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尼死了。
這個消息如同一場來勢洶洶的瘟疫傳得軍營里人心惶惶,營中各種版本的謠言都在傳播著,大家都在做著最壞的打算,樹倒猢猻散,前景不明倒讓大家對前途多了幾分的憂慮。
當然,達尼的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感到憂慮,司馬光輝父子就感到異常的高興,說到高興甚至是興奮,他們剛剛準備打算趁達尼對他們下手之前,準備收拾卷蓋準備走人的時候,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經過再三核實之后,他們確信達尼真的死了。
欣喜若狂的他們剛想慶祝一番,司馬光輝很快的清醒了頭腦,從中嗅出不安的味道,達尼死了,群龍無首到底是誰將來坐將軍這個位置還很難預料,而擺在司馬光輝面前就是如何選擇的問題。
當初和達尼一起謀事的有五個高級將領,他們手下兵力差不多相等,這也是達尼故意為之,不讓他們之中出現一家獨大的現象,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一個人敢反抗,那么剩下來的四家完全有能力將他消滅。
實力相等的五位高級將領,在達尼在位時,還可以做到和平共處,可是達尼一死,他們肯定會蠢蠢欲動起來,更重要的是,司馬光輝為了以后能有張長期的飯票,覺得這個時候,是時候資助一家起事,就像當初資助達尼坐上將軍之位。
當然,有過前車之鑒,他當然要留給自己一個后路,不然,到時候落得一場空,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當可以上一次,再上的話,就會被別人認為是蠢了。
司馬光輝當然不愿讓別人說自己蠢,仔細的對目前的現狀進行分析,目前達尼的手下五個高級軍官,軍團的名稱分別以鷹虎豹虎獅命名,而除了虎軍團,他還打過交道以外,其余的并沒有太多的交情。
虎軍團的軍團,羅克是個貪財好色的家伙,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司馬光輝可不敢把賭注押在他的身上,萬一他反悔了,收了錢,反而來個黑吃黑,那可就麻煩了。
思來想去,司馬光輝趁著現在情況不明,到其余的四家打探一番后再做決定,機會只有一次,他知道要是把握不住,很可能會招至萬劫不復,還有行動一定要快,不然,等著他們真正動起手,那可就麻煩了。
到那個時候,情況會更加不明朗,等局勢明朗后,那么,自己再去示好,已經實屬多余。
想到這里,司馬光輝帶著司馬南,第一站來到了豹軍團,豹軍團長正和手下一干子將官商量著目前的事情,司馬光輝的到訪,讓他們多少有些意外。
“你來這里干什么?”豹軍團長拉米,大胡子英國人流亡到此,手底下倒有些本事不然也混不得軍團長官的位置,橫豎打量著司馬父子,一時還真猜不出他們到底有何來意。
司馬光輝也不廢話,直奔主題道,“我想跟你做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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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拉米冷笑著,他覺得事情都到這個份上,司馬光輝還不識時務的跑到這里嚷嚷著談生意,這未免太過于可笑,甚至忍笑出了聲。
司馬光輝平靜面對他的蔑視,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會后悔的話后就離開虎軍團,拉米從心里瞧不起司馬光輝,覺得他只是一個附庸達尼的跳梁小丑而已。
他的蔑視引起手下將領的哄笑,哄笑里嘲笑的意味相當的濃,這讓司馬南很不爽,前腳剛邁出軍營的大門,就忿恨不平的嘟噥一句,什么玩意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司馬家曾經也是風光一時,現在雖說不行,好歹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司馬光輝很是平靜,甚至連惱怒的感覺都沒有。
他知道,今天所受到的一切的不公正,都會找回來的,帶著司馬南繼續拜訪其他幾個軍團大都受到了這樣的對待,一度讓他們有了絕望的感覺,想東山再起感到了絕望。
現在只剩下獅軍團沒有拜訪,獅軍團是個新生的軍團,達尼的部隊擴編以后剛剛建成,人員訓練差,裝備不齊,在五大軍團里是最末流的軍團,軍團曾任達尼的參謀長之職,是以儒將而著稱的坦納,他獨自看著縱橫交錯的地圖,思考著未來的一段時間內發生的變化。
