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的腦海之中不斷的想象著要如何將寒墨吟給徹底的處死,漸漸的,那些場景一個接著一個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有了這些場景的影響,柳依依的眼睛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特別的冷漠,甚至是恐怖,就連她的瞳孔,也已經漸漸的變得猩紅了。
這一切,自然是被寒墨吟看在眼裡的了,只是,寒墨吟的心裡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柳依依,對她來說,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威脅,所以就連防止柳依依突然攻擊的心裡準備,寒墨吟都是懶得做的。
別看現在的寒墨吟的體質是個廢柴,她的身體狀況也並不是很樂觀,可寒墨吟的心裡清楚的知道,這柳依依的精神狀態,現在纔是最不樂觀的。
這麼個瘋婆子,要是真的跟她打起來,恐怕也佔不了什麼上風。
更何況這柳依依縱然是瘋掉了,可一旁的薛氏可沒瘋,自己雖說是個不受寵的小姐,可怎麼說也是個千金之軀,就算是被他們丟在這裡,薛氏也只能在暗處爲難爲難自己,明面上的處罰,倒也是會做,只是這種暗害,她是萬萬不敢讓外人看出來的。
如果柳依依現在做出什麼舉動,恐怕薛氏根本沒辦法向家主交代,更沒辦法向侯府的人去交代。
柳依依的心裡懷揣著對寒墨吟的恨意,一步接著一步的朝著寒墨吟的方向不斷的靠近著,漸漸的,便在不知不覺當中走到了寒墨吟的身邊。
而寒墨吟,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她,一言不發,甚至臉上還帶著笑意,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一般。
一旁的薛氏倒也不傻,她自然知道,她們和村長的交易,無論如何,寒墨吟都是不可能知道的,更不可能有什麼證據。
而現在,寒墨吟之所以能夠有這樣大的底氣和她們說這些話,完全是因爲柳依依的反應。
既然寒墨吟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證據,那無論她說什麼,也都只能是試探罷了,只是自己的這個女兒,根本就沒有什麼腦子存在,纔會就這麼著了寒墨吟的道。
“好歹我也是你舅母,就奉勸你一句,要是沒什麼證據,話可不能亂說。”
眼看著柳依依就要走到寒墨吟的身前了,薛氏連忙三座並作兩步的衝了過去,接著便伸出了手來,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女兒,然後將女兒給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薛氏擋在柳依依的面前,朝著寒墨吟一字一句的說道,可薛氏這話,卻怎麼聽著怎麼沒有底氣。
就連薛氏自己,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中底氣不足的模樣。
而寒墨吟,在聽到薛氏的話後,則是輕輕的笑了笑,臉上的嘲諷更是多了起來。
寒墨吟並未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薛氏二人,面帶微笑,風輕雲淡,甚至是在她們母女二人發生了那麼多肢體動作的時候,都能夠保持一個姿勢並未作出任何的改變,足以看出此時的寒墨吟的心裡是多麼的篤定,這二人,根本就拿自己沒什麼法子。
薛氏望著此安靜成這個樣子的寒墨吟,更是覺得一陣的心虛。
“舅母,先前你誣陷我與人通姦之時,不也沒有什麼證據麼?你誣陷我偷盜古靈枝的時候,不也沒什麼證據麼?”
沉默了良久後,寒墨吟朝著薛氏的方向淡淡說道。
這話,分明是在威脅她。
先前,她薛氏誣陷自己的時候,可是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證據的,可她不也一樣能夠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成功的誣陷到了自己,要不是有霍梓焰的幫助,還有重生之後的她的智慧,她又怎麼可能逃脫的了?
聽見這話,薛氏的身軀隨之一震,明顯的感覺到了特別的不適。
因爲,薛氏完全能夠意識到,寒墨吟這話,說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過錯,簡直就是真理,這世上的流言蜚語,什麼時候需要過證據呢?
自己先前那樣誣陷寒墨吟的時候,可是根本就沒有過任何證據的,可大家卻依然能夠相信自己的話,這就足以可以證明,此刻寒墨吟的話沒有錯。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小丫頭片子將話給散播出去,自己和自己的女兒,今後又要如何做人?
想到這裡,薛氏便也緊緊的攥起了自己的拳頭。
現在,就連她,也開始萌生了將寒墨吟給殺死的想法,可薛氏理智尚存,隨即,她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寒墨吟,怎麼說也是侯府的千金大小姐,如果死在了自己家裡,她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向侯府交代的,到時候,如果侯府怪罪下來,她還是難逃一死。
可寒墨吟若是不死,那她和她的女兒,恐怕根本就不會再有什麼安生的日子可以過了,薛氏在心裡盤算著。
所以,寒墨吟必須得死,只是,這死掉的地方,也不能是她的府上。
想到這裡,薛氏在心裡便有了新的打算,那便是,將寒墨吟給送出去,如果將她給送出府去,那麼,她便是和她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到時候,不管是寒墨吟發生了什麼樣的狀況,她都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了。
他們這裡本就是鄉下,有些豺狼虎豹的,都屬於正常,而這寒墨吟的身體又向來不好,死在外面,倒也合理。
想到這裡,薛氏眼裡的兇狠便在一瞬間一掃而光,隨即便換上了和善的眼神。
“墨吟啊,你看,舅母這府上條件也並不好,讓你住在這裡,真是委屈你了。”
薛氏突然換上了衣服和善的模樣,朝著寒墨吟的方向連忙走了過去,對著寒墨吟十分溫柔的說道。
柳依依站在薛氏的身後,看不到此刻薛氏臉上的神情,可儘管如此,她還是從薛氏的語調當中讀出了溫柔,一時之間,她竟然看不懂自己的母親了。
反倒是寒墨吟,彷彿是早就已經預料過薛氏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一般,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
畢竟,重生過的寒墨吟,是特別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