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倩拉著方綠筱,親得不得了,恨不得走哪兒跟哪兒。
曹文皓則拉著曹吾傳授經驗,怎樣照顧孕婦,學習哪些相關知識。
他們來之前就決定要待幾天再回去,曹吾家有兩個客房,剛好夠住。
說起來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方綠筱每天還要去學校,他們就在家做做飯。
不過除了逢年過節,他們很少有機會這樣聚在一起,這樣熱熱鬧鬧的,倒也都挺開心。
曹吾讓小霍找了個音樂教室租了下來,當做拍攝用地。
前六期的初賽結束了,他要給戰隊十四位選手進行指導培訓,時間很緊迫。
距離下一期的錄制還有五天,他每天安排了五個選手的培訓,一共十個小時的工作時間。
前三天是前四期加入戰隊的選手,后兩天是專門針對第五、第六期新加入戰隊選手的特訓,他們比之前的選手接受的培訓時間少,曹吾不能厚此薄彼。
巴圖他們也知道了方綠筱懷孕的消息,樂樂還專門給她打了個視頻電話聊了好久。
方綠筱問她的感情狀況,她卻含含糊糊的搪塞了過去。
《閃光少女》劇組那邊的拍攝進入了后期,因為涉及到大場景的緣故,花錢如流水。
因此,盧青松依然留著劇組坐鎮,巴圖則帶著獎杯回國了。
“呦!鼓王來了。”
“巴圖哥。”
巴圖來到音樂教室外,就被在外等候的幾個選手認出來了,紛紛和他打招呼。
“你們好你們好。”巴圖笑呵呵的和他們打招呼。
曹吾正在里面給選手做培訓,巴圖從門縫兒里看了眼,便回身和選手們坐到一塊聊起了天。
他的性格自來熟,這幾個選手中有比他大的,也有比他小的,他和誰都聊得起來。
里面的攝影師眼睛尖,剛才巴圖看門縫兒的時候就被發現了,里面分了臺攝影機出來拍他。
跟出來的還有節目組人員,這會兒便充當起了外景主持人的身份,和巴圖攀談了起來。
“巴圖老師是剛從米國回來嗎?”
“對,剛回來。”
“我們都看到了你和青松老師代表樂隊領獎的畫面,作為第一支拿到MTV錄像帶大獎的亞洲藝人,你當時的感受是怎樣的?”
“怎么說呢……”巴圖笑道:“首先當然是開心了,這是對我們的認可,也代表著對華國音樂的認可。我們希望這不是唯一一次,未來會有更多的人站上那個領獎臺,說不定就是你們呦!”
他把話題引回到了選手的身上。
大家呵呵笑了起來,但選手們的眼神卻逐漸變得渴望起來,他們的確希望將來有一天,他們自己也能夠站上世界級的領獎臺。
“回來了?”排練室的門打開了,曹吾和選手走了出來,攝像機也跟了出來,對準了他和巴圖。
起身和他擁抱了下,巴圖和他一起站在鏡頭前,這是黑洞成員第一次在《華國好聲音》的節目中出現。
“怎么?我們要寒暄兩句嗎?”巴圖故意問了句。
“哈哈!”曹吾笑著錘了他一拳,說道:“沒工夫陪你聊天,進來幫忙。”
還沒參加培訓的選手很是興奮,他們這算是趕上了,居然有兩位黑洞的成員來指導他們,要是讓其他選手知道,得羨慕死。
有了巴圖的幫忙,曹吾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
黑洞樂隊的每個成員都有專長的方向,他擅長情緒的表達和抒發,也比較會玩歌詞,對于注重思想性的搖滾、朋克乃至鄉村、民謠都比較玩得轉。
青松擅長編曲,他的涉獵最為廣泛,什么類型的音樂他都能信手拈來。他喜歡開發新的東西,將各個風格的作品放在一起,嘗試融合,那會讓他感到很有趣。
樂樂在樂隊中長期扮演根音戰士的角色,但其實她是個旋律大師,從她在舞臺上的貝斯SOLO就可見一斑。華國人對音樂的品味還是比較偏向旋律和歌詞的,能有一段抓耳朵的副歌,一段有點意思的歌詞,就能得到大多數華國人的喜愛。
因為曹吾的關系,樂樂的實力一直沒有得到全面的發揮,但山巔之雪的作品已經展露了她一部分實力。
她選擇了凱爾特音樂作為自己精研的方向,無疑是個正確的選擇。曹吾相信,等她學成歸來,黑洞一定會有一個巨大的變化。
巴圖在大學期間系統學習了蒙古族長調、潮爾等音樂形式,這兩年也在家鄉采風,搜尋快要失傳的薩滿歌舞,進行記錄。但他最擅長的還是節奏的律動,無論是Funk還是Reggae,乃至非洲音樂都是他研究的方向。
他對節奏的變化相當敏感,這次幫選手培訓也是針對節奏感的一次特訓。
經過他的一番調教,幾個選手都獲益匪淺,對于在歌曲演繹過程中的卡點停頓,氣息掌控等方面都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一天忙完后,曹吾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個清酒吧喝了杯酒,和巴圖聊了會兒天。
曹吾家里老爸老媽岳父岳母都在,方綠筱又懷孕了,正是雞飛狗跳的時候,去了也沒時間聊天,干脆就在外面聊兩句。
“音樂節的時間定下來了吧?”曹吾和巴圖坐在最里面的卡座里,邊喝邊聊。
“定了,明年四月份,過完年開始宣傳。”
曹吾算了算時間:“那會兒是孩子七個月的時候。”
巴圖愣了下,忍俊不禁笑道:“你現在算時間都是用孩子的出生日期來算的?”
“那是當然。”曹吾理直氣壯:“總不能筱筱在這邊生孩子,我跑出去演出吧?”
“放心,耽誤不了你。”巴圖吃了口雪茄,呼出煙來,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感覺前些日子咱們還上學呢,你這會兒都當爹了。”
“是啊……”曹吾也感慨了句,喝了口酒,看向頭頂的燈光,愣愣出神。
巴圖的眼神也凝在眼前,陷入了回憶。
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都變得安靜,但氣氛卻沒有半點不適。
舞臺上,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用沙啞的嗓音唱著一首不知名的老歌,旋律簡單卻格外的情真意切。
片刻后,兩人同時回過神來,不由相視一笑,拎起了酒杯。
“干了。”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