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戰書,彼德行蹤更加的詭異,尤娜苦尋無果,彼德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先前的約定,只是一個緩兵之計,對于尤娜而言,又如一個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待到彼德出現之時,尤娜不得不拿出百分二百的精神與之對敵。
可彼德遲遲未能出現,難道他忘與自己約定,還是故意借轉移注意力?林林總總在尤娜腦海里閃過,彼德一直沒有出現,這讓尤娜很是頭疼。
一個人苦悶的坐在南宮家里,托著腮想著辦法,南宮夢玉腳步急促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腳剛邁過臺階,早把家里規矩忘到了九霄云外,急聲道,“二叔回來了。”
南宮英武出去接應何云飛,已有些時日,先前聯系過,但最近不是為何,一直沒有消息,雖說南宮易秋知道,二兒子做事心細,按常理來說不會出什么大事,日子一長也難免會有擔心。
聽到南宮夢玉的這么一說,大家都站起身來望了出去,只見何云飛和南宮英武兩人正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跟蔣風南三人,五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氣色看上去很不錯。
龍行天一見何云飛并沒有把龍傲天帶回來,大致也猜出一些,難免還是會有些失望的問道,“他不愿回來了?”
何云飛見叔叔這般表情,也不便多說怕他傷心,笑了笑回道,“他會回來的。”
龍行天點點頭,再也沒了言語,老雷在一旁好言安慰著他,何云飛怕他擔心,又繼續補了一句,“他已經恢復了記憶,所以不用擔心。”
何云飛此方一出,眾人的目光都朝他望了過去,都想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龍傲天之所又去是因為恢復了記憶,而他既然恢復了記憶為何又不跟他們說一聲,白白的讓他們擔心呢?
這一切的一切,思來想去實在讓人費解,幸好,龍傲天沒事,還恢復了記憶,至于其它的事情,也只有等到他回來再說。
“云飛,你終于回來了。”尤娜毫不顧忌別人在場,給了何云飛一個熱烈的擁抱。
何云飛也深知最近的日子讓尤娜承擔了許多,將她緊緊的擁在懷里,兩人在眾人面前秀著恩愛,除了南宮夢玉心中微微的泛著些酸氣,其他人都用注福的目光瞧著珠連壁合的一對。
兩人擁抱許久才分了開來,尤娜抬起頭望著何云飛柔聲道,“云飛,彼德最近幾天一直沒有消息,我已經盡力了,可……”
后面的話沒說完,何云飛便示意她自己已經知曉,后面的事情,他會有安排,讓她不要擔心,轉身對身旁的眾人的問道,“我走的幾天,上官家有什么動靜?”
“上官宏遠,最近安靜的很,讓我這個老頭子都有點不適應了。”南宮易秋說道。
南宮英明最近也一直在關注著上官家的動靜,多方沒有任何的結果,這幾天,爺倆也在商量著上官宏遠到底在搞什么鬼,幾天前,王府井的大火,一度被懷疑是上官宏遠所作,事后,警方多方查證,是由于施工人員的操作失誤,電焊電時造成電焊火花所致。
此后,就再無人消息,南宮一家沒人愿意接受這一個答案,可又沒任何的證據,也只能做罷。
何云飛早已知道這一切,徐夢嬌早就在先前的電話聯系中,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在船上的幾日也想了些辦法,準備找上官宏遠的麻煩。
剛剛回來,風塵仆仆的他們,板凳還沒坐熱,就著急去找上官家的麻煩,倒也說不過去,何云飛也著急,王府井的項目進展自從失火之后,進展一直不是很順,最近,又被一紙公文下令徹底停工,這不夠讓鞏嬌倩幾人憂心不已。
資金大半都投入進去,一天不開工,錢就如同投到了水里,甚至連響聲都聽不到,目前的情況如同一潭死水沒有活水注入,早晚會發黑發臭。
鞏嬌倩不會傻到坐又待斃的地步,這幾天也一直跑些部門,可奇怪的是,以前打過交道的頭頭腦腦這一次卻出人意料避之不見,這讓鞏嬌倩很是惱火,甚至懷疑他們之間是否有了某種的默契。
有了這份擔心,鞏嬌倩也沒了主意,鞏家在京城的商界雖說有些名聲,但對于池水很深的京城而言,再大的名聲也不過只是一個小石子,投入進來,頂多聽一個聲響,掀不起任何的波Lang。
形勢緊迫,何云飛與南宮家眾人寒喧了幾句,安撫了龍行天幾句之后,便準備去找鞏嬌倩談一談,南宮家軍人世家,行軍打仗倒是能出些主意,至于做生意那就徹底沒了主意,對于鞏嬌倩遇到麻煩事情,除了給相關的部門頭頭腦腦打打招呼,實在沒有太多的辦法。
