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飛成長的不得而知,一切也只是上官晨風(fēng)的個人推測,司馬父子來此,肯定是事而來,他們之間的聯(lián)盟是牢不可破,一有好消息必會與對方互同有無。
為了不掃司馬洪的興,上官宏遠決定把何云飛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司馬老兄,今天來,肯定有什么好事要說吧?”
假扮何云飛之計用得很成功,司馬洪也很得意,他今天來卻不是為了炫耀這件事情,他朝門外拍了拍手,對上官宏遠的說,“兄弟,今天我給你推薦一個人?!?
彼德從門外走了進來,面無一絲表情,上官宏遠看著他,并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皮笑肉不笑的評價道,“這家伙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司馬洪帶著幾分詫異,聽上官宏遠的語氣,似乎與他相熟,看了看彼德,又看了看上官宏遠,一時不知該問誰合適。
幸好,上官宏遠從鼻腔重重的冷哼一聲,低聲呵斥道,“你還有臉來嗎?”
彼德被他一通斥責(zé)并未動怒,表情始終冷冷的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司馬洪從上官宏遠的只字片語中,得知他與彼德不僅認(rèn)識,而且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糾纏其中。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有什么事好好說。”司馬洪做起了和事佬,做著雙方的和解工作。
上官宏遠鐵青著臉,“我跟他沒什么好說的?!?
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分明告訴司馬洪,自己跟彼德有仇而且很深。
是什么樣的仇怨,是自己不知道,還讓上官宏遠耿耿于懷不肯原諒他呢?司馬洪百思不得其解,彼德這才悠悠的開口道,“殺人是我的工作,誰給錢我就替誰賣命?!?
此言一出,司馬洪這才恍然大悟,彼德收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殺了上官宏遠手上干將,兩人也就結(jié)下了梁子,這讓他想到幾年前的一天,上官宏遠手上的暗夜組織里的一員驍勇干將暴斃在家中,上官宏遠知道此事后,極為的震怒,發(fā)誓一定要找到兇手并加以嚴(yán)懲。
經(jīng)過好長時間的查找,也終于有了結(jié)果,但上官宏遠也始終不肯透露到底是誰殺了他的手下,直到這件事被人淡忘,沒料到今天彼德出現(xiàn)在上官宏遠的面前,竟把他封存以久的記憶再次喚醒,這才司馬洪多少有些尷尬。
“我被你的人到處追殺,不得以引退了兩年?!北说戮従徴f道,“一切欠你的也該償還了。”
讓殺手之王彼德說出這話來,還真的不容易,司馬洪明白這是在向上官宏遠示好,希望他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過份的追究過去。
上官父子明白彼德說得是實話,前幾年,他們滿世界追殺彼德,幾乎就快要得手,被彼德的老練的反偵察能力所逃脫,逃脫以后上官父子也很擔(dān)心,生怕殺手之王彼德會回來報復(fù),對其自身的安全嚴(yán)加防范。
一直沒見彼德出現(xiàn),再派人去尋找也再也找不到,只是這幾年,彼德又重現(xiàn)江湖,勇奪了殺手之王的稱號,這時,上官父子并沒有再去找他的麻煩。
上官宏遠鐵青的臉隨即大笑起來,其實,他早就不恨彼德,剛才也不過就是試探,不然的話也不會消停到現(xiàn)在,他只想知道彼德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到底是否真心實意的合作。
就在彼德說自己只是個殺手,殺人也不過為了混口飯吃,他這才放下心來,錢他并不在乎,只要為他所用并能完成交辦的事情,想要多少開口就行。
其實,司馬南曾經(jīng)雇傭過彼德,還讓獵鷹與他搭檔,沒料到獵鷹這小子只想一個人得賞金,根本無視殺手界的規(guī)矩,結(jié)果把小命給丟了,自此彼德跟司馬南的雇傭關(guān)系算是自動解除。
這一次彼德是跟蹤尤娜而來,安德烈在密林中訓(xùn)練殺手,重組殺手聯(lián)盟的事情,他已大致打聽了清楚,安德烈做殺手界的前輩,一度是他們的首領(lǐng),現(xiàn)在淪落要給何云飛做手下的地步,這不免讓他對何云飛這個人產(chǎn)生了很大興趣。
他們之間交過手,并未分出勝負(fù),他也知道何云飛身手了得,彼德已經(jīng)站在殺手界的頂峰,這時的他已經(jīng)開始追尋著另一種東西,那就是突破,無論上,還是精神上都要突破。
近乎殘酷的訓(xùn)練著,以現(xiàn)在肌肉的強度,已經(jīng)無法再提高半步,精神方面,他在尋找名師的同時,更多是不斷找更為強大的對手,從不斷交手中才能得到寶貴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從而才能更快的提高。
