叫嚷著。
“夫人!這女子定然不是三小姐!既然她的親生舅舅已經(jīng)說了,真正的三小姐聽話乖巧。”
“而眼前這卑賤丫頭,卻是敢這樣和您頂嘴,甚至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定然是假冒之人!”
寒墨吟看她這幅模樣,直接冷笑一聲。
“看來這位嬤嬤,倒是當真足以憑借著三言兩語,就可以認定,我并非是真正的三小姐?”
實際上,在場的一群人雖然都是在打壓著寒墨吟。
可再說到底,其實他們也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的把寒墨吟給看在眼里。
所以這嬤嬤,更是并不曾對寒墨吟這有些冷意的話語,給震懾到。
反而是哼了一聲,頗有些得意洋洋的說著。
“老奴在太太的身邊照顧了這般久,整個安武侯府的小姐、少爺,老奴都親手照顧過。個個都是知書達禮、人中龍鳳之才,何曾有過像你這樣無禮,且功利心重的小姐?!”
越是聽她這么說,寒墨吟就越發(fā)是覺得好笑。
不過她也并沒有自明面上顯露出來半點,而是輕點了點頭。
顯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色來,盯著那嬤嬤回答道:“既然按照嬤嬤所說的這般,那這也根本不用驗證便能夠篤定,我確確實實,就是假冒的三小姐了?”
“終于承認了!”
這嬤嬤一聽寒墨吟這么說,也根本沒把她的話給真正的聽完。
直接這樣以她的半句話語,來對她進行篤定。
隨之便是看向旁邊的主母。
“夫人,這女子既然已經(jīng)承認,并非是真正的三小姐,那可要老奴將她給丟出去,還是懲罰一頓?”
寒墨吟自心來譏笑一聲,對著神識里的九圖吞天蟒說。
“還當真是厲害,我這明明是問她的話,她倒是能夠直接給我擋回來,反過來篤定我就是假的安武候府三小姐了。”
九圖吞天蟒看面前這么一群人,一直在刻意的為難寒墨吟。
此刻便是知道寒墨吟一人,一定能對付得了他們,也不免是有幾分擔憂之意。
“如今這安武侯尚且還沒有回來,這群人又是一心的想要借此機會,教訓你一頓,怕是沒有那么好對付。”
它說完這個話,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猶豫了一下,這才緩緩說著。
“還有你那便宜爹,就算現(xiàn)在他回來,恐怕也極有可能,會被這群人給哄騙著懲罰你。否則也不至于自己一個女兒在外那么多年,也沒有在意,甚至都不曾想過將人給找回來。”
就是在寒墨吟剛剛準備出聲回應(yīng)的時候,便是見那一直冷眼盯著寒墨吟的主母。
也是突然自位子上站起身來,緩緩的往寒墨吟這邊走了過來,不斷地向她靠近。
那個站在她身旁的嬤嬤,也是一同走了過來。
用著極其狠戾,恨不得立馬將寒墨吟給扒一層皮的目光,死死地瞪著她。
只是寒墨吟并非是被嚇大的人,自然不可能,因為主母的靠近,以及那嬤嬤的眼神而被恐嚇到。
反而是十分沉穩(wěn)的站在原地,就任由主母靠近,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李嬤嬤說的不錯。”祖母站在寒墨吟的面前,“你的確是和寒墨吟舅舅,所說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