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懷疑你和陽陽,嫂子,你別誤會。”趙桐蕓緊張得不行,此時此刻,她直接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嫂子,原諒我不會說話,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她一邊扇著自己的耳光,一邊道歉。“啪,啪,啪”的耳光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里顯得特別的響亮。
“好了,別打了,我相信你就是,你坐下吧,我們好好說話。”在趙桐蕓都不知道自己扇了自己多少個耳光的時候,喬嬌倩終于開了聲。
趙桐蕓一下子就哭了,不是因為臉腫了痛,也不是因為感動,而是松了口氣。
趙桐陽不在了,她做為親妹妹,理應高高興興的接嫂子回家,若是因為她的糊說八道把嫂子氣得帶侄子走了,那她還是有什么臉回家見三位長輩,還有什么面目將來下去見趙桐陽。
她聽話的退回去,坐到剛才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看著喬嬌倩,等待著她的故事。
喬嬌倩并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她身后的窗外,看著窗外藍藍的天空,開始的說他們的當年。
她和趙桐陽相識于港城,也是一個這樣的夏天,太陽很大,天氣很熱,那一天,她在港城的街上和他相識,因為一個錢包,也因為一個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
他們相識,相知,并相戀,雖然當時的他很落魄,但他身上那種干靜,溫暖卻憂郁的氣質深深的吸引著她。
即使她回了米國也不能因為距離阻制她對他的戀幕,她瘋狂的愛著她,為了她,她幾次往返于米國和港城之間。
也為了她,他努力的學習,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考取了米國的大學。
這是他們幸福的開始,也是他們惡運的開始,米國即是他們的天堂,也是他們的地獄。
趙桐陽在米國努力的打拼著,半工半讀的繼續著自己的學業,在即將畢業的有一天,她和他開始商議結婚。
只是在這個時候,他卻被人認出是一個龐大遺產的繼承人之一,他去了律師樓,答應做了檢查,等待著命運的開啟。
他想報仇,想要回國,想自己的親人,這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也都愿意跟隨他。
當檢查結果出來,證實他的確是遺產繼承人之一是,他的興奮很快就變成了惡夢的開始。
他們結婚了,婚后她很快就有了陽陽,正當她和他沉靜在即將當爸爸媽媽的喜悅的時候,他們遇到了暗殺。
第一次的暗殺兩人正手拉著手一起看完電影步行回家,對方沒有用槍,拿著刀朝他們沖過來,遇上了巡邏的警察。
第二次,他們有了防備,請了保鏢,可對方也聰明了,刀改用槍,他們還是好運的沒受一點傷。
第三次,在她生產的那一天,雖然有保鏢,但她被人挾持了,為了救她,他不得不答應一個人去見他們。
也是那一天,他帶著保鏢把她救了出來,正逃走的時候,她卻發動了,沒辦法,他只能把她安頓在一個山洞里,他帶著人負責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他成功了,孩子平安的出生了,他和他帶的保鏢再也沒有回來,她得救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這一走就是四年,四年里所有人都告訴她,他已經死了,就連當初的殺手之一被捕后也是這樣說的,可她還是不相信,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在米國花著大筆的錢和時間,尋找著他的蹤跡。
直到華國去的鄭封穹找到她,說趙家人在找趙桐陽時,好哭了,第一次哭了。
她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反正就是嚎啕大哭。而且整整哭了三個小時,當時的鄭封穹就坐在她的對面,除了給她遞紙巾之外,也就是把一張張的照片給她看。
照片最多的就是他們的全家福,從小到大,一張張的擺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能找到她的面前來,就說明他們已經查明白了所有的事,知道他和她的關系,也知道了他們的孩子。
然而她并不想見趙家人,只留給鄭封穹一句“找不到趙桐陽,這輩子她和他們的孩子都不會見任何的趙家人。”
之后的日子里,鄭封穹和他的夫人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她和孩子的周圍,每一次的游說中說得最多的就是眼前的人。
但是她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在她的心里,如果沒有他,她和他們的兒子和趙家又有什么關系呢?她們為什么要見他們?
不,永遠也不,她不要見他們,也不會讓他們見到她和孩子,就讓大家的心里都只記得趙桐陽吧。
這樣子趙桐陽就永遠活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消失。
可是老天爺,真的很喜歡和她做對,連這一點念想都不愿意留給她。
他找到了,在一個即將被開發的荒島上,當警察通知他們去做檢查的時候,她是拒絕的,她整整餓了自己七天七夜,想要把自己餓死。
可當父母把一份dna鑒定報告扔到她臉上的時候,當陽陽趴在她的身上,一聲聲的叫著媽媽的時候,她睜開了雙眼,再一次的哭了。
這一次,她知道她必須得面對現實,必須得振作,她不是自己的,她是父母的女兒,哥哥們的妹妹,更是陽陽的媽媽。
為了他們,她都必須振作起來,身體好了之后,鄭封穹和莊美娜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趙桐蕓要來米國了。
她申請了出國,以她丈夫的身份,她要做這么一份申請是多么的難,但為了能見到她們母子,她還是申請下來了。
而且就在不遠的將來,她很快就會來到她們的面前,來接趙桐陽回國。
于是在父母家人的勸說下,她最終決定自己帶著他和他們的兒子一起回來,回來見見他的家人,見見他生長的地方。
當然也準備把他留在這個離家人最近的地方,讓他能陪著他們,讓他們能一家團聚,即使這個相聚的方式有點哀傷,但她想他肯定還是愿意的。
于是她回來了,帶著他,和他們的孩子,坐到他妹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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