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蘭將手中那青色小瓶,給迅速的塞到了自己的長袖里面。
隨后往四下又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隨著這邊兩個人都離開,寒墨吟這才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往剛剛找月石的小樹林走了回去。
九圖吞天蟒則是飄出她的神識,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倒是沒有那么虛幻,反而像是有了實體一般。
“小妮子,你可認出來了,那個戴著兜帽的黑衣人究竟是誰?”
寒墨吟雖然如今已然繼承了“寒墨吟”大部分的記憶。
但說到底,她真正有記憶的時候,也全都是在這鳳陽村。
至于京城那邊的情況,以及所謂的家人,她還當真是幾乎全認都記不起來。
能夠記起來的,也就只有主母那幅極為嚴肅的面容,以及見的面十分少,卻讓她小時候心生孺慕之意的父親安武侯。
至于府上的其他人,還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所以對于九圖吞天蟒的詢問,寒墨吟也只是搖了搖頭。
“記不得他是誰,但毫無疑問,就是安武侯侯府其中哪位姨娘,亦或者是主母親自派過來的人。”
選擇寒墨吟將這話給說出來,兩個人也頓時保持著沉默,眼看著即將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
九圖吞天蟒這才再次出聲問了一句。
“你打算如何應對這個安武侯府派過來的人,以及那個打算下毒害死你的舅母?”
寒墨吟聽得這話,眼底的冷意越發明顯,說出來的話語,更是冷到了極致。
“既然她敢這樣對我,那我也不必對她手下留情,更是能夠借此機會,從那黑衣人的手上撈足了好處。”
說完這話,便是見寒墨吟又突然轉頭,看向飄在她右側的九圖吞天蟒。
“九圖,給我一瓶不會毒死人,但卻十分有明顯能讓她立馬感受到,五臟六腑有著蟲噬般疼痛的藥。”
九圖吞天蟒也瞪大了眼睛。
“我這里要么就是救人的藥,要么就是能讓人碰一下,就一命嗚呼的藥。這種除了嚇人以外,沒有任何作用的藥,我留它有何用?”
可寒墨吟明顯沒有信她這話,反而是直接出聲說著。
“我知道你一定有,而且這種對你來說沒什么用的藥,需要換的藥材應當更加的便宜。”
就在九圖吞天蟒剛以為,寒墨吟打算給它便宜藥材來換這種藥的時候。
卻是沒想到寒墨吟,突然轉口就說著。
“但我可以答應你,用品階更高的藥材,來和你換這種對你來說沒有用的藥!”
一聽這話,九圖吞天蟒頓時雙眼一亮,“當真?”
“當真。”寒墨吟篤定的回答。
聽到寒墨吟愿意用更為高級的藥材來和它換,九圖吞天蟒自然不會拒絕。
立馬就尾巴一甩,直接憑空甩出一瓶白瓷小瓶。
“這東西夠你舅母吃一壺了,畢竟她只是普通人,既然你沒打算讓她死,那我也不能給你藥性太烈的。不然就算不致死,光是蟲噬的折磨,也能讓她被自己折的狀況痛苦得半死了。”
次日。
王玉蘭如期而至。
寒墨吟看著她端給自己的那碗雞湯,寒墨吟眼底冷若冰霜。
“舅母今日怎的這般好心,竟然能給我送雞湯?”
也的確因為王玉蘭從沒做過這種事情,所以生怕寒墨吟會懷疑。
則是笑著說道:“你舅舅這幾日就該回來了,怎的說我這幾日,也給你送了不少東西。”
她這話,寒墨吟又怎么會不明白?
“舅母放心,我自然不會在舅舅的面前說你的壞話。”
寒墨吟眸色冷冷的掃了那碗雞湯一眼,“畢竟怎么說,我們也是一家人?”
“沒錯,一家人!”王玉蘭笑瞇瞇的盯著寒墨吟,又把那碗雞湯給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也快把這雞湯給喝了,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
“不急。”寒墨吟假笑的看著她,隨后頗為主動的從旁邊端過茶水,主動的給王玉蘭倒了一杯。
“既然舅母,今日親自過來給我送雞湯,那侄女也總該是招待你一杯茶水,吃點東西才是。”
此刻正是因為王玉蘭知道,自己在里面下了毒藥。
再加上她怕寒墨吟會不喝,所以為了示好。
主動接過寒墨吟倒的茶水,一飲而盡。
眼看著她將茶水給喝了下去,寒墨吟也不再繼續假笑和她虛與委蛇。
而是冷著臉對她出言質問,“王玉蘭,昨晚和你見面的黑衣人,究竟是安武侯府之中的何人?”
本來宛玉蘭還笑著打算,勸寒墨吟盡快喝雞湯,卻沒想到寒墨吟突然變臉,直接問了這樣的話。
頓時面色一變。
可還來不及她出言反問寒墨吟,就是感到自己四肢,突然涌上一股麻痹感。
緊隨其后,就是蟲噬般的刺痛。
讓她克制不住的叫出聲來,“啊——”
寒墨吟親眼看著她,因為疼痛倒在地上掙扎著,寒墨吟則是走到她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當真以為這雞湯里下了毒藥,我不知道?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看著她想要罵自己,卻連頭都抬不起來的樣子,寒墨吟眼底的嘲諷之意,更是明顯。
“王玉蘭,想要真正的解藥,就給我逼迫那個神秘人出來,否則這刺痛感便會一直糾纏著你,直到你死為止!”
寒墨吟說完這話,給她塞了一口藥。
王玉蘭也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刺痛感在慢慢減弱,但那股麻痹感,卻是一直存在。
她在爬起來后,想要罵寒墨吟,可看寒墨吟的那張臉,卻是半天不敢多言。
值得咬緊了牙,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會帶他出來!但你也必須需要給我解藥!”
寒墨吟卻是不曾多言,只是冷嗤一聲離開。
也不得不說,王玉蘭是當真怕死。
在寒墨吟以為她還需要花費一些功夫,也是沒想到,當天下午就是見她竟然帶著神秘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看到寒墨吟的瞬間,那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也是滿臉的詫異。
盯著王玉蘭質問,“王玉蘭!你敢騙我?!”
“我要是不騙你寒墨吟已經死了,你怎么可能就這樣過來!”
王玉蘭對那男人叫嚷著,立馬小跑到寒墨吟的面前,伸手索要,“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答應過給我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