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人過獎了,本使常年走南闖北,每年冬夏必會到我天朝表達我國國王的敬仰之情,互通有無。我天朝地傑人靈,物產豐富,本使完成了使命也捨不得走,必是要多多遊玩幾日的?!焙嘁膊畸y不淡地說。
易輕寒聽了默不作聲,隨即端起桌上茶杯。通常,談話的兩人基本都有一種感應,若是相談甚歡的話,端茶杯這個動作便無任何異樣,若是說了許久,而且一方似乎已興趣缺缺,那麼此時端起茶杯便是送客之意。
易輕寒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這個叫做胡青的人自是精通慶元朝禮儀的,見了忙說:“聽聞易大人乃夏督主的得力之人,本使早就有意登門拜訪,無奈易大人公務繁忙,直到今日纔有機會。此番來使,小的帶了一件我國特有的稀罕物,還請易大人笑納。”
“哦?什麼稀罕物?”易輕寒想不明白鬍青此來的目的,放下茶杯問到。??首發 重生之東廠相公57
“是我國特有的一種鳥,此鳥美麗孤傲,堪稱鳥中之王,名爲‘麗鳥’。它的羽『毛』常被作爲我國王后王冠上的裝飾物,是吉祥如意的象徵,也有美滿團圓的寓意。本使祝易大人與夫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胡青說邊說邊拱手,說話做派完全是慶元朝本土人無異。
易輕寒回頭看了一眼易安,想想說:“不若,先瞧瞧吧。”
胡青聽了滿心歡喜,忙跟在易輕寒左右,一路來到外院。方纔帶來的物品,都被易安先行安置在了外院內一間大屋子內。
屋中炭火熱熱,暖風拂面,當中是一隻用藤條編織成的大籠子,籠中一隻大鳥,此鳥尾部頎長,頭部冠羽豎起,頸、上背及胸部閃著綠『色』的光澤,尾上覆羽有亮眼斑而成尾屏。
“此番本使只帶了兩隻前來,一隻願送易大人,另一隻,還請易大人幫忙引薦,我國願送與夏督主,以補上督主前些時日的壽禮?!焙噙呎f邊著人將鳥放出,只見此鳥高傲地繞著屋子而走,高高聳立的脖頸上仍閃著綠『色』的光。此鳥走了一圈後,站在衆人不遠處,對著易輕寒綻開尾屏,絢麗多彩。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此乃吉相?!焙喃I媚地說到。
“吉相嗎?我怎聽聞此鳥見到貌美的人,便會綻開尾屏,莫非你是指我......貌美!”易輕寒冷目如刀,一改方纔的不冷不熱,直嚇得胡青渾身一個激靈。
此鳥見到貌美之人便會綻開尾屏一事,實乃誤傳。自從不知哪個妃子用此法來贏得安南國國王注意之後,這個說法便傳得神乎其神,實則卻是此鳥見了豔麗的『色』澤便會綻開尾屏,易輕寒正穿著繡滿麒麟的鮮豔顏『色』的官服,是以纔會引得麗鳥開屏。
不待胡青解釋,就見易輕寒幾步上前,似是心情不悅地抓了大鳥的羽『毛』,一把扯下了一根,惡狠狠地走出屋子。
胡青有意跑去解釋,便被易安攔住。“使節大人,我家老爺不悅之時萬萬莫要再說,我看您還是先行回去,待我家老爺消了氣,您再登門,您看?”
胡青早就探知了易輕寒的脾氣,心知也只能如此,既然此路不通,只好再尋他法,於是帶著大鳥離了府。
易輕寒板著臉走出外院,直來到繞堤園外,這才彎起嘴角,一路來到上房。
“相公,回來了,餓了吧,快坐下?!彼{語思忙上前拉住易輕寒的胳膊說到。
“不餓,待會兒再吃?!币纵p寒邊說邊往臥房走,全沒注意身後輕輕嚥了口水的藍語思那不滿的眼神。
“來,看看這是何物。”易輕寒走到凳子上坐下,招手道。
“這是何物?”藍語思看到那麗鳥羽『毛』,忘記了肚子還餓著,走過去坐在易輕寒身旁,伸手『摸』了『摸』。
易輕寒笑著將那羽『毛』『插』在了藍語思髮鬢間,向後仰著身子看著說:“恩,像個野人,聽說南邊山裡的野人,就喜歡把動物的羽『毛』『插』在頭髮裡,恩,像。”
藍語思聽了忙將羽『毛』取下來,撅著嘴不理他,伸手『摸』上那亮斑處,笑笑。
“喜歡嗎?”易輕寒見藍語思如此,笑著問。??首發 重生之東廠相公57
“喜歡,相公這是從哪得來的?”藍語思回頭問。
“剛從那畜生身上拔的。安南國來了一個使臣,說是要送我一隻,很稀罕。不過我沒收,但給你拔了根羽『毛』下來。”易輕寒大手撫住藍語思肩膀,說到。
“爲何不收?他們有求的事相公辦不到嗎?”楊昌河的東西都收了,藍語思不解地問。
“不,只是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如今滿朝都盯著東西廠錦衣衛,我是一步都不能行將踏錯?!币纵p寒說到這裡隱隱『露』出一絲憂『色』,王取的事使得自己更加小心了。
“我曉得了,我也要多加小心,再不輕信其他人了。”藍語思輕輕說。
易輕寒拿過羽『毛』,說到:“年節快到了,到時做了頭飾,人家說這是安南國王后頭上戴著的,你想不想做王后?”
