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丐幫和黑衣人卻已經(jīng)殺的有些難解難分了。雙方的人馬都是殺紅了眼,根本不再保留實力,出手就都是死招。
剛剛擊殺了一名丐幫弟子,領(lǐng)頭的黑衣人隨口罵道,“這幫江湖正派的龜孫子,怎么還不來。還真是想等著老子打完了,你們來撿現(xiàn)成的便宜啊。媽的。”
丐幫的恭長老與發(fā)長老終于匯合到了一起。看見發(fā)長老,恭長老當(dāng)即問道,“你們那邊又來人了嗎?”
“沒有,你那邊呢”,發(fā)長老喘著粗氣回答道。
“也沒有,他奶奶的,看來一個個都是想著最后撿便宜的小人”,恭長老一頓大罵。
“盟主的人來了嗎”,發(fā)長老湊到恭長老身前,小聲的問道。
“早就已經(jīng)埋伏在四周了,盟主說了,誰來誰死”,恭長老看了看四周,也是小聲的說道。
“沒說的,要是我能活下來,這條命就是盟主的了”,發(fā)長老手提著大刀,感慨道。
“別說是你了,盟主對整個丐幫都有大恩,從今以后,丐幫就是盟主的馬前卒。誰敢不服盟主,我第一個砍了他”,恭長老的脾氣更爆,直接對著發(fā)長老說道。
而此時,就在一個普通人家的后院里。一個手持判官筆的青年公子,看著天上厚厚的云層,獨自一人說道,“田海潤,今天,算不算我?guī)土四阋粋€大忙呢。想我魔教,最大的知己,卻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可悲,可嘆,可喜,可賀。”
正在后院太師椅上吃著夜宵的田海潤,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對著正在大快朵頤的老白和秀才說道,“你們說,今天那個魔教的年輕公子,會不會出現(xiàn)呢?”
正當(dāng)黑衣人與丐幫和天龍寺的人都已經(jīng)殺的不耐煩的時候,終于有人忍不住動手了。
隨著嵩山派的突然加入,整個大同城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少林、武當(dāng)、峨眉、昆侖、恒山、岳山,甚至一些不入流的小門派,都加入了進來。
“咚”,“咚”,“咚”,幾聲有節(jié)湊的敲門聲。幾名冥火的隊員將一個中年漢子帶了進來。“拜見盟主”,中年漢子見到田海潤以后,十分恭敬的行禮道。
“石掌門不必多禮,請坐”,坐在太師椅上的田海潤,也坐直了身體,笑著說道。
石敢當(dāng)坐下以后,對田海潤說道,“盟主,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經(jīng)找過銅鑼灣的海龜?shù)廊肆恕K寡裕瑹o心涉及中原武林紛爭,所以今晚的廝殺,海龜派是一定不會參加的。”
點了點頭,田海潤笑著說道,“那就好。石掌門,帶著你的人,聽從命令行事就可以了。”
“是,盟主”,石敢當(dāng)抱拳行禮道。說完,便跟著帶他進來的冥火隊員走出了小院。
此時,再回到兩處戰(zhàn)場。各門派都加入廝殺之后,局勢卻并沒有變的紛亂起來。畢竟各派的掌門也沒并非庸人,尤其是在這種有共同利益的時候,不到最后一
刻,是絕不會翻臉的。
所有加入的各門派弟子,包括正在慢慢退出的黑衣人,都是極其一致的攻向丐幫和天龍寺。只要是丐幫弟子,或者天龍寺的僧人,就一定擊殺。而對于其他人,不管自己認不認識,起碼在未將丐幫和天龍寺打垮以前,是不會胡亂廝殺的。
丐幫和天龍寺的壓力越來越大,本來能夠擋住黑衣人進攻的手段,就是依靠人海戰(zhàn)術(shù)。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其他幫派弟子的加入,人數(shù)方面,反而被反超了過來。
就在丐幫和天龍寺幾乎都被逼到了最后一道防線的時候,變故突生。幾名不知從哪里殺出來的無名人士,揮開屠刀,便朝著自己身邊的“盟友”殺去。
頓時,進攻丐幫和天龍寺后面的隊伍便亂了起來。雖然不至于所有人都揮刀相向,但也都是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各幫派的弟子,都是三五一群,小心的站在一起,緊緊的握著兵刃,提防起了身邊其他幫派的弟子。
看到變亂突生,岳山派的劉掌門立時站了出來,大聲的喊道,“不要慌,不要亂。現(xiàn)在我們的任務(wù)是進攻丐幫,而不是自相廝殺。”說完以后,劉延慶后悔的都想給自己一個嘴巴,這不明擺著讓丐幫把岳山派記做第一個仇敵了嗎?但是除此之外,也毫無辦法,自己也只能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
既然有人帶頭,那其他幾派的掌門也紛紛站了出來,大聲呼喊自己的弟子,不許對身邊人亂動兵戈,全力擊潰丐幫。
