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官婷和馬萊萊這對姊妹花,有說有笑的回了鄭家,一到院門口,看著已然緊閉的院門,官婷上前“砰砰砰”的就敲響了,一邊敲還一邊叫人“曾嫂,開門。”
官婷的聲音又尖又高,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更是顯得尖銳,不僅鄭家人被她嚇醒了,就是隔壁和對面的鄰居們也被嚇了一大跳。
一時之間整條街從安靜中醒了過來,“汪汪汪”的狗吠聲,響徹整條街,特別是追風的叫聲更是大,它還從後院衝出來,直接趴到院門上,朝著外面”汪汪汪“的大叫。
嚇得原本正靠在門上的官婷連連後退,差點沒摔下臺階。
”叫什麼叫,死狗,也不睜大眼看看,我是這家的貴客,再吠,信不信老孃把你殺了,燉了吃肉。“
官婷被馬萊萊拉住,站穩了腳跟,就對著院門大罵了幾句,對於鄭家這條狗,她見得少,她還以爲它只是長得大,一點用都沒有了,她來了兩天,也沒見它叫過一聲,那知道今天就對她好威了。
不過她官婷是什麼人,會怕它?笑話。連它主人都不敢把她怎麼樣,何況是一條狗,她還不是想收拾就收拾了。
”他媽的,這是誰啊,這麼牛,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覺,吵什麼吵,再吵老子先把你給作了,別她媽的分不清主次。“隔壁院子裡突然爆發出來的男聲,把官婷嚇得不敢說話了。
鄭家的屋子裡,趙桐蕓正抱著小五和小四哄,曾嫂子也不得閒,抱著第三和老二,只有老大,最可憐,自己還躺在嬰兒牀上,哭嚎著。
很快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趙桐蕓說了聲”進來吧,門沒鎖“趙國強就推開門進來了,看著妻子和趙桐蕓忙著,也不說話,上前抱起了老大,開始轉悠。
後院的遊嫂和老王也跟著衝了進來,遊嫂上前接過趙桐蕓手裡的小四遞給了老王,轉身剛想要去接曾嫂手裡的孩子,被趙桐蕓攔下了。
”遊嬸,你抱小五吧,我出去看看。“趙桐蕓把小五遞給了遊嫂,自己轉身出了屋子,來到院門口。
先抱了抱追風的頭,輕輕的拍了拍它”好孩子,好樣的,乖,回去睡覺吧。“追風”嗚嗚“的叫了兩聲,趴在趙桐蕓的身上,不捨得下來。
最近它的伙食雖然也不錯,只是再不錯也趕不上以前的好滋味,現在唯一還能讓它得點好處的也就是趴在主人的身上和那幾個小主人身邊了。
不過就是這樣的機會也不多,它現在還被禁止接近這幾位,它覺得特別的委屈。
今天難得有機會,讓它和主人親近親近,它自然不想放過,只是當看到主人瞪它的眼神,它也只能乖乖的下來,趴回了自己的屋子。
趙桐蕓笑看著追風一眼,轉過身,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眼神也變得凌厲,拉開院門,官婷一下子就踉蹌的朝她衝了過來,她往旁邊一讓,”吧唧“一聲,官婷就已經摔倒在地了。
”哎喲,趙桐蕓你幹什麼?你故意的吧,想摔死我?“官婷摸著自己的屁股,痛得齜牙咧嘴,卻還不忘記找趙桐蕓的麻煩。
隨後跟進來的馬萊萊,依然保持著她來到鄭家時的作風,動作快速的上前將官婷扶起來,關心的道”怎麼樣?婷婷,摔到那裡了?”
官婷沒有回答馬萊萊的關心,在她的扶持下,瞪著趙桐蕓,一副要她給個說法的樣子。
趙桐蕓冷冷的環著雙臂,看著官婷道”說完小聲一點,你不休息,周圍的鄰居也要休息,還有,誰說我是故意的,你敲門我開門,這不是正常的嘛,你自己摔倒了,怎麼?想要訛詐我?不過可能不行,我可不會認的。“
趙桐蕓對官婷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可以無視自已,也可以不尊重自己,誰讓自己姓趙,她姓官呢。
她姓趙是沒錯,可這個家卻姓鄭,這裡現在是鄭家,不是她能隨意撒野的地方,更何況孩子們被她這麼一嚇,到現在還在那兒”哇哇“大哭,連聲音都嘶啞了。
可官婷呢,不但沒有一點的愧疚,反而還在這裡對著她牛批哄哄的,真當她趙桐蕓不敢收拾她了?
“訛你又怎麼樣?別說不是,就是你也只能受著,我告訴你,誰讓你們趙家受了我們官家那麼大的恩惠呢?”官婷的有恃無恐,讓趙桐蕓反而平靜了下來。
對面的馬萊萊見她這樣,心裡咯噔一下,覺得要壞事,趕緊上前,拉住了官婷,手上的勁兒大了不少,轉身背對著趙桐蕓,對官婷使了個眼色,讓她收斂一點,別把人惹火了。
而她的嘴也沒有閒著,“婷婷,天晚了,回去睡吧,別和小蕓吵,我們回來晚了,不僅打擾了大家休息,還讓小蕓跟著擔心了,你再這樣大吵大鬧是想幹什麼?你再鬧我可不好意思住在這裡了,到時候,你讓小蕓怎麼辦?讓她怎麼和趙爺爺交代,怎麼和官爺爺交代?”
馬萊萊的話,不僅是在提醒官婷別鬧了,更是在提醒趙桐蕓,她們住在這裡,是因爲什麼?這不僅給官婷解了圍,也讓趙桐蕓在做什麼決定前好好的再掂量掂量。
果然馬萊萊的話一出,官婷安靜了,她看著馬萊萊的眼神裡雖然不滿,但卻不敢再出聲,就是趙桐蕓看她的眼神也更加的慎重了。
這個人從來的時候到現在,她是越來越警惕她了,隨時隱藏在官婷的身後,不多走一步,不多說一句話,可每次趙桐蕓想要對付官婷的時候,她總會撲出來‘滅火’。
讓她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再多的計劃也無法實施,當然更多的是趙桐蕓也有放長線釣大魚的打算,要不然,以她一力降十會的作風,早就將人趕出了家門了。
畢竟這兩人這次來得莫名其妙,再加上一個洪欣,這三個人的到來,引起了她的興趣,也讓她警覺,總感覺有什麼針對自家的陰謀正在暗地裡實施,她自然要把危險的源頭,控制在自己的眼前。
她還就不信了,有她看著,這些人還能幹出什麼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