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這樣問的話,那我的答案很簡單,這就是一副臨摹的,還算不錯的畫作。”看到帝程海當眾咆哮出聲,青丘攤開了雙手,聳了聳肩膀,輕笑著說道。
看到青丘露出這幅模樣,帝程海頓時有種一拳打空的感覺,讓他格外難受,但更難受的是,當他把話題引到這個方向上以后,帝程海發(fā)現自己,竟然還沒辦法對青丘說的話,進行有效的反駁,這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簡直不能提了。
“照你的意思,我的這幅畫作,是贗品了?你有什么證據?”帝程海眼睛里面,冒出洶涌的怒意光芒。
“就如你剛才說的那樣,我是什么身份?我可是漫畫大師,我說的話,自然是最好的證據。”青丘才不會真的對這幅畫作,做什么點評呢,這種世界級聞名的畫作,早就有無數專家研究者,從各個方面,對這個畫作進行過研究剖析了,他就算在有見解,也跳不出這些條條框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青丘對于這個東西,真的不是太在行。
帝程海被青丘說的這句話,給直接氣的笑出了聲,他糾正青丘:“你只是漫畫大師,不是畫家鑒賞大師,這兩個職業(yè),雖然有一些關聯(lián),但絕對不能混合一談,所以,對于你剛才那番信口開河的話語,根本禁不住推敲。”
“你也知道這點啊,那你剛才還當眾叫囂著,讓我鑒賞什么畫作?”青丘強忍內心奔騰出來的笑意,這個看起來樣貌堂堂的貴家公子哥,也太特么傻了吧。
帝程海愣了愣,一股挫敗的感覺,突然從心底涌現了出來。
青丘笑著搖了搖頭,道:“諸位,盡管這樣,但現在這位帝家的公子哥,既然想讓我對這個畫作,進行一番鑒賞,那我就從我的專業(yè)角度,來進行一番簡短的剖析吧,這只是我的個人見解,如果和諸位的了解,有什么迥異之處,諸位海涵。”
說完,青丘輕笑一聲,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幾步,道:“我一直追求一種非常特殊的漫畫境界,從漫畫人物的樣貌形態(tài)動作上面,能直接表達出這個人物的心里狀態(tài),他想要說的話,他想要引申出來的含義,都能從一個簡單微妙的表情動作當中,用畫筆把他勾勒出來......”
青丘說著,臉上露出一個陶醉的笑容,這種狀態(tài),讓他沉迷,不受控制的沉迷,或許,這就是他對漫畫那份深沉的愛吧?
“這幅畫,雖然是臨摹作品,但是,從我對于畫作理解的這方面來看,這幅畫,確實是一副上乘之作,它的背景色調,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像是一個想要掙脫的牢籠,她的眼睛里面,散發(fā)出來的光彩,讓人不由自主的淪陷,我從這雙眼睛里面,看到了向往自由的期盼和掙扎,注意看她的手勢,交叉放在腹部上端,這是一種端莊,同時也有一種隱喻。”
“那么,它的隱喻,具體是什么呢?這個要結合創(chuàng)作這幅畫作的時期說起了,文藝復興,是一個黑暗走向光明的年代,是一個解放人思想心靈的年代,對于這幅畫,有這么一種論調,為什么畫作當中,她會把手放在這個部位呢?或許是因為,在她的腹部,孕育了鮮活的新生命,新生命象征著什么?象征著新的希望......”
青丘看著這幅畫作,說實話,他不知道這幅畫,究竟是真跡還是臨摹,他之所以故意說成臨摹,就是單純的想惡心惡心帝程海,而當他,真的把自己的注意力,當放在這幅畫作上之后,青丘發(fā)現,他的心靈,頓時有種被震撼到的感覺。
他的思緒,仿佛在這瞬間飄搖起伏,這是一種思考,是一種思想的升華,青丘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臺下圍觀的那些上流圈子人物,先是不屑,然后是端正態(tài)度,最后是震撼和陷入沉思,他們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隨著青丘的講述,進入了一個非常特殊的曼妙世界里了。
青丘講述完畢,沒有人能認真的說出來,青丘剛才講述的,究竟是什么,是好,還是壞,但是他們聽了以后,心里就是有一種,好夢幻的感覺啊。
而青丘也是這樣,盡管以上那翻話,是他說出來的,但這番話,如果讓他重新來一遍,在講的話,青丘自己心里清楚,他絕對講不出來第二遍。
這是一種感覺,是一種情境,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在想找回來,就只能追憶了。
此刻,帝程海的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墨了,他心里面,對青丘有著非常濃烈的抵觸心思,青丘說的那番話,自然不會被他認可,他覺得,青丘就是一個不上檔次的大忽悠,他說的話,沒有半點道理,都是胡說八道。
但是,看舞臺下面圍觀名流們,此時臉上流露出來的迷醉沉思表情,帝程海憤怒了,出離的憤怒了。
這些上流圈子里面的人,現在竟然聽一個不上檔次的土包子,在這里胡咧咧,太丟人了。
尤其是,這個坑,還是他自己挖的,這就讓帝程海心里面的憤怒,更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感覺,只是沒辦法,青丘已經把他該表現的東西,成功的表現了出來,至于帝程海,就算他現在氣的爆炸了,也無濟于事。
之后的生日宴會,再沒有生出生命波瀾,青丘和段輕眉在生日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兩人先行離開了。
“青丘,今天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把你牽扯進來,恐怕日后會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段輕眉看著青丘,臉上露出抱歉神色。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如果有人鐵了心要找麻煩,那就陪他們玩玩兒好了,老師,你心里不要有其他不好意思的想法,如果真有人找我麻煩,我自然會想辦法應對的。”青丘嘴上這樣說著,實則他心里明白,帝程海之流,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