“不想,國王必定會有許多王妃,我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藍語思撇嘴說。
“我查到,你是在山野裡被萬篤找到的,只是不知道你在山野裡待了多久,是出生起便在的還是後來隱居的。”易輕寒聽了這話,想起藍語思的身世,心道這是尋?!簨D』人心裡所想,但卻決計不會說出口的話,若不是野『性』子,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易輕寒撫上她的頭頂,滿心愛憐,他自然只會愛她一個女人。
藍語思自然不知自己以前的事,懵懂地看著易輕寒,等待下文。
易輕寒輕輕一笑說:“不急,慢慢來,總計再不會叫你受罪了?!?
不記得以前的事,自然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藍語思忍著餓,見易輕寒如此情真意切,倒不好說出口破壞了這旖旎的氣氛,誰知肚子然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兩人一愣,藍語思忙嘿嘿一笑,尷尬地說:“我的肚子很贊同相公你的說法,我也贊同。”
易輕寒忍住笑,兩人同去暖閣用餐。
吃過了飯,沐浴一番後,易輕寒拿了本書坐著看,藍語思攤開賬冊,一筆筆看看勾勾,不時還要抿起嘴角,彷彿得了天大的好處一般。
“不就是幾車臘味嗎?如此高興?”易輕寒拿著書,無奈地笑笑。
“自然要高興,我想著府上人口不多,除去自己嚼用,其他的就都賣了。換得的錢全都買成鋪子,胭脂鋪油鋪米店,如此一來以後我們也可省下銀子,還可做生意賺錢,來年莊子裡的東西又可自產自銷?!彼{語思越說越激動,放下『毛』筆揚起眉『毛』說:“賺的錢都換成金磚,藏到鄉下,藏起來?!?
易輕寒搖搖頭繼續看書,抿起嘴說:“都隨你,也省得你無事可做?!?
藍語思聽了‘無事可做’四個字很是不滿,但也無可返,內宅女子本來如此,難道還指望著自己建功立業!只要管好家,生養孩子便好了。想到生養孩子,藍語思的眼神又落寞下來,咬著筆頭低頭想事情,沒了方纔的熱情。
“何事?”易輕寒發現她的異常,放下書伸手撫了撫她的臉蛋問到。
“無事,有些乏了?!彼{語思不想給易輕寒造成負擔,忙伸了個懶腰,將賬冊合上放好。
“那讓相公來給娘子解解乏吧?”易輕寒『色』心大起,拉扯著便要。
酣戰,彷彿被抽空了身子般,次日醒來只覺渾身痠痛。藍語思雖然腰痠背痛,但初嘗人事的她卻又對那種感覺欲罷不能,是以便扭扭捏捏地隨了他的動作。
“很歡喜?”易輕寒見她不似前幾次那般,突生戲弄之意,用手指挑著她的下頜不懷好意地說。??首發 重生之東廠相公57
“哪有!”藍語思羞得紅了臉,側過身子不去看這個可惡的人。
“沒有嗎?”易輕寒邊說邊將手伸進了中衣,靈巧地滑過,直奔那櫻桃,兩指輕夾,感受到懷裡人輕微地顫抖。
“老爺,易總管遣奴婢來報,夏督主喚您過去一趟?!彪S煙在堂屋門外大聲說到,屋內兩人皆是煩躁地呼出口氣。
“你先睡?!币纵p寒用力捏了下那櫻桃,戀戀不捨地抽出了手,俯在藍語思耳際,吐著熱氣說到。
藍語思只覺渾身發軟,壓抑著胸口處傳來的□感,癟著嘴點點頭。
易輕寒長出一口氣,站起身理理下襬,冷著臉穿官服。
蹬上官靴,回頭看著身邊爲自己系鸞帶藍語思,低頭咬了一口,這才壞笑著將她按到上,離開上房。
藍語思看著易輕寒走出臥室,心裡空落落地難耐,放下幔帳,伸手到自己裡,『摸』著那□難耐的櫻桃,煩躁地將被子蓋上了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異樣的感覺漸漸消失,這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冰天雪地,易輕寒穿戴整齊來到夏明府上,下馬後自有人爲其牽去拴好,自己則一路快走來到夏明書房。
“督主?!苯o夏明見過禮之後,易輕寒看到一旁站著的東廠千戶鄭通,又拱了拱手便恭敬地站在一旁。
“坐,都坐吧。”夏明擺擺手,看著兩個人說:“大半夜的將你喚來,快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易輕寒忙恭敬地道著‘不敢’,隨即也拿起了手邊案子上的茶杯。
感謝乃們的轟炸哈哈
麗鳥是我給它起得名字,就是我們今天孔雀,孔雀是越南的特產,當然,我們的雲南省也有。
乃們打擊我的積極『性』,怎麼我昨天雙更了,大家都不積極了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