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參見儷貴妃娘娘。”來者正是現任太醫院最為年長的太醫,對于后*宮的‘通病’可是深得研究。
“老太醫請起。”儷貴妃笑笑,“不過是聽說老太醫對于女子懷孕一方面有著杰出研究,還精通催孕,受孕,不知可否也給本宮看看如何?”
“娘娘見笑了,老臣只不過是偶有研究罷了,談不上杰出,更說不上精通了。”老太醫心里咯噔一聲,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啊,“娘娘正值年華青春,又得皇上圣寵,何愁不能受孕?”
“哈哈,老太醫說道本宮自是明白,可太醫您也看見了,帝王家的感,一天一變的東西,本宮又怎么指望的上,還不如來個孩子實在。”
“這……娘娘……”老太醫聞言環顧四周,雪晴自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眼神示意木棉退出宮門,木棉心領神會的退出鳳鳴宮。
“好了,老太醫,現在這里只有你與本宮兩個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回稟娘娘,恕老臣直言,娘娘方才滑胎不久,不適合再度受孕啊。”
雪晴同意的點點頭,這種事來自新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按照常理還說是要休息幾個月甚至一年才行,可她現在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也沒有耐心去等那么久,一年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但她可沒有那個心讓再景德妃囂張一年。
“你就告訴本宮如何能夠盡快受孕就好,其他的。本宮知道該怎么做,用不著你來教。”
“可是……”看到雪晴肯定眼神后,老太醫只有嘆息一聲,又是一個后*宮爭斗的犧牲品。
“娘娘,老臣這里有味藥,能夠助你得到龍種,只不過依照娘娘現在的身體這胎兒恐怕無法成功誕下。”
“無妨。”雪晴大手一揮,“老太醫只管將藥方給本宮就好。放心賞賜是少不了的。”
老太醫無奈提筆寫下藥方遞給雪晴,“娘娘切記少用此法,算得每月日期服下此藥便可。”
“那就有勞太醫了。”接過藥方,雪晴滿意的點點頭,本來這個孩子她就不想要,正要正好,讓景德妃永遠也無法翻身。
送走老太醫后,雪晴盯著手中的藥方良久,果然她還是無法做到心無止境的去謀害一個新生命。想當初在歷史上讀到武則天這一章時。那位可憐的小公主,無論她是怎么死的,不過最終武則天憑借她動搖了王皇后的位置。而今她要效仿武則天。定不會讓太后和德妃有得東山再起的機會。
“娘娘,娘娘,皇上來了……”聽到木棉的呼喚,雪晴利索的收起藥方直接交給木棉,比起放在她哪里,交給木棉更是安全。
“晴兒。你不舒服嗎?為何將窗門都所得緊緊的?”瑯琊才踏進鳳鳴宮,一陣香濃的中藥味兒撲鼻而來,與屋外形成巨大的反差。
“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沒有大礙。”雪晴裝作咳嗽幾聲,隨即迎了上去。卻刻意和瑯琊保持距離,說是以免傳染上了瑯琊。
“你這孩子。說什么傳染不傳染,朕啊,早就害了你的病了。”
“我的病?”雪晴不解的重復,她什么時候得病了?
“傻瓜。”瑯琊突然欺身上前,附在雪晴耳畔低聲淺吟,“是相思病啊。”
“討厭!”推開瑯琊,雪晴退后幾步,“我可是說的正經的,可不是你那什么相思病。”
“哎,難道朕不在的時候,晴兒都沒有想過朕嗎?好傷心啊!”瑯琊故作傷心的鋪上雪晴,狠狠的擦著眼角不知從哪兒擠出來的眼淚。
“行了,少在那兒裝可憐。”雪晴仰頭叉腰,一副炸毛的小貓般的模樣,可愛中透著倔強,讓人欲罷不能。
“今夜,讓朕留在你這里可好?”連續幾日沒有停留在鳳鳴宮,瑯琊覺得若是再面對那個木頭一樣的冷美人自己都要瘋了。
說起舒翎這個曾經傲視群芳的大師姐,美則美矣,可惜不解風,懵懂的愛戀卻是對著那個干凈的少年,甚是無聊,可惜卻又不得不陪著她演戲,否則太后和景德妃那里又該緊張起來了。
“我可沒說讓您留下來啊。”雪晴傲嬌的推開瑯琊,雖說知道他和舒翎在密謀什么,也知道舒翎大師姐好似喜歡上了燕瑛,最近總是想打設法纏著燕瑛,當然那些理由看起來光明正大,無可推卸,但深知舒翎脾性的雪晴自然覺得不同尋常。
以往可沒有那個男人等夠得到大師姐的如此關愛,自己此生不能回應燕瑛的心意,雪晴自己也覺得很是慚愧,但若真的能夠湊成大師姐這一對兒,她也會好受許多。
“哦,是嗎?”瑯琊狡黠一笑,瞬間冷下臉來,“那朕可就走了,不知道漪瀾殿的那位到底怎么樣了,正好順道去看看。”
“你!……我有沒有讓你走。”雪晴咬了咬唇,要是讓別人知道皇上從她的宮殿出去竟然去了漪瀾殿,那真是顏面盡是,丟臉丟到家了。
“騙你的了,朕怎么會去那種地方。”說著瑯琊大大方方的坐在床邊,勾勾唇角,“現在還早,不如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如何?”