將軍的位置讓人眼熱,代表著多特島的收益將全部納為已有,而其他人也只是從達尼手里分得一些殘渣肉沫,如此眼熱的位置,其他人不可能不動心,而當其他四軍團起事之時,他將是第一被滅的對象。
憂心忡忡想著如何自保之時,司馬父子來了,他的到來讓坦納在心里騰得升起一絲希望,之前做為達尼的參謀長,對司馬家和上官家進行過大量的了解,多少知道些他們的底細。
“歡迎,歡迎。”坦納主動的走上前去熱情的迎接著司馬父子,如此的禮遇著實讓司馬父子受寵若驚,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在如此境地下相見不免要唏噓一番。
司馬光輝也不客套,直奔主題的說道,“這一次來,我是跟你做筆生意。”
坦納一聽就明白了司馬光輝的意思,心中的烏云頓時散去,笑盈盈的說,“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司馬父子相互一笑,他們明白總算找對了地方……
……
京城尤娜追擊了彼德好幾天,好歹彼德也是殺手之王,被尤娜追得猶如喪家之犬一般,上官宏遠當初在司馬洪面前與彼德演了出戲,讓司馬洪鉆了入圈套,最后,終于被何云飛算計,讓國安局給逮捕。
上官宏遠背底給了彼德大筆的金錢,讓他為自己效勞,最新給彼德下達的任務,就是趁何云飛不在,混入南宮家,將南宮易秋殺掉。
家主被殺,南宮家勢必會大亂,到時候,上官宏遠再趁機借勢反機,之后可謂是易如反掌,起初彼德這只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可沒想到的是,尤娜對自己緊咬著不放。
無論自己躲到那里,她都憑著殺手敏銳的洞察力發現并將他找出來,本來他大可不必躲藏,以他本事自然是在尤娜之上,要殺她雖說不是易如反掌,也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可偏偏尤娜是安德烈的親孫女,做為殺手聯盟的首領,彼德自然沒少受到他的照顧,雖說殺手需要無情,但是最起碼的道德還是要講,這也是為什么彼德寧愿四處躲藏也不愿與尤娜正面交手的真正原因。
“別把我逼得太狠。”彼德覺得自己放棄殺手之王的光環去躲避尤娜,可尤娜偏偏沒有自知之明,死纏著他不放,這不免讓他很是氣惱。
“你放棄,我自然就放棄了。”尤娜知道彼德會對南宮家有所圖謀,為了保護南宮家,她不愿個人的安危,在何云飛回來之前一定要保護她南宮易秋的安全。
“我放棄?”彼德仰天長笑,“你開什么玩笑,我是個殺手,放棄了,我以后還靠什么生存。”
“那你的意思是談不攏了。”尤娜做著最壞的打算,就算說不服彼德,用身體也要擋住他。
周圍安德烈培養的新一代殺手們蠢蠢欲動,他們接受的訓練,但畢竟還沒單獨執行過任務,尤娜把他們帶來京城來,更多是他們來感受,她也嚴格下令不讓他們單獨對付彼德。
尤娜清楚的知道,以他們的本事要想對付彼德無疑于癡人說夢。
“好了,既然大家談不攏,那就按著行規來辦吧。”彼德多少還念及舊情,不想把事情搞得一發不可收拾。
尤娜渾身一震,她當然明白彼德口中的行規是什么,兩人將會以決斗的方式來決定按照誰的意見來辦,生死有命,兩不相欠。
“什么形式?什么時間?”尤娜想繼續了解著,多知道一些心里也好有個準備,這一次彼德不會再讓自己,殺手要想統一意見都會用行規來執行,可一但執行了行規,那么生死都不能相找。
尤娜知道與彼德在實力上有差距,穩了穩情,她還決定接受彼德的挑戰。
“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給你三次機會,如果你不能殺掉我,那么,第四次,我就不會再跟你客氣了。”彼德冷酷的說。
“沒有規則?”尤娜頗感意外。
“沒有規則,一切以死亡為勝利。”要不是尤娜把自己逼到整天東躲西藏,彼德萬萬不會走這一步。
“我同意。”尤娜出奇的冷靜,她明白這個時候,就算慌亂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想殺我,可沒那么容易,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彼德冷冷的望著尤娜,感嘆著女人一但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那么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尤娜看著彼德,“我未必會輸,你也未必會贏。”
“那就各自珍重吧,下次見的時候,就不一定誰輸誰贏了。”彼德笑了笑,輕輕一跳消失在尤娜的視線里,尤娜心神有些失落,她明白目前在何云飛的未回來之前,只有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才能將彼德給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