何云飛也知道,他也明白這一切肯定是有人在背地里搞鬼,上官家首先就是遭到懷疑的對象,可是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一切也只是推測而已,要想憑著這些就去找上官家的麻煩,肯定會授人以柄。
所以,不能著急去找上官家,而去應該去到鞏嬌倩那里詢問損失的情況,對于損失,何云飛并不擔心,現在他瑞士銀行里當利息都比這些要多得多,他最擔心的是上官宏遠一但找到攻擊自己的突破口,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罷手,所以,當務之急一定要讓他知難而退。
開著南宮英武的軍用陸虎朝鞏氏大廈駛去,一路上,速度雖說不快,但也沒幾個人能超過他,何云飛在公路上超車,路上的交警看著是軍牌也只能干瞪眼沒有任何的辦法。
來鞏氏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把車停穩,走進總裁專用電梯,電梯是直通總裁辦公室。
鞏嬌倩坐在辦公室,一個人生著悶氣,剛剛開完董事會議,本打算商量目前困難的解決辦法,可不開倒好,一開那些董事們不是大吐苦水,就是幸災樂禍,甚至明敲暗指的說鞏嬌倩當初不聽他們的話,非要與何云飛合作才會落在今天的田地。
一輪下來,結果可想而知,會議就不歡而散的結束了。
徐夢嬌和溫芷瑩兩人也為這件憂心忡忡,整天在外面奔波著,她們也明白,鞏嬌倩的面子人家都不給,自己的去了更是白搭,但她們也不愿坐在那里干著急,借著南宮易秋的名頭去找那些部門頭頭腦腦們,希望他們能夠網開一面,初衷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別說讓那些頭頭腦腦幫忙,就連人她們都沒見著。
空忙了幾日,勞而無功,要換平時,鞏嬌倩一定會攔著她們,不讓她們白費力氣,可現在鞏嬌倩自己都一身的煩心事,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也由著她們在外面亂跑。
鞏嬌倩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自從坐到總裁的位置上,她已經不再哭泣,原本又為自己早忘如何哭泣可沒想到的是,一個人的時候,各種委屈與心酸交織在了一起。
“你哭了?”
鞏嬌倩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本能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做為一個總裁,她總是不敬言笑而著稱,要是今天被人發現自己在辦公室的偷抹著眼淚,傳了出去鞏怕被那些等著看好戲的董事們笑掉了大牙。
“誰說我哭了?只不過是沙子吹進眼里了!”鞏嬌倩迅速的用紙巾擦去眼淚后,瞧也不瞧來人就回了一句。
何云飛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哭就哭嘛,干嘛要死撐著活受罪呢?”
這時,鞏嬌倩才見是他,剛剛繃緊的神經也放松下來,她也說不清楚這倒底是為什么,只要見到何云飛無論處于任何緊張的狀態都會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你把我害苦了。”
這句話一出口,連鞏嬌倩自己都感到吃驚,話雖說是埋怨,可外人聽到無非一個受氣的小情人在向自己的情郎大吐著苦水,何云飛略感驚訝外倒也沒有太多的不適。
“你放心一切交給我,沒有任何問題的。”何云飛鄭重的向她承諾道。
項目的起點很高,投資都在百億,何云飛與自己當初都設想著大投入就會有大的回報,當然,換句話說,大投入也是有大的風險,而現在風險來了,帶來的損失是難又估量的。
再說,剛才的董事們的態度讓鞏嬌倩心寒,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所有責任肯定要她一個人承擔,而何云飛剛才的那一句話卻猶如定海神針一般讓她早已是波濤洶涌的心緒逐漸平復下來。
心緒平復下來的她,神智也恢復了清醒,“你打算怎么辦?”
“冤有頭債有主,誰讓我不好過,我又豈會讓他舒服。”何云飛帶著痞子腔說。
“……”
鞏嬌倩沉默了,嘴巴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亂來。”
這也算是鞏嬌倩的不是忠告的忠告,何云飛處事方式,她了解一些,說到亂來,倒也冤枉了他。
何云飛呵呵一笑,對鞏嬌倩回了一句,“放心,不會有事,而且我保證,不用二天,事情就會解決。”
“真的?”鞏嬌不敢相信的睜大著雙眼看著何云飛。
“不信我們就打個賭吧!”何云飛自信滿滿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