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濃濃血腥的味道,尸骸遍地,廝殺從古堡的里面一直延伸到外面,暗夜組織和四大護法的聯手進攻遭遇到了頑強狙擊,戰火映紅了整座古堡四周,遠遠望去恍若地獄一般。
銀護法的死去,讓其他三人變得更加的瘋狂,不停向蔣風南,趙書等四人進攻,蔣風南他們實力相較于三大護法可能略稍遜一籌,可他們沒有絲毫的畏懼,正所謂出生牛犢不畏虎,越挫越勇的他們讓三大護法卻是越打越心驚,焦慮,恐懼,浮現在三位護法的臉上。
何云飛心系安德烈和尤娜的安危,剛準備抽身從廝殺的人群中離開,就見一黑衣男子擋在了面前。
歐洲中部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男子穿得極為單薄,一頭齊肩長發擋住他陰郁的雙眼,高挺的而極富北歐人的特色的鷹勾鼻,個子并不高但很強壯,結實肌肉被緊身的薄衣勾勒出來倒有幾分質感,面無表情手異常法熟練的擺弄著雙刀。
“報上名來,我一般不殺無名小卒。”何云飛不在乎誰擋在了自己面前,但凡是攔路石他都會第一時間將其搬去。
“羅伯特。”男子陰郁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何云飛,話語簡短而富有殺氣。
未戰之前以氣勢取勝,羅伯特無異已經做得很好,可惜的是他的對手偏偏是何云飛,大風大Lang巋然不動的何云飛又怎么會被羅伯特這一套小兒科的心理戰術所嚇倒?
“不想死就滾開。”何云飛威脅道,“你的實力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威脅之言羅伯特聽來卻是異常的刺耳,他陰沉著臉并未放在心上,雙手靈活的向何云飛連刺數刀,企圖用凌厲的攻勢不給何云飛任何的喘息的機會。
盤算打得不錯,很可惜的是一連串攻擊下來并沒收到實質的效果,何云飛如同鬼魅般的身影讓羅伯特的進攻變得毫無意義。
“我說過,你的實力與我相差太大,想活命的話還是滾吧!”何云飛輕蔑一笑,眸子里閃動著不屑。
不屑的輕蔑讓羅伯特怒火中燒,他好歹在暗夜組織也是頭領級人物,活到這么大還真沒人敢對自己這般的輕視,怒火中燒的他眼中也只剩下偏執。
精準凌厲的攻勢比起先前更加的有過之無不及,殺招頻現,盡揀何云飛要害的位置招呼。
他的堅持除了把何云飛給惹怒以外并未起到任何的效果,在他選擇的進攻而不退讓的那一刻起,何云飛已經決定送他上路。
羅伯特攻擊未果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持續而凌厲的攻擊也絲毫沒半分減弱,何云飛游刃有余的躲避中尋找著羅伯特的空檔,整暇以待的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殺得眼紅耳熱的羅伯特忽然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在自己的面前閃了閃,再等緩過神來手上的雙刀就已經不知去向,而離他不遠處的何云飛正帶著玩味的笑容打量著,眸子里依舊是那么的不屑。
“混蛋。”睡覺的都不讓雙刀離身的羅伯特,沒想到自己輕易的就被何云飛繳了械,心里又氣又急,從口袋里掏一把黑色的左輪手槍,抬手便射向何云飛。
“去死!”何云飛也不跟他客氣在羅伯特扣動板機的那一剎那,反手就將從羅伯特手上奪下的雙刀扔了出去。
羅伯特慘叫一聲,白皙的面龐顯得更加的蒼白,胸前插著兩把雙刀,左輪手槍綿軟無力的從手上滑落下來,鮮血從口鼻處流了出來,眼前一黑緩緩的倒了下去,沒多久便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尸。
“早說過,讓你不要惹我,你偏偏不聽,自已找死怪不得別人。”何云飛看著羅伯特逐漸變冷的尸體,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心里多少還尤娜還有幾分牽掛,也并沒做多久的耽擱,往古堡里飛奔而去。
與何云飛輕松獲勝不同,蔣風南四人陷入了苦戰,身體多少都帶著傷,仰仗著強大斗志,頑強的信念與三大護法做著殊死搏斗,“媽的,這幾個小子太頑強了。”性如烈火的金長老被蔣風南等幾人弄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心中忿恨的暗道,蔣風南幾人頑強還不是他最頭疼的,最讓頭疼的是他們的對武道的領悟力,每傷他們一次,他們都會比原先要強一些,一開始金長老以為只是錯覺,但打著打著感覺就愈發的明顯。
從未有過恐懼感不光在金長老,銅,鐵長老兩心中逐漸的蔓延開來,打打殺殺那么多年,這樣的感覺還是頭一次,可是僅存顏面告訴他們,這時候就算硬著頭發也要堅持下去。
恐懼在心頭蔓延,勝利的女神也開始向蔣風南四人微笑起來,有股的熱氣在身體里游走,從丹田到經脈的各個角落,他們感到從未有過的爽快,爽快的感覺讓他們廝殺的這么久也沒感到任何的疲憊。
斗志昂揚的他們面對著強于自己的對手沒有絲毫沒有任何的退縮,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實力明顯的提升了一個檔次向SS級邁進。
可一切的變化蔣風南等四人并不清楚,可三大護法卻看得真切,驚駭的眼神將他們心中的震撼給徹徹底底的出賣,一向以殺人為樂的他們的內心,原來也是那么懦弱,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逃跑,自他們長這么大以來,頭一次浮現在腦海中,隨著戰斗的進行也越發的清晰,內心恐懼加懦弱的他們出手越來越遲疑。
