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可能是把藐視皇族的罪名,給推到她的身上來,還甚至可能因爲這份討好,到時候轉頭就和蘇啓明定下了婚約。
這纔不是寒墨吟所想看到的,從而她纔會有所猶豫,該做哪種抉擇。
在意識到了,寒墨吟如今所猶豫的狀況後,九圖吞天蟒擡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面,根本沒有的鬍子。
然後這才鄭重其事的說著。
“既然如此,那你索性就高興一點,接下來這場婚約,總歸他也不可能娶你,那你就沒有必要去推辭。而且藉著這個名頭,說不準還能爲你的復仇大計,多打探一些消息。”
對於這一點,寒墨吟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她的眼底因爲九圖吞天蟒的話,染上幾分狠戾。
“既然我現在是未來的太子妃殿下,那或許我可以憑藉著這個名頭,掌控一些他蘇啓明,不爲人知的齷齪罪證。”
而那邊說完了話的主母,眼看著寒墨吟在那低垂著眼簾。
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只以爲她這是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心下更是對她有著百般的看不上眼和火氣。
畢竟在她看來,能夠嫁給當朝的太子殿下,成爲未來的太子妃。
哪怕是側妃,一個妾室也是要普通官員的正妻要更好。
從而當她在看到寒墨吟,這樣的神色之後,掩飾下去,眼底的幾分怒意。
再次開口說道:“此事如今也不必多提,畢竟太子殿下才剛剛坐上這個位置不久,想來也是要以國家大事爲主,不會這般早就提及婚事。”
“母親說的極是。”寒墨吟對著她微微一笑,故意做出一副十分高興的姿態來。
“女兒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夠高攀得上太子殿下。”
越是看她這副樣子,主母就越是氣得雙手緊緊的扣住,那指甲更是死死的,扣在掌心之中。
“你能明白自己是高攀就好。”此刻哪怕有著霍梓焰和安武侯在場,他也因爲這份不滿,說出有些不合適宜的話來。
“既然已經回了府裡,並且也知道自己日後要嫁給太子殿下,那你要學的東西便多得多,萬萬不能丟了侯府的臉面。”
寒墨吟也並不在意,她這樣陰陽怪氣說自己沒有小姐樣子,沒有絲毫的雍容華貴。
故意用著那麼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再次點頭。
“女兒謹記母親的教誨,絕對不會丟了侯府的臉面。”說完之後,她又是看向旁邊的安武侯。
“也請爹爹放心,女兒明白自己該注意何事,又該做何事。”
如果不是因爲今天寒墨蕾突然提起的話,便是安武侯自己也的確忘了和太子殿下有了這麼一場婚約的事。
自己眼前這名不經傳,他連見面都不曾見過的三女兒。
如今聽到她突然對自己說的這樣的話,愣怔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
“好,你能明白就好。”
霍梓焰眼看著寒墨吟,這麼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
甚至都開始自覺,爲了日後成爲太子妃在這裡坐著承諾,保證自己不會丟了侯府的臉面。
也不知爲何,總覺得心底有著幾分的不痛快。
更是自心下,暗道了一句。
“寒墨吟,你這丫頭片子倒是十分懂得順桿子往上爬。這纔剛剛利用完本王的身份,就能迅速將本王給甩了?看來還當真是忘了,本王如今還在你面前坐著。”
霍梓焰微瞇雙眸,帶了幾分危險之色的,看著寒墨吟。
“本王之前倒是的確聽說,太子幾年前就已經定下了婚約,竟不想原來是和三小姐?”
也不知爲何,寒墨吟如今聽到霍梓焰的聲音,敏銳的就能察覺到,他那有些危險的氣息。
雖然她並不明白,爲何在知道自己和太子有了婚約之後,霍梓焰會流露出這樣的氣息。
可她也自知不該當著霍梓焰這樣,剛剛纔幫了自己的人面前,故意做出這樣一副因爲其他男子,而過分高興的神色。
也是不免和九圖吞天蟒,自神識裡面說了句。
“霍梓焰這纔剛剛幫了我解決這件事情,我現在又是這樣,故意作出一幅高興於自己和太子有婚約的神色,是不是的確不太妥當?”
