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市的清晨,太陽如平常一般升起,沒有顯出跟往日任何的區別。
何云飛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的睜了開來,他環顧著四周雪白的墻壁,潔白的床單,“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我還活著?”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種種的記憶,讓他感到頭痛欲裂,記憶中的他與基地同毀,完成了任務,唯一的遺憾未能手刃仇人。
從窗外吹來徐徐的微風,窗簾隨著微風起起伏伏,窗外的花香吹了進來,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灑在病床上,輸液管里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往身體里流淌。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婦人的哭求聲吸引了何云飛的注意,她雙眼通紅,不停的擦拭著眼淚。
醫生也很為難,表情復雜的看著這位舉止優雅,苦苦哀求著中年女性。見慣生死的他每每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束手無策,他只是醫生,只會挽救別人的生命,卻無法讓死人復活,“對不起,我盡力了,如果病人過了今晚再醒不過來,你們就準備替他辦后事吧!”
醫生的話讓婦人十分絕望,緊緊拽著醫生的雙手無力的滑落,整個人虛脫的癱軟了下來,跪在地上,眼淚不住的滑落,雙手捂面,無聲的抽泣著。
哀傷讓病房氣氛很壓抑,在場的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何守業怕妻子悲傷過度,強忍著心里的哀傷,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著。
年過半百雙鬢斑白的他,事業有成,唯一的遺憾就是妻子身體不好,只生了何云飛這么一個兒子,林萍在生何云飛時,差點因難產死掉,何守業不忍再讓她受苦,他們守著這么一個兒子,再也沒給何云飛添過弟弟妹妹。
這么多年來,夫婦二人把所有的愛,全傾注到了這個兒子身上,日漸長大的何云飛,沒想到卻成了紈绔子弟,整天無所事事,花邊新聞不斷,隔三差五就上一回八卦周刊,每每想到這些,何守業就氣不打一處來。
人現在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本也不想再多加責怪,沒想到的是,不知引來一群從哪冒出來的女人,一個個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倒胃口。
何守業恨鐵不成鋼的兒子,重重嘆了一口氣,垂危的兒子,哭泣的妻子,此時,一向肆意縱橫商場的他,感到那般的無奈,痛苦的搖了搖頭。
病房里,除了醫生和保鏢,還有一大群跟曾經跟何云飛有過一腿的女人們,她們本來想趁著何少生病,跑來獻媚,謀得些好處,沒想到卻聽到何云飛病危的消息,很多見勢不對,腳底抹油準備轉身離開。
“何少醒了!”一位長得有幾分姿色,身材火辣的女人,見情況不妙,腳底抹油準備開溜之時,不經意望了醒過來的病床上何云飛一眼,失聲的尖叫道。
隨著她的一聲尖叫,眾人的目光都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些還想走女人都停下了腳步,紛紛扭過頭來,張望著。
“我的云云,你終于醒了?可把我嚇壞了!”很快就有一位眼疾手快的女人,沖到了病床邊,伸出涂滿猩紅指甲油的雙手,搖晃著剛醒過來何云飛。
濃烈的香水味讓何云飛嗆得實在有些吃不消,沒待他反應過來,本來要開溜的女人們,都轉身朝他涌了過來,施展渾身的解數,向他獻媚。
“小心肝,你終于醒了。”
“何少,你還記得我嗎?”
“飛飛,我是你的麗麗呀!”
……
打扮妖艷,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將病床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吵得人耳朵都疼,讓還顯虛弱的他,實在有些無力招架。
“大家請保持安靜,這里是病房不是菜市場,無關的人請出去。”
醫生發怒了,后果很嚴重,吵鬧不休的病房頓時安靜下來,婦人趁機倚下身來,臉上的淚痕還未擦去,語調欣喜道:“云兒,你終于醒了。”
“云兒?”何云飛茫然的看著面前婦人,自己明明代號蒼龍,為何眼前的婦人會叫自己云兒?
疑問的他意識到自己如又如以往俗套小說所描述的那樣,重生到了紈绔子弟的身上,之前的記憶也很快的告訴他,面前這位婦人就是何云飛的母親,名字叫林萍。
看著面前這位為自己傷心欲絕的婦人,蒼龍雖知她悲傷不是因為自己,心里還是忍不住的感動,低聲的呼喚道:“媽媽。”
林萍哭紅的眼睛,好不容易抑制的眼淚,見他能開口叫著自己,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帶著幸福的微笑啜泣著,撫摸著何云飛的頭,哽咽道:“別說話,好好休息,身體養好了比什么都強。”
關心的話語,讓從小未感受母愛的蒼龍,覺得很溫馨,再加上何云飛早先的記憶,心里已經林萍當成了親人看待。
母子兩人的交流,何父在一旁瞧個仔細,見兒子醒了過來,心里也放下了大半,之前說過無數不再管他,這樣的話,可終究是親生骨肉,又怎么能真的狠下心來不管不顧。
何守業對著身旁的保鏢望了一眼,保鏢們心領神會,去驅趕那些曾經跟何云飛有過故事的女人,讓他們能夠安安靜靜的呆一會兒。
“放開我!”瘦高的女子很不甘心就這樣被人趕走,尖叫道:“我是何少的女朋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呸,你算那個蔥?敢冒充何少爺的女朋友?我才是正牌的。”穿著一身墨綠色連衣裙的女子明顯不服氣,立刻針鋒相對,還以顏色。
三個女人一臺戲,病房里的女人又豈是省油的燈?有人挑頭,其他人自然也不放過,爭風吃醋的機會,場面一度很混亂,讓負責驅趕的保鏢們無奈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這一幕,被病房外的父女撞見,使他們感到十分的尷尬。
父親叫徐佩榮,女兒叫徐夢嬌,他們專程來看望何云飛,可惜,還沒進門,卻讓他們見到一場鬧劇。
徐夢嬌漲紅的臉,指著亂哄哄的病房,對著自己的父親問道:“難道你就心甘情愿把我嫁給這種人?”