奈何天不從人愿,正當(dāng)恒山派的令狐掌門站出來規(guī)束弟子的時候。一枚奇特的鐵標(biāo),正戳中了令狐掌門的腦門。眾人齊齊轉(zhuǎn)頭望去,而那名偷襲的黑衣人,卻是周身冒出一陣黑煙,轉(zhuǎn)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報仇”,見到自己本派的掌門被別人偷襲致死,恒山派的弟子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是誰,拔出鐵劍,便胡亂的打了起來。
本來剛剛恢復(fù)穩(wěn)定的后方,又重新熱鬧了起來。各派人士,也不再統(tǒng)一進攻丐幫和天龍寺,而是自相殘殺了起來。
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黑衣人統(tǒng)領(lǐng)一邊聚集自己身邊的兄弟,一邊指揮道,“撤,朝著既定方向撤出。”
黑衣人頭領(lǐng)才剛剛打算回撤,便聽到旁邊不遠處,同時有幾人大喊道,“魔教的人來了,魔教的人來了。”
幾大門派的掌門一聽魔教來襲,都是心中一驚。卻也知奪取丐幫和天龍寺武功秘籍有些不太可能了。但要是讓魔教成功偷襲,那可就連命都沒有了。
幾大掌門紛紛聚攏本門弟子,一起朝著黑衣人殺去。而丐幫和天龍寺早就得到了田海潤的命令,見其他各派殺向魔教,紛紛收攏本門弟子,遠遠的撤出了戰(zhàn)場。
幾大門派合攻魔教的人馬,無論從人數(shù)上,還是從高手質(zhì)量上,都占據(jù)了極大的優(yōu)勢。
眼看魔教教眾就要被斬盡殺絕的時候,一個拿著判官筆的年輕公子,從天而
降。所到之處,無人能擋,活生生的給剩余的魔教教眾殺出了一條血路。
沖虛道長一劍刺死一名魔教教眾之后,快速走到智清方丈身前,焦急的說道,“大師,那手拿判官筆的年輕公子著實厲害,無人能擋啊。”
智清方丈又如何不知,只是一時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辦法。最后,還是峨眉派掌門玄靜師太說道,“不如這樣,由我們?nèi)唬叭ネ凶∧敲贻p公子。其他人只管狠狠的圍剿其余的魔教教眾。到最后,我們再全力圍殺那手拿判官筆之人。”
“也只好如此了”,智清方丈雙手合十說道。言罷,智清方丈、沖虛道長和玄靜師太,三人共同殺向手拿判官筆之人。
“什么,你是白天的那位年輕公子,陳白生”,見到眼前之人,沖虛道長忍不住出聲喊道。
陳白生見已經(jīng)被人認出,也是笑著說道,“正是在下。”
“閣下是魔教的什么人,為什么偷襲我們”,峨眉師太玄靜師太上前問道。
“偷襲”,陳白生還真是好生佩服了一下這些正派人士的厚臉皮,大笑著說道,“我們偷襲是不錯,你們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你說什么”,聽到眼前的年輕人竟敢這樣侮辱自己,峨眉的玄靜師太不禁怒道。
“我就是魔教的判官魔神,陳白生是也”,說完,陳白生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三人,十分不屑的說道,“要是田海潤親來,我們必死無疑。但就你們?nèi)齻€,還遠遠不是我的敵手。”
“看劍”,受不了陳白生的刺激,峨眉的玄靜師太首先發(fā)難。而沖虛道長和智清方丈也緊追而上。
陳白生又是不屑的一笑,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只見本來就已經(jīng)沾滿鮮血的判官筆,被陳白生用奇特的內(nèi)力一催,再隨意的向空中劃了幾筆。
一個由內(nèi)力構(gòu)成的鮮紅色符文,正正的擊向了前方的玄靜師太三人。看到眼前的符文,玄靜師太雖然知道此符文必不簡單,但也不想在眾人面前丟了自己的面子,便不等沖虛道長和智清方丈,硬挺著一劍刺了上去。
“噗”的一聲,玄靜師太的劍尖只刺進去一半,便再也無法前進分毫了。反而是玄靜師太的寶劍,是刺也刺不進去,拔也拔不出來,就像被鑲進了符文里一樣。
看到玄靜師太受阻,智清方丈和沖虛道長對視一眼,一齊攻向了眼前的符文。隨著智清方丈和沖虛道長的加入,三個人同時用內(nèi)力一催,整個符文便出現(xiàn)了三道裂縫。最后,玄靜師太朝前狠狠一刺,而智清方丈和沖虛道長則是分向左右用力一撥,整個符文隨之裂開,符文里滲透的鮮血也是“砰”的一聲,爆裂開來。再看玄靜師太三人,也都是被濺的滿身鮮血。
“哦,看來還真是我小看你們?nèi)齻€了”,見自己的符文被打破,陳白生終于肯正視一下眼前的三人了,“不過,真正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