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198199告刁狀
“王妃……你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我不會跟你爭什么,我只是想日日見見他而已,你非得將我拒之門外嗎?”穆輕言怨懟地看著蘇惜沫,滿滿都是對她的控訴。
蘇惜沫一愣,因為腦袋還處在昏沉中,所以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問:“什么?”
“你還裝傻,若不是你一直從中作梗,為何王爺這些日子連一面都不肯見我?就算是他去看太妃,也都是避著我,你難道想獨霸王爺不成?”穆輕言覺得蘇惜沫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她是太后賜婚的,也不能獨占王爺啊!
蘇惜沫總算明白了她的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才道:“穆姑娘,我想你誤會了,其實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若是他心里有你,就算我百般阻撓,他也不會對你避而不見,說到底……他只是不想見你罷了!”
穆輕言一怔,瞬即就搖頭否認:“不會的,王爺不會這樣對我,在天臺山的時候,他不是這樣對我的!”
“那是因為當時你還沒有對他表露過情意吧?而他也不過是感激你對太妃的救命之恩,我說的是也不是?”蘇惜沫看著穆輕言,又是同情又是好笑,這女孩子怎么就這樣厚臉皮呢?
要知道在西楚,未出閣的女子若是這樣赤果果地表現(xiàn)出對男子的愛慕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啊!
穆輕言臉色一白,咬了咬唇,最后還是說:“我不相信,除非他親口對我說,他討厭看到我!”
“哎……穆姑娘,我覺得你其實不該這樣執(zhí)著,何必自找難堪呢?你生的很美,又有才情,既然太妃這樣看重你,不如接受我的意見,讓太妃收你為義女,你就是王爺?shù)拿妹昧耍瑢碚覀€依靠很容易,而且……即便他對你無男女之情,至少還可以有兄妹之義,若你真的那么愛他,為何不換一種身份去愛呢?”蘇惜沫十分真誠地道。
穆輕言顯得比蘇惜沫剛剛還要恍惚,只是無助地咬著唇,眼里蓄滿淚水,她怎么能當他的妹妹呢?兄妹……那她的癡戀該怎么辦?
穆輕言堅決地搖搖頭,道:“不,我不要做他的妹妹,我相信就算他現(xiàn)在不喜歡我,遲早也會看到我對他的情意,總會有一天,他會喜歡我的!王妃,你不要再耍心機了,我不會上當?shù)模 ?
蘇惜沫冷嗤一聲,真是不識好人心,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把話說的太難聽:“穆姑娘,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非要我告訴你,我之所以來這里就是得了王爺?shù)氖谝饷矗克幌M阍俅驍_他,王爺最近很忙!”
“那你為什么能天天出入西苑書房,我知道,在你之前,從沒有女人進去過,哪怕只是丫頭們!”穆輕言嫉妒地快要發(fā)狂,為什么一向?qū)ε硬患俎o色的沐豐夕,偏偏就對蘇惜沫那么特殊?
蘇惜沫只覺得很可笑,反問道:“這與你有關(guān)么?我是他名正言順的王妃,他是我的夫君,我們什么時候見面,如何相處,那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
穆輕言被堵得啞口無言,最后氣鼓鼓地說:“你胡說,我知道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圓房,你不過是他的掛名王妃罷了,若他真心待你,怎么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和你……和你圓房?”
蘇惜沫一愣,這話她要怎么解釋?在今天下午之前,她根本就沒考慮過和沐豐夕有什么感情糾葛,更別說圓房了!可是……剛剛那個吻,卻讓她糊涂了!
穆輕言看著她復雜的神色,以為自己戳中了她的痛處,便接著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阻撓我呢?不必在我面前以他的妻子自居,你只是太后賜給他的王妃,根本就不是他認可的妻子,將來誰才是他心上的女人,還未見分曉!我不會放棄的!”
蘇惜沫聽著穆輕言堅定地宣誓,覺得很無奈,別人當著她的面表現(xiàn)出對自己夫君的覬覦之心,她該怎么回擊?
“穆輕言,我原本尊重你對王爺?shù)母星椋谴藭r看來你實在是有些不識趣,無論我是不是掛名的,我已然是他的王妃和妻子,沒有正當理由,他是不能廢掉我的,就算我死了,也依然是他的原配發(fā)妻,這一點你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我不對你說難聽的話,是念在大家都是女人面子上,別不識好歹,若你繼續(xù)糾纏我的夫君……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蘇惜沫冷笑著道,對于不識趣的女人,她還真是不必過于客氣,原本她不打算插手,只想作壁上觀,但是現(xiàn)在她竟然不愿意了,雖然說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覺,她直覺地不喜歡穆輕言繼續(xù)糾纏沐豐夕了!
穆輕言瞇著眼睛,對蘇惜沫顯然是不滿到了極點,憤憤道:“蘇氏,我不會放棄的,絕不會!”