披肩的燙著波Lang卷秀發,身著合體的職業女裝,傾城的容貌沒有施半點的粉黛,靚麗的容貌清新脫俗,加上與生俱來的高貴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
徐佩榮面對著女兒的質問,一時語塞,何云飛的聲名狼籍,放Lang形骸的行為,屢見報端,他怎會一點不知。對于女兒要嫁之人,一直也是耿耿于懷。
要不是自己跟何守業是生死之交,再加上早先金融危機中何守業不遺余力的幫過自己,怎么也不會舍得把自己女兒嫁給紈绔子弟。
“唉……”徐佩榮無言以對,眉頭緊鎖的他重重的嘆了氣,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訂婚儀式那天,我一定會當著眾賓客宣布,取消我們的婚約。”徐夢嬌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覺得一生的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就算違逆了父親的意思也再所不惜,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只留下徐佩榮一人。
女兒是他養大的,什么脾氣自己自然最清楚,知道眼前的局面已經無法挽回,也只能順其自然,看著漸漸遠去的徐夢嬌,也能苦笑著表示無奈,心里卻恨著何云飛傷了人心。
“都給我滾出去!”何守業再也無法忍受病房里亂哄哄的場面咆哮著,腦門的青筋浮現,雙眼圓瞪,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這一聲咆哮還真管用,剛才還吵鬧不休的女人,都閉上了嘴巴,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何守業扶著病床的床沿喘著粗氣,很明顯是剛才太過激動,過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這時,才發現徐佩榮表情略顯尷尬的站在門外,自嘲的笑著向自己的老弟兄致歉,“兄弟,讓你見笑了。”
徐佩榮跟何守業相交多年,他是什么樣的人,心里自然有數,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笑了笑卻沒說什么。
“夢嬌,為什么沒來?”一直在何云飛的身旁的林萍,見徐佩榮來了,也站起身來迎接他,婦人家畢竟心細,發現徐佩榮一個人前來,身旁卻沒徐夢嬌陪同。
聽這一問,徐佩榮分了一下神,很快恢復正常,礙于情面,他當然不會講白剛才在病房外發生的事情,也只好打著哈哈,半分半假的回答道:“她母親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小嬌在家照料。”
徐佩榮的話,林萍自然深信不疑,關心道:“陳燕沒什么大礙吧?”
“**病,一到這時候,就犯哮喘,謝謝你的關心。”
這件事倒是真的,陳燕一直身體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聽聞何家出事,徐佩榮就讓她留在家里,自己跟徐夢嬌來看望,沒想到,剛走到病房外,就見這一場鬧劇,讓早就對何云飛滿腹意見的徐夢嬌,更是羞憤難當,扭頭就走。
“那就好!”林萍心稍稍就落了下來,指著何云飛說道:“云兒也沒什么大事了,等到了那天,我們兩家就替他們小兩口辦大事,權當沖沖喜。”
早先跟何家訂的日子徐佩榮心里面是知道的,但徐夢嬌剛才的話,讓他也明白,兩人根本就走不到一起,又不方便明說,打著哈哈,硬著頭皮應道:“不急,不急,把身體養好比什么都重要。”
“怎么不著急?夢嬌那么好的姑娘,我們二老做夢都想把她娶進門,明年再給我們生個大胖孫子,那時我就退休,在家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何守業說到這事兒,緊繃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竟也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親熱的拍了拍老弟兄的肩膀,眼神流露出向往之色。
“老東西,說到這些就沒完了。”林萍語氣帶著責備,輕聲的責怪了幾句,其實何守業剛才說的那番話,自己又何嘗不想。
徐佩榮略顯尷尬的笑著,何守業和林萍一直把夢嬌當成自己親生女兒看待,他當然知道,但女兒強硬的態度,讓他感到左右為難。
他們各懷心事閑聊了一會兒,徐佩榮就提出告辭,何云飛躺在病床上,何守業也不再挽留,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送他出門。
病房里只剩下林萍和何云飛二個人,林萍慈祥撫摸著何云飛的頭發,憐愛道:“兒子,將來小嬌嫁到咱家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何云飛早已不再是原來的何云飛,雖說對林萍口中的小嬌沒什么印象,但對于她說的話,卻銘記于心,“媽媽,我以后會重新做人,你放心吧!”
林萍沒料到何云飛會說出這番話來,不由覺得感動,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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