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的估計了身后兩個跟蹤的家伙的戰斗和危險的指數,何云飛露出不屑的神情,兩個只是負責跟蹤的嘍啰,對于他的安全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傷害。
無論他們想干什么,何云飛都不關心,反正閑著也閑著,帶著身后兩個家伙逛一逛大阪倒也不錯,促狹的笑容浮現于嘴角。
大阪不愧為國際化大都市,路人的行人穿著各異的服裝,人來人往交織在街頭,對于此何云飛并不陌生,而難得悠閑卻讓他格外享受的欣賞著街景。
閑逛了一上午,何云飛都在閑逛,東瞅瞅西看看,并不著急于去原先想好的華人圈打聽情況,身后的兩個家伙會告訴他一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后面兩個家伙跟著何云飛是曹東派來,曹東自從跟何云飛分別之后就再也沒聯系,心中始終放心不下,派兩個嘍啰一探究竟,責令他們把何云飛的行蹤向自己匯報。
染著黃毛的野間,二十多歲是個標準的大阪人,瘦得渾身根根肋骨清晰,仍然不妨礙他感覺良好的穿著牛仔馬夾,讓自己身體大半裸露在外面,自以為很強壯,在別人眼里也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
另一個叫龜田,穿著一身暴走族才會穿得皮裝,腰上掛一條粗粗的金屬鏈子,裝扮異樣的頹廢。
兩個都是才加入天龍幫的初級混混,不然曹東也不會讓他們倆家伙做這份苦差事,兩人跟著何云飛一個上午,腿都快走斷了,見何云飛只是閑逛,難免會心報怨。
龜田語氣帶著不滿的嘟囔道,“媽的,這家伙來日本是旅游的嗎?什么事都不做就在街瞎逛,害得我們一大早飯也沒吃就跟著他。”
龜田不滿的情緒很快傳染給了野間,他也是很不滿的看了何云飛的背影一眼心里牢騷已然滿腹卻沒像龜田一樣說出口。
“你看他進一間酒吧了。”龜田指著路邊一家名為25小時的酒吧,用征求的目光看著野間說道,“我們也進去瞧瞧說不定,他在里面有什么古怪呢?”
野間跟了何云飛在大阪的街道轉了一上午,嗓子早就干得快冒了煙,見是一家酒吧,心只想到里面找個身材性感服務員點一大扎的冰啤酒喝個痛快,想著想著口水都快流了出來,那還會反對,拼命的點點頭自己態度。
兩人跟了進去酒吧白天人并不多,何云飛坐在吧臺上喝著酒,跟著酒保說著些什么,他們生怕被何云飛發現,也不敢太過多往吧臺瞧,低著頭找了個角落,點了一大扎的冰啤酒,坐了下看著何云飛的一舉一動。
一杯冰啤酒下肚,野間頓時覺得精神氣爽,通體舒泰,以目前的狀態,就算打死一頭老虎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在他一旁的龜田也自顧自喝著酒,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兩人狂飲著一氣放在桌上的一大扎冰啤酒也很快見了底。
酒后的微醺,讓兩人完全將來這間酒吧跟蹤何云飛的事情忘得精光,借著酒勁兩人之間說話聲大了不多,完全是旁若無人的狀態,而酒吧的侍者也經常遇到像他們這樣的混混,喝過醉最容易鬧事,一般萬不得已不會去招惹他們,只要不過份也就由著他們性子去做了。
“兩位跟了一早上辛苦了。”何云飛不知道何時坐在兩人的面前微笑著說道。
野間和龜田兩個一看何云飛發現了自己,渾身出著冷汗,表情僵硬的看著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張大著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既然他們不說話,何云飛也就繼續問下去,他做足了要打持久戰的準備,跟他們比得就是耐心。
龜田給野間丟了一個眼色,兩人暗暗準備出手制服何云飛,他們是混混,混混做事完全是沒有章法的,既然何云飛給了他們壓迫感,他們就要親手去將它解決。
“我勸你們最好別想動手,不然,我真不能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兩個混混要動手,何云飛早就看在眼里,不免覺得好笑,于是善意的提醒道。
何云飛提醒讓兩人泄了氣,他們的小心完全被人家看個通透,何云飛的面前完全就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對于信心也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見他們灰頭土臉的哭喪著臉,何云飛心情不是小好,而是大好,露出滿是笑意的面容說道,“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我們老大。”龜田回答道。
太陽啊!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智商的混混,何云飛在心頭暗罵道,強忍著心頭的不快繼續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曹東。”野間搶答道。
“曹東?”何云飛沒料到曹東被派人跟蹤自己,難免心生一陣陣的憤怒,對著兩人說道,“帶我去見他。”
“這個?”兩個互相望了一眼,難免感到些為難,他們是來監視何云飛的,結果被人家威脅要見自己的老大,曹東就算再是好脾氣,也絕不會輕饒自己的,他們就算再傻這個道理還是能想明白的。
他們半天沒吭聲,何云飛可沒那么好的耐心,笑容也凝固在臉上,眸子里透著兇光的再次重復道,“帶我見你們的老大。”
“呃,能不能讓我們考慮考慮?”野間見他副要吃人的模樣,渾身打了個激靈,干笑著想緩和下之間緊張氣氛。
“不行。”何云飛可沒跟他打哈哈的閑心,把手放在桌上,手上很快泛起了白光,只聽轟得一聲,桌子當著兩人的面四分五裂開來,這一招徹底將兩人給鎮住,龜田趕緊回答道,“好了,我們帶你去,你可千萬別殺了我們啊!”