就在這一刻,金長老為他的遲疑付出慘重的代價,蔣風南在硬接了他一拳后,從他回拳太慢的縫隙中瞧出了,瞧出了空檔,一個箭步躍起身來,飛出一腿對著金長老的面部就是一腳。
金長老沒料到自己遲疑了半步,被蔣風南瞅準了空檔,心里懊悔不已,結結實實挨了一腳后,吐出兩顆槽牙后飛了出去,鮮血從口鼻里噴嗵而出止都止不住。
“老大。”銅,鐵兩護法見狀情急叫道,他們沒想到一向自視甚高的金長老竟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年輕后輩飛踹中面門。
蔣風南的勢大力沉的一腳讓金長老鼻骨斷裂,眼眶深陷,血流一面,其狀慘不忍睹,趴在地上動也不動,連呻吟聲微弱的不仔細聽都察覺不到。
形勢的急轉直下是銅,鐵兩護法萬萬沒有想到,金銀兩護法無論年紀上還武功上都要比他們高上一籌,可沒料到的是先死的卻是他們兩人,留下銅,鐵兩護法再也無法支撐下去。
他們互望了一眼后準備腳底抹油準備開溜,蔣風南等四人早就算準備了他們要逃,趁著剛才小勝得手之余威,迅速的把守四個角將銅,鐵兩護法包圍其中。
銅,鐵兩護法背倚著背,再也沒剛才的氣勢,大勢已去的他們見逃脫不掉,求生的讓他們也只能拼盡全力與蔣風南他們做著最后一搏。
“啊!”天空回蕩著銅,鐵兩護法叫喊聲,盡管這聲音是為自己最起殘存的勇氣,但可在外人聽來卻是那般的絕望和無奈。
吳冬率眾和殺手聯盟的成員一起繼續跟著暗夜組織和教皇的七十二精銳搏斗,跟剛才不同的是氣勢已經完全倒向吳冬他們,吳冬已經是渾身都是傷,渾身染滿了鮮血仍然奮力的廝殺。
他一直把自己當成何云飛身邊一條狗而已,他會亮出獠牙向敵人撕咬,奮力的拼殺只為了用來證明一點,生命并不第一位,忠誠才是最重要的。
何云飛已經沖進了古堡的里面,他先前來過一次,古堡里的人雖說不喜歡這位連笑都帶紈绔味道的少爺,但是看在這一次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刻伸出援手的份上,也就睜只眼閉只眼放其通過,要知道先前安德烈下達是死命令,無論是誰,那怕是一只蒼蠅只要往古堡沖危及到家主的安全一律格殺勿論。
情勢的好轉,在古堡里面的安德烈和尤娜并不知曉,其實就算有人告訴他們,他們此刻也沒空去聽。此刻的他們正緊張而有序組織一批死士并由尤娜親自帶領跟沖進來敵人做著最后一搏。
頭可斷,血可流,那怕拼到最后一個人,他們也絕不會投降。
“誰?”尤娜耳清目明,在昏暗的燈光中見有一黑影正朝他們靠近,警惕的掏出了武器對著黑影瞄準道,“別鬼鬼崇崇,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死士里有一批尤娜親自挑選并加以訓練女子親衛軍,也隨著尤娜齊唰唰的掏槍來向黑影瞄了過去。
“尤娜,你歡迎情人的方式很是特別哦。”燈光映照在臉黑影身上,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尤娜這才看到這個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何云飛。
“云飛,你終于來了。”早已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尤娜就像繃得緊緊的皮筋,見到何云飛的那一刻起頓時松了下來,毫無顧忌的投入到何云飛的懷抱中,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一刻她再也不是什么冷面殺手,而是一個終于盼來情郎的幸福的小女人,在何云飛懷里享受著溫暖的愛撫。
“對不起,我來晚了。”何云飛撫摸著尤娜如瀑布般金色的長發,眸子中透著溫柔神色,看到尤娜如此痛哭,心里難免會有幾分自責。
“云飛,你知道嗎?我多怕見不到你。”尤娜止了哭泣,抬起那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臉,早先化得淡淡的妝早就被眼淚弄花,可憐的模樣就像一只被人遺棄的小花貓。
“不會的,我對你的承諾,這一生都不會改變。”何云飛口袋里掏出手帕,溫柔的替尤娜擦去淚水和弄花妝容。
“云飛。”尤娜感動的說不出一句話,雙眸淚光閃閃,一眨也不眨看著何云飛。尤娜一直以冷面而著稱,一直都涉及到男女之事,一顆寂寞的芳心早已在何云飛那幾句殺傷力的十足的話的面前淪陷,“我以后就是你女人,一輩子只愛著你一個人。”
如此大膽且熱烈的表白,似乎也只有尤娜才能說得出口,如果換成萬琪,至今把暗戀放在心里,從未向何云飛表明。
兩人忘情相擁,低語纏綿,安德烈早就看眼里,喜在心頭。
“安德烈,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何云飛安撫了一通尤娜后,這才顧得上安德烈微笑著向他示意道“我敬愛的朋友,我也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安德烈眼中透著濃濃的笑意,三步并做二步走了過去。
何云飛見到走近剛想伸出手與之相握,卻沒想被他一把擁抱在懷,男人之間的情誼在彼此心間增長。
“我們反擊吧!”何云飛說道,“勝利的天平已經慢慢地向我們傾斜。”。
安德烈聽到他這么說也自信滿滿的應允道,“反擊,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