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蘇惜沫在原地無奈搖頭,這世上厚臉皮的女人還真是不少見!穆輕言看著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還真是很能唬人!
蘇惜沫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暫時她是走了,至于以后的事兒,還是讓沐豐夕自己解決吧,她要冷靜一下,想想看今天她和沐豐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那個吻太讓她震驚了!
穆輕言離開了之后,轉(zhuǎn)身就往泰和苑去了,一路上風瑩和風惠不停地煽風點火,將穆輕言所有的怒火都點燃了。
一見隆裕太妃,穆輕言就抹起了眼淚,看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期期艾艾地道:“太妃娘娘……”
隆裕太妃見她如此,立刻就問:“這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怎么哭了呢?誰給你委屈受了?”
風惠立刻就接話了,道:“太妃,您是不知道,王妃太過分了,姑娘不過是在院子里彈琴,她竟然過來羞辱姑娘,讓她不許糾纏王爺,還說不會對姑娘客氣的!”
隆裕太妃一聽就怒容滿面,道:“真是太過分了,來人……去把蘇氏給哀家叫過來,哀家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不客氣!”
蘭嬤嬤對風惠使了個眼色,風惠立刻心領(lǐng)神會,道:“奴婢這就去!”說完就疾步走出去了。
穆輕言只顧流淚,也不說話,隆裕太妃只好安慰道:“好了,輕言,別哭了!哀家會為你做主的!”
“太妃,輕言也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王妃,讓她這樣容不下我,我不敢去打擾王爺,只是在院外彈琴罷了,也只是期待能遠遠看王爺一眼,我都說不會與她相爭,可是……可是她還是不能容我!”穆輕言哭的十分傷心,卻也不是完全作假,她傷心多半還是為了沐豐夕的態(tài)度。
隆裕太妃理解地道:“你是個好姑娘,哀家一直都知道的,你沒有做錯什么,哀家今天就做主讓豐夕娶你為側(cè)妃!”
“太妃……我……我……”穆輕言驚喜交加,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卻又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怪異。
隆裕太妃倒是笑著道:“哀家明白你的心情,你放心,待會兒她來了,你一句話也不用說,一切都由哀家做主!只要你堅定自己對豐夕的情意,不讓哀家失望就好!”
穆輕言立刻跪在地上,感激道:“太妃,您對輕言的恩寵,輕言沒齒不忘!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地對待王爺,不會讓太妃失望的!”
“很好,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要跪也該等你成了豐夕的側(cè)妃再給哀家跪!”隆裕太妃笑得和藹可親,令人如沐春風,只是眼底卻隱藏著一抹幽深的光芒。
蘇惜沫很快就被請來了,進了門見到穆輕言眼睛紅紅的,立刻就明白自己是被告了一狀,也不驚慌,反而笑嘻嘻地給隆裕太妃行禮,道:“妾身給太妃請安!”
隆裕太妃厲聲道:“蘇氏,你給哀家跪下!”
蘇惜沫一愣,不過太妃這話她也不敢不從,只好跪在地上,卻沉默不語,她倒想聽聽這位太妃打算干什么。
隆裕太妃見她不說話了,依舊不依不饒地問:“你可知錯?”
“妾身不知自己何錯之有,還請?zhí)魇荆 碧K惜沫沉著冷靜地回答,并不見絲毫被質(zhì)問的慌亂。
蘇惜沫的冷靜態(tài)度讓隆裕太妃倒是有些驚訝,但隨即而來的便是更多的憤怒,呵斥道:“你竟然還跟哀家裝模作樣,你且說說,你為何要欺辱輕言,難道不知輕言是哀家的客人,對哀家有恩么?”
蘇惜沫溫婉一笑,道:“太妃想必是誤會了,妾身不曾欺辱過穆姑娘!”
“還說沒有,沒有她為何會哭的那么傷心?你睜著眼說瞎話的能耐倒是不小,哀家這一次絕不饒你!”隆裕太妃怒不可遏地道。
蘇惜沫詫異地問道:“穆姑娘,你來說說,我到底是如何欺辱你的?穆姑娘是深明大義之人,想來一定不會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誣告我吧?”
穆輕言咬著嘴唇,一副委屈的樣子,對隆裕太妃道:“太妃,算了吧……此事就當是我不對!”
蘇惜沫冷笑,看來真是會叫的狗不咬人啊,不過她倒是坦然地道:“穆姑娘,那你又有什么不對,能如實告知太妃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她不是軟柿子
“夠了,你當著哀家的面也這樣對輕言說話,更別所私底下了,你就這么容不得輕言?還是說你眼里根本就沒有哀家的存在?”隆裕太妃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蘇惜沫難堪,說話毫不留情。
蘇惜沫無辜地道:“太妃,我對穆姑娘說什么過分的話了?我不過是奉了王爺?shù)拿睿衲鹿媚锊灰杖杖ノ髟窌看驍_他,穆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卻當著我的面表明自己覬覦王爺,太妃覺得……到底是誰比較過分呢?”