何云飛的強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也只是混混,那見過如此強大的內勁,只見何云飛手泛白光,結實的桌子就立刻四分五裂,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以為是開玩笑,他使出這招就威逼著他們就范,如果再不答應,逼得他動了殺心,兩人的小命就不保了。
“早答應不就沒事了。”何云飛淡淡一笑,渾身的戾氣莫名的消失不見,讓兩人還以為自己剛才是自己的眼花才會看錯,可碎了一地的桌子在告訴他們剛才絕不是眼。
“我們可以走了。”何云飛往過來查看情況侍者手里揣了一張百元美鈔,催促著兩人說道,那侍者一見來了個財神爺立刻笑得眼瞇成一條線,要知道美元兌換成日元,不光能賠償損失自己還能落下不菲的小費。
侍者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送走了何云飛三人,侍者笑得如花般燦爛,野間和龜田的苦著臉比苦瓜還要難看,何云飛自然知道他們為何要哭喪著臉,害怕回去后老大肯定會收拾他們,出于對曹東的恐懼讓他們越想越心驚膽戰,再怎么也強顏歡笑不起來。
出了酒吧的門,打了出租車,三人上了車后,野間對著司機說了一個地方,司機麻利將車子調轉了方向,徑直的開了過去速度很快,穿松于人來人往的街著,只踩油門不踩剎車,為了搶生氣也不怕撞著人,從另一方面來說,司機對于自己的駕駛技術也是相當的自信。
到了天龍會總堂,外面看來是一家中式的飯店,裝璜很有中國風,基色以大紅色為主,曹東在日本打拼了半輩才置辦這份家業也不容易,看得比較重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派人跟蹤自己就不可原諒了,無論從何種角度出發,何云飛覺得都要跟曹東好好談談。
何云飛也不再理會野間和龜田兩人,大模大樣的從門口走了進去,進了門就高聲喊道,“曹東,你給我滾出來。”
連喊了數聲,沒有一個人理睬,可正在吃飯的食客們看著何云飛一副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樣子,紛紛選擇了退避,生怕接下來打斗會傷其自己。
“媽的,曹東你喜歡當縮頭烏龜嗎?”連喊數聲沒人理會,何云飛難免心生煩躁,上前一個箭步抓起圓形餐桌也不管上面是否還有碗碟一并將它們掀翻在地。
“何云飛,你想干什么?”見何云飛要鬧事,躲在里面的曹東終于出面了,何云飛一進門,曹東就在二樓的辦公室透過拉下來的百葉窗看到了他,只不過有些心虛不便見他,而他的手下也是見過何云飛,一見他進來就躲了開來,餐廳只留下不明白真相的服務人員和食客,可沒想到何云飛這一次來就是打算把事情鬧大,擺出了不見曹東不罷手的勁頭。
如果自己再不出面的話,估計飯店都能給何云飛拆了。
“曹東,你終于出來了?”何云飛瞇著眼睛笑著問道,認識何云飛的人都知道,一但惹得他瞇上了眼睛,那么很快就要有血流成河的情況發生,“我以為我們做不成朋友,也不會落到敵人的境地,可沒想到今天你竟然派人跟蹤我,你想干嘛?想暗算了然后向河上家去邀功?”
何云飛一口氣質疑了曹東半天,讓他的臉紅一塊,白一塊,張了半天的嘴也沒插一句話,曹東惱羞成怒的回敬道,“跟蹤你怎么了?你鬧事還不許我盯著?”
何云飛仰天長笑,笑罷,眸子里閃動駭人精光,說了句很好,也不知道是夸曹東做得事情,還是要跟曹東劃清界線。
周圍危險指數急劇上漲,在場的食客別說找地方躲避,只要是在地球上也會遇到2012這樣的災難,見熱不妙的他們趕緊的貼著墻壁慢慢地向門外挪去,生怕接下來火星撞地球般的碰撞會傷及自己。
他們完全忘了何云飛只有一個人站在天龍幫的地盤上,面對著天龍幫數百人,何云飛的給他們壓迫感竟然要強上很多,食客可沒閑心弄清楚這是為什么,他們只想著趕快離開這里,離開這個讓他們害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