如此明顯的暗示,雪晴當下紅了臉轉身欲走,卻被瑯琊眼疾手快的拉住,“想走,晚了。”
“等……等等,喂……唔……”
又是一夜風流,鳳鳴宮通宵明澈,羨煞旁人。
“翎妃娘娘,德妃娘娘來訪。”正在修建花枝的舒翎突然聽到德妃的名字,手中的剪子驟然頓了頓,看來這就耐不住了,“請她進來吧。”說著舒翎放下手中的剪子。一管形色飄逸的花團開得妖艷。
可惜開得再美好,終于凋謝的那一天。
“德妃姐姐。”
“翎妃妹妹。”
舒翎轉過身便瞧見一襲紫色羅裙的德妃,面容憔悴,看來是在軟禁的時期收了不少折磨。
“德妃姐姐的氣色有點差,不知有沒有好好調養?”
“承蒙妹妹關心,自是有道調養。”德妃還是第一次來到儲秀宮,四下打量一番,很是滿意翎妃方才修建的花枝。
“翎妃妹妹初到皇宮。一切過得都好習慣吧?”
“那是自然,妹妹也想盡快融入皇宮的生活。”翎妃淡笑著說道,臉上依舊帶著紅色性感的面紗,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配上她絕妙的身姿,是個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可況是九五之尊,對于女人而言,當然是要最好的。
上次翎妃的冊封,因為德妃還處于監禁的狀態,未能趕上。如今近距離的觀看翎妃,當真是禍國殃民的紅顏尤物。
“想來妹妹對宮中的形式也有一定了解,不知妹妹對于儷貴妃如何看法?”德妃試著詢問翎妃。先要探聽清楚翎妃的口氣。再說下文。
“儷貴妃姐姐嗎?”翎妃故作鎮定的喝了一口茶,“儷貴妃姐姐有幸得寵于圣上,寵冠后*宮是她的福氣。”
“妹妹啊,這皇恩可不能仰仗運氣啊。”
“那是自然,德妃姐姐提點的是。”舒翎很是客氣的說道,反正現在她是不想和德妃結成同盟也要結成同盟。為了能夠將德妃和太后‘一網打盡’。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不知妹妹可有對后*位產生想法?”眼見翎妃并沒有對儷貴妃反映出仇恨,也沒有幫助,德妃心說何不順水推舟,讓她進入自己這方。也好多一張王牌。
“不過是可遠光不可褻玩的東西,翎妃自認沒有能力坐上此位。但也不覺得儷貴妃能夠上任此位。”
舒翎一句話表明自己無意于后*位,讓德妃放下心來,又說儷貴妃不能擔當重任,那這位置應該讓誰來做了?
想來想去這答案不是明擺著嗎?舒翎拐著彎兒說這后位啊就該您德妃姐姐去做。
德妃聞言那個喜悅啊,即可便認定翎妃是自己這對的人了,兩人談天說得聊了許久知道太陽下山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看著德妃遠去的背影,舒翎突然覺得自己的出現是多此一舉,就憑德妃的那個腦子,遲早會被雪晴整的骨頭都不剩。
“你在看什么呢?”瑯琊冷冷的話語在舒翎耳邊響起,舒翎只是望著德妃離去的方向,“可憐權利這個東西,不僅能夠駕馭男人,也能臨幸女人。”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文藝博學之人啊。”
“皇上過獎了。”收回目光,舒翎轉身走進儲秀宮,“其實舒翎有件事很早就想要詢問皇上了,只是不知如何開口。”
“但說無妨。”
“不知今晚妾身可否聽聽有關于靜琬皇后的事跡?”
“靜琬?!”瑯琊危險的睜大琥珀色的雙眼盯著舒翎,“你……為何想知此事?”
“不過是想看看皇上倒是是真愛雪晴還是只把她當個替身罷了。”舒翎實話實說,反正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靜琬的事,雪晴的事,她或多或少都是旁觀者,在沒有比她更適合的評判者了。
“你……是誰?”瑯琊眼神驟然凌厲,舒翎的話讓他感到一絲驚異,在腦海中搜索一圈兒后不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但靜琬就不一定了,她們之前可是都從西涼來的啊。
“時機到了皇上自會知曉。”舒翎淡淡的說道,“不過是想聽聽故事罷了,長夜難眠,總歸要找些事來做。”
時光匆匆流走,又是兩個月過去,鳳鳴宮終于傳來又一喜訊,儷貴妃娘娘再次有孕,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