隆裕太妃微微瞇起眼睛,道:“你還有理了?”
蘇惜沫抬眸,目光清明鎮(zhèn)定地看著隆裕太妃,道:“太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太妃執(zhí)意認為是妾身的錯,要治妾身的罪,妾身無話可說!畢竟您是長輩,又是太妃,還是王爺?shù)哪稿聿桓意枘妫 ?
隆裕太妃被她的話堵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太聰明了,這番話明著好像是尊重她,委曲求全,其實根本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若是她現(xiàn)在真的下令責罰她,必然要遭人話柄!
這些日子她也打聽到了,王府上上下下,對這個新王妃可是很推崇的,她收買人心的能耐倒是極好,若是她沒有正當理由責罰她,那么必會引人不滿!
隆裕太妃沉默了良久,才道:“哀家沒有要治你的罪,哀家要你和輕言道歉!”
“請問太妃,妾身何錯之有,為何要道歉?”蘇惜沫可不是軟柿子,今天這件事她本可以不和太妃計較的,別以為她不知道穆輕言是得了誰的指使才會一而再地去糾纏沐豐夕,可是現(xiàn)在人家欺負到了頭上,她可不能善罷甘休!
隆裕太妃一愣,想了一會兒,竟然找不到說辭,卻聽蘇惜沫笑著道:“難不成就因為穆姑娘哭了,就是妾身的錯?她這要一日哭個四五回,是不是我就罪大惡極了?說句難聽的話,穆姑娘自己不知廉恥,一而再地去糾纏王爺,甚至當著我的面說些不要臉面的話,我一直都忍著她,即便說了幾句重話也是為了穆姑娘好,西楚可是禮儀之邦,容不得輕狂的女子,王爺和我都是要面子的人,不能因為一個穆姑娘而名譽掃地!”
隆裕太妃心下越來越惱恨,她本想借題發(fā)揮,讓蘇惜沫吃個虧,然后順順利利地將穆輕言送到沐豐夕的身邊,沒想到卻被她反將一軍,反而成了穆輕言和她的錯了!
隆裕太妃咬著牙道:“好好好……好個伶牙俐齒的王妃,你的眼里還有哀家么?輕言怎么就不要臉面了,她一直是個端莊賢淑的好女子!”
蘇惜沫嗤笑,看著穆輕言,問道:“穆姑娘,你有沒有在我面前說過愛慕王爺,并且不會放棄糾纏王爺?shù)脑挘窟€讓我不要阻撓你接近王爺,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穆輕言眼神閃爍,青紅交加,不知該如何回答,不得已之下,竟然又啜泣了起來,仿佛又被欺負了一樣!
蘇惜沫這才笑著對隆裕太妃道:“太妃,您自己看到了,穆姑娘天生就是個淚人兒,隨便說幾句話就哭,可不是我欺負她的!”
隆裕太妃暗恨這穆輕言太不濟了,原以為她能讓蘇惜沫吃虧,沒想到最后卻讓自己騎虎難下。
現(xiàn)在她責罰蘇惜沫就顯得自己蠻橫不講理,有失太妃的風范,若是不追究,那又顯得自己太沒用,竟然連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都拿捏不住,實在是氣悶!
蘭嬤嬤一看情況有變,忙道:“王妃啊,您也別說氣話了,穆姑娘是個可憐人,又孑然一身在王府,寄人籬下的,難免多心了些,想來你們之間是有什么誤會,不如各退一步,就這么算了吧!”
蘇惜沫笑瞇瞇地道:“現(xiàn)在可不是我要追究,而是太妃娘娘要為穆姑娘出頭,問罪于我呢!太妃剛剛說我欺辱穆姑娘,這可不是冤死我了么,好歹我也是堂堂端親王妃,怎么會和一個孤女一般計較,穆姑娘寄人籬下,還要興風作浪,若不是看在太妃的面子上,本王妃是決不能容她的!”
最后一句話,蘇惜沫語氣故意放重,雖然是跪著,但氣勢上卻絲毫不輸,她就是要讓隆裕太妃明白,雖然她是王爺?shù)纳福约嚎梢跃粗厮羰且欢俚靥翎吽约阂彩遣粫虤馔搪暤娜耍?
她是名正言順的王妃,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就連沐豐夕惹惱了她,她也是要反擊的,別說是隆裕太妃了!
隆裕太妃氣的胸口起伏不定,要不是涵養(yǎng)好,恐怕都要忍不住破口大罵的。穆輕言終于忍不住開口道:“蘇氏,你太過分了!你憑什么這么說我?我何曾興風作浪了,我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對王爺好,只是愛慕王爺,難道這也有錯么?”