何云飛無疑是這個目標(biāo)的最佳人選,當(dāng)他知道尤娜帶著人去找何云飛,第一反應(yīng)就是跟蹤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在軍區(qū)大院落腳后,利用與司馬南的舊識找到了司馬洪。
司馬南剛開始對于彼德的沒完成任務(wù)耿耿于懷,在介紹給司馬洪,故意將他說得一無是處,并借此希望司馬洪將他趕出門,可是,彼德的大名在殺手圈里人盡皆知,就算不接觸這個圈子的人也是略知一二。
司馬洪也不會完全聽了司馬南的意見,而且現(xiàn)在他也正是用人之際,誰有本事干掉何云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司馬洪并不關(guān)心。
經(jīng)過一番測試,司馬洪欣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得到一個寶貝,自己的手下沒有人能在彼德手上走上三個回合,當(dāng)然,生化戰(zhàn)士并沒有上場,沒上場的原因,除了保密以外,更重要是J博士逃走以后把相關(guān)資料要么帶走,要么燒毀,讓其他人短時間內(nèi)無法開展工作。
司馬洪查明真相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司馬洪斥責(zé)了一通,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第二件事就是將他引薦給上官宏遠,希望他緊鎖的眉頭,能夠舒展開來。
前嫌盡釋,彼德是否能為已所用,上官宏遠著實費了些腦筋。
“開個價吧!”彼德是個殺手,上官宏遠覺得只有錢才能讓他死心踏地的為自己辦事。
彼德面無表情的回道,“我的價碼很高,無論什么人,起價最低一千萬,但也有特殊情況,有一個人除外,他是免費的。”
“誰?!”司馬洪和上官宏遠不由得伸長脖子,讓他們意外的是,還有能讓彼德不要錢也要殺的人。
“那得有多大仇才行?。 ?
能讓殺手免費殺人,這個人肯定不同一般人,上官晨風(fēng)嘀咕一句,其實,他也好奇這個人倒底是誰?
“何云飛。”彼德幾乎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個名字,這三個字一出口,上官宏遠和司馬洪不禁喜形于色。
……
何云飛與雷爆面對面坐著,藍鳳凰將他引薦給雷爆之后,便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讓他們兩人有單獨談話的空間。
“我是國安局的長官雷爆?!崩妆蛄恐卧骑w,面無表情的自我介紹道,頭一次見他的本人,初次的印象讓雷爆直感意外,司馬洪提供了證據(jù)讓雷爆憑直覺,感到何云飛應(yīng)該是一個孔勇有力,殺手如麻的人,渾身散發(fā)著戾氣,而面前這個何云飛,不光沒有這些,反而倒是一別彬彬有禮的樣子,不自覺的有一種親近感。
“我們最近奉命調(diào)查你,沒想到你竟然主動的過來?!?
何云飛淡淡一笑,“我來就是證明我的無辜,而且,對于別人莫須有的誣諂,我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站出來澄清一下?!?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實就是事實,任何人也不可將它扭曲?!崩妆幌蚣矏喝绯?,他說這話完全本著公平公正的態(tài)度,不摻雜一絲一毫的私心。
“這就好?!焙卧骑w從口袋里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U盤遞給雷爆,U盤里貯存著關(guān)于司馬洪和上官宏遠的犯罪證據(jù)和與他們交談的視頻,證實了生化戰(zhàn)士和暗夜組織,這些危害國家安全的勢力背后的幕后黑手就是他們。
何云飛將這些交到雷爆手上,他并就把希望全部的寄托于此,他也明白以司馬洪和上官宏遠這兩人的樹大根深,如果沒有必勝的絕招,不可能將他們撼動的。
雷爆不動聲色的接過U盤,將它往抽屜里一放,“謝謝你的資料,我會盡快將這些呈交給上級?!?
他的反應(yīng)讓何云飛并沒有太多意外,所以并沒有太多的失望的神色,何云飛反而相信雷爆會助他一臂之力,徹底鏟除司馬家和上官家。
“今天我們就談到這,等那天有需要,我會打電話給你?!崩妆尯卧骑w先離開,從他的話語中,何云飛聽得出來,國安局已經(jīng)將偵察的方向已經(jīng)改變。
司馬家和上官家誰也不是省油的燈,雷爆在沒掌握確實的證據(jù)之前,不會傻到去打草驚蛇,何云飛提供的資料也只能做為參考,能否得到領(lǐng)導(dǎo)的認(rèn)同還是個未知之?dāng)?shù)。
也就幾秒鐘時間,雷爆頭腦里已經(jīng)轉(zhuǎn)了幾圈,而臉上的表情卻沒透露絲毫,何云飛當(dāng)然也讀不到他的心思,何云飛也完全相信雷爆,相信他能夠給自己一個公道。
何云飛站起身,剛要走忽然想到歐陽天,無疑在他們之間的仇怨又添了重重的一筆,“歐陽天被打,家被燒的案件,很有能就是司馬洪找人干的。”
“有證據(jù)嗎?空口亂說可是會坐牢的?!崩妆埔獾奶嵝训馈?
何云飛看著他,鄭重的承諾道,“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將證據(jù)放在你的桌上的?!?
雷爆點點頭,“我等著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