她說完這話,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的若有所思說著。
“畢竟這兩個人是死對頭,他這纔剛幫了我,又轉頭知道我和他死對頭,有婚約以後要成爲死對頭的妃子。真的說起來,好像的確是幫錯了人……”
在這種有些無奈的狀況之下,寒墨吟也是一時間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九圖吞天蟒倒是像是在看戲一般的故意調侃。
“你說他在知道,你和蘇啓明有了婚約以後,會不會顧及著前幾日的交情繼續幫你,還是打算和你徹底斷了關聯,讓你勾搭蘇啓明,攀爬上他這棵大樹?”
寒墨吟:“……”
她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最大。
不面是有些遺憾的回答。
“我也不是不想直接退掉這門婚事,但不能讓這母女二人害我,也明白這場婚事不是那麼好推掉的。但要是因爲蘇啓明這麼一個遲早會死的傢伙,來和霍梓焰爲敵,好像也的卻並不太劃算。”
聽她這麼說,九圖吞天蟒卻是不甚在意的回到了她的神識裡面,懶洋洋的躺著。
“這件事情我可就愛莫能助了,不過依照我看,霍梓焰那傢伙對你沒有多大敵意。肯定不會因爲你和蘇啓明有婚約,就直接和你爲敵,故意爲難你。”
寒墨吟看著它這幅,根本沒打算幫忙出主意的樣子。
自心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但他並沒有多說,而是轉頭看向面前對她出言詢問的霍梓焰。
“臣女和九王爺一樣,也不過是剛剛纔知道,並且還是在絲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就此被定了這場婚約。”
寒墨吟如今說這話,也不過是想向霍梓焰表明,她沒有刻意接近霍梓焰的意思。
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所以哪怕他們日後,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和平相處,但也不至於因爲自己和蘇啓明有了,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婚約,從而成了敵人。
隨之便是見她在說完這話之後,像是爲了讓霍梓焰明白,自己這番言語之下的意思。
對霍梓焰露出一副真心實意,甚至還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來。
哪怕她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說,自己憑藉著霍梓焰的身份,的確是省了不少的方便。
更是找霍梓焰借了不少的人情。
哪怕日後和霍梓焰之間,因爲有了和一個妃子的身份,不能靠的太近,也不能像之前那樣相處。
同樣自是不願意和他爲敵,被他給暗地裡下絆子。
至少這人究竟有著怎樣的權勢,以及他的手段,寒墨吟還是親眼目睹過的。
如今她不僅要應付著福利面的一羣人,還要想辦法,報復蘇啓明和江艾。
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再多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敵人來。
但也不得不說,正是因爲她這份是識時務。
並且迅速的對霍梓焰,出言解釋這樣的一番言語,再加上她那溫和的笑容裡面,帶著幾分刻意討好的神色。
倒是當真在很大程度上,取悅了霍梓焰。
讓霍梓焰那本來,還頗有些意味深長,甚至帶著幾分不滿的目光。
也在她的解釋和笑容之下,化解了不少。
雖然他不是完全明白,寒墨吟這樣的目光之下,究竟所想要表達的完整意圖,究竟是什麼。
可他也懂得,寒墨吟和他一樣是纔剛剛得知這麼一個消息,並不是想要故意和他爲敵。
從而此刻。也就沒有過多的去追究這件事情,將這件事情給暫且放下。
寒墨吟眼看著他沒有再多提,更沒有揪著這件事情,對於她甩臉色。
也是不免自心下鬆了一口氣。
隨後看著旁邊的主母,故意戳著她的心窩子說著。
“女兒終歸只是庶女的身份,恐怕是配不上太子殿下。但姐姐不同,姐姐是嫡長女,不如這場婚約就給姐姐,這樣姐姐成了太子妃,也依舊能夠爲候府光宗耀祖。”
她這話,自然是讓祖母眼前一亮。
她和寒墨玉,自從蘇啓明當上了太子之後,可是一直都後悔,當初將這樁婚事給推到了寒墨吟的頭上。
現在又沒有合適的時機,能夠將這樁婚事給要回來。
但如果是寒墨吟主動提起的話,那麼這樁婚事想要重新要回來,恐怕就簡單了許多。
可還沒等她說話,則是見旁邊的安武侯,神色嚴肅的對著寒墨吟訓斥。
“你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皇家權威,豈是你能隨便挑釁的?陛下給你和五皇子賜婚,那乃是天大的喜事,豈能像你這樣說讓出去就讓出去?”
被安武侯給這樣訓斥著,寒墨吟也適時的露出一副,被訓斥後的害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