蘇惜沫好笑地看著她,道:“這就是有錯,在西楚,男婚女嫁都是要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即便你要進府做個妾室,那也是要王爺首肯才行,可是王爺明確地表明對你無意,你這樣苦苦糾纏,還在太妃面前告刁狀,難道不是興風作浪?”
穆輕言嘴唇不住地顫抖,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掉,痛苦地道:“你……你真是欺人太甚,你憑什么不許我喜歡王爺,你憑什么?”
“你喜歡可以,沒人攔著你,但是你仗著自己的喜歡,就肆意糾纏,打擾王爺?shù)恼拢谖液吞g挑撥離間,你還有理了?”蘇惜沫毫不留情地批駁她,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怎么就那么理直氣壯呢?
隆裕太妃見她二人爭執(zhí)不休,終于忍不住拍案呵斥道:“夠了,不要再說了!輕言,你先下去!”
穆輕言委屈地掩面哭著跑了,蘇惜沫看著只覺得眼角抽搐的厲害,丫的怎么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隆裕太妃見穆輕言走了,才對蘇惜沫冷著臉道:“不管輕言做了什么,她都對哀家有救命之恩,那就是王兒和你的恩人,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言辭過激,讓她情何以堪?她認識豐夕在你之前,哀家早就明白她的心意,也曾經(jīng)許諾要將她許配給王兒的!”
“太妃的意思是,我才是橫刀奪愛的人,我該自請下堂,給穆姑娘騰出王妃的位子么?”蘇惜沫諷刺地笑道,就算是隆裕太妃,難道就有資格決定端親王的親事?若是如此,那穆輕言恐怕早就是端親王妃了,何時能輪到她呢?
隆裕太妃真是被蘇惜沫氣的不輕,跟她比嘴皮子功夫,又不是對手,若要拿尊卑壓人,蘇惜沫根本不在乎,真是無從下手!
最后只能氣哼哼地道:“哀家不是要你將王妃之位拱手相讓,現(xiàn)在輕言也不是要跟你爭什么,哀家要你答應(yīng)她進府,做側(cè)妃,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蘇惜沫這才了然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呢,怪不得剛剛鬧得那么兇,她就想隆裕太妃又不是傻子,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穆輕言幾滴眼淚給蒙蔽了,非要治她的罪,原來是想借題發(fā)揮,好讓她答應(yīng)穆輕言入府為側(cè)妃呢!
蘇惜沫笑了一下,然后道:“這件事太妃不必問過妾身的意見,王爺要是愿意,妾身沒有任何意見,畢竟我沒有權(quán)力阻止王爺納妃!”
隆裕太妃見她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倒是有些驚訝,早知道她這么好說話,也就不必她費這么多事兒了,不過隆裕太妃也沒有因此而高興,只覺得蘇惜沫是個極令她不安心的女人,留她在沐豐夕身邊,她總是不放心的!
隆裕太妃輕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預備著,王兒要納妃,也是一件大事,你可別怠慢了!”
蘇惜沫一臉溫婉賢淑的笑容,恭敬地道:“是,只要王爺一句話,妾身必然會操辦的妥妥當當,必不讓太妃您失望!”
隆裕太妃在這才勉強緩和了臉色,抬抬手道:“得了,你起來吧,待輕言進了門,你可別仗著自己的正妃身份就處處刁難,否則哀家必不饒你!”
蘇惜沫起身, 似笑非笑地道:“只要穆姑娘不刁難妾身, 妾身就感恩戴德,妾身可沒穆姑娘那么好命,有太妃撐腰!”
說完也沒給隆裕太妃說話的機會,就欠了欠身,轉(zhuǎn)身而去,氣的隆裕太妃又砸了一個杯子。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真是氣死哀家了!”隆裕太妃臉紅脖子粗地罵道。
蘭嬤嬤趕緊勸道:“娘娘,您消消氣,總算今日目的達到了!待穆姑娘成了王爺?shù)姆坷锶耍僬Q下長子,哪里還有那蘇氏立足之地?就算她是正妃又如何,還不是得看您的臉色么?王爺那么孝順娘娘,加上穆姑娘幫襯著,她遲早是要失寵的!”
隆裕太妃這才勉強緩和了臉色,道:“哎……但愿如此,你去著人請王爺過來,就說哀家有事要找他!”
“是!”蘭嬤嬤應(yīng)了一聲就下去了。
泰和苑里發(fā)生的事兒,沐豐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當蘭嬤嬤派人來訓他的時候,就被告知王爺有要事出去了,不在府上。
當晚蘇惜沫還沒來得及歇下,就聽到墨香喜色滿面地進來稟報道:“王妃,王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