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夫人的院子裡出來,蕭梓潼吐了口氣,這些日子的事真是都堆在一起了,先是自己遇刺之事,接著又要想著張玉如跟赫連宸的打算,後面又是護國公夫人的陷害,然後又有蕭天燁的暗中補刀,如今又有趙安侯府的宴會。
這些事堆在一起,當真是令人頭痛。
蕭梓潼垂著眉眼走了,這些都要一一解決,她今日就要去找百里維楨,首先便要將護國公夫人這裡擺平了,那個悍婦只要留她口氣兒,她便不讓人安生。
這般想著,蕭梓潼立馬加快了腳步往自己院子走著。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呼喚:“蕭梓潼。”
聞聲,蕭梓潼轉過身子,她看著身後氣勢洶洶走過來的蕭青雨,不禁微微一笑,道:“如今,你連大姐都不叫我了麼?”
此話一出,蕭青雨呼吸一滯,隨後便是瞪著眼睛道:“咱們這種關係何必再惺惺作態的假裝姐妹情誼,你說,今日是不是故意讓我當衆難堪?”
她這種態度惡劣的質問,令蕭梓潼聽起來心情十分的不好。
她擡眼看了一眼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蕭青雨,她輕蔑一笑,道:“蕭青雨,我還從未知道,你竟是個逢高踩低的主兒,以前我怎的沒有發現你有如此囂張?還是說你覺得攀上了護國公夫人這棵大樹,所以你就可以不將我相府的人都不放在眼裡了?”
蕭梓潼這麼說著的時候,忽然走近了她。
見蕭梓潼這樣的動作,蕭青雨下意識就是一驚,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可是剛一動,接下來便被蕭梓潼拎住了衣領。
蕭梓潼冷冷的盯著眸子裡帶著一絲驚訝的蕭青雨,緩緩道:“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亦或是以後,你蕭青雨,從來都入不得我的眼,所以,你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有多蠢,你現在可清楚了嗎?”
她這麼說著,伸手撣了撣蕭青雨的衣襟,在對方面色脹的通紅的時候,又將其放開,隨後又道:“我從未跟你講過,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將自己
看得太重,之前可以因爲我未曾理會你的話,便可以夥同別人陷害我,現在又是覺得我可以令你難堪,可是我想要問你的是,你算個什麼東西?”
蕭梓潼這般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蕭青雨,雖然面上掛著淡笑,可是眸子裡全是無盡的冷意。
蕭青雨的雙手死死的攥住,身子也繃得挺直,顯然氣得不輕。
可是蕭梓潼的話並沒有因此停住,她繼續道:“你所有的屈辱都是自己帶給自己的,根本沒有人在意你,又何來的陷害跟刻意給你難堪?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從以前到剛剛,你所遭受的那些,哪一件不是因你自己而起,蕭青雨,這因果循環,報應輪迴,可是真的存在的,你最好掂量著點。”
這般說著,蕭梓潼緩緩的吐了口氣,滿是無奈神情的轉身離去。
而蕭青雨站在原地,臉色真是難看至極。
回到院子的時候,紫韻纔開口問蕭梓潼:“小姐,剛剛你是不是說得太過了?三小姐放佛收了不少的打擊。”
聞言,蕭梓潼搖搖頭,輕笑道:“她可比你想象中要能耐打擊得多,你看看,那麼多事經歷了,她現在不還是好好得站在我們面前麼?可我今日若是不給她點顏色,她這囂張的氣焰都快趕上那護國公夫人了。”
這般說著,蕭梓潼又道:“對了,快去備了馬車,咱們去百里公子的府上。”
紫韻聞聲也不再細究今日的事,趕緊出去準備馬車。
蕭梓潼出府的時候,剛巧碰到了從外面進來的小玉,與蕭梓潼照面的時候,小玉明顯的一慌,見此,蕭梓潼面上淡淡的,她沒有說話,與之擦肩而過的時候驀地便聞到了小玉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蕭梓潼眉頭一皺,她停住腳步,回頭卻看到小玉飛快的進了院子,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紫韻見此,不禁好奇的開口:“小姐,怎麼了?她有什麼不對勁麼?”
蕭梓潼聽到她開口,這纔回過頭來,她看了紫韻一眼,道:“上了馬車再說。
”
這般說著,二人便幾步過去,上了馬車之後,紫韻本來以爲小姐會告訴她怎麼了,但是一上去,蕭梓潼便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紫韻見此,也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馬車從相府出發,要去百里維楨那裡,必定要經過城中。
這一路上,蕭梓潼都沒怎麼說話,直到經過了一間鋪子,蕭梓潼才猛地拉開了馬車上的簾子。
紫韻對她的舉動很是奇怪,但是小姐不說又不能直接問,她順著蕭梓潼的方向看過去,也看到了那間叫做“張記”的包子鋪。
等過了那裡,蕭梓潼纔回頭道:“紫韻,這張記包子鋪你聽說過嗎?”
聞言,紫韻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點頭,道:“聽過的,這雖然是個包子鋪,但是手藝獨到,就連皇上都愛吃這家的包子,所以這家包子的價格比這城中最大的酒樓價格都要貴,並且想要吃那裡的包子都是要預約的。”
聽到這話,蕭梓潼點點頭,隨後沉著眼道:“我剛剛在小玉身上聞到了這張記包子的味道。”
此話一出,紫韻立即瞪大了雙眼:“小玉怎麼可能有錢吃張記包子?”
“這便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蕭梓潼抿了抿脣,道出這麼一句。
紫韻明顯的還是有些不相信,她感嘆道:“小姐,你確定是這張記包子鋪麼?”
蕭梓潼點頭:“自然,這張記包子鋪包子味道好,是因爲用了一道奇特的材料,會讓人吃了還想吃,但是長此以往會讓人慾罷不能,簡單點說,就是跟下了藥一般,而且,用了那味材料,包子會十里飄香。所以我不可能會聞錯。”
蕭梓潼話說到這裡便停住了,其實她對這包子這麼瞭解,完全是因爲前世的時候,赫連宸喜歡吃這裡的包子,後來她嫁給赫連宸之後,想要親手學做這包子,卻從醫書上看到了那材料的危害,她這纔將此事告訴了當時已經位臨帝位的赫連宸。
赫連宸知道之後也是大怒,隨即便將那張記包子鋪給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