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上徐夢嬌只與鞏嬌倩相熟,在何云飛被鞏新民拖著到處拓展關系人脈,有了鞏嬌倩的陪伴倒也少了幾分的無聊,至于鞏新民對待何云飛的熱情,就連鞏嬌倩都開始眼紅起來。
兩人拿著酒杯在一起與那些并不相識的達官貴人們寒喧,他年歲長一些對待何云飛的關愛之情有如父親一般,讓不知內情的人都誤認為何云飛就是鞏新民的兒子,其間鬧了些笑話。
也幸好是一無關大局,等弄明白了笑過了也就算了,其間的熱鬧并沒有減輕分毫,相反因為這個誤會鬧得笑話反而變得更加的親密。
穿梭宴會其間的身著待著裝扮的男子有很貌輕拍了何云飛的肩膀,客氣的將手上的紙條遞了過去,“先生,有個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何云飛接過紙條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便對鞏新民告了假就向外面走了去,鞏新民以為他只是處理私人的事情也沒太在意,對于何云飛的告假只是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繼續著賓客談著風生。
何云飛將紙條攥在手心里走向約定的地點,與宴會廳相隔不遠的大廳外,那里已經聚集了二、三十口子,個個面目兇悍,手持砍刀,要說酒店里保安又豈會放任他們明火執仗的拿著砍刀進進出出,可事先鞏正海已經打過招呼,試想這位鞏家大少又豈是一個保安可以得罪的。
也只好放任這幫人拿著砍刀走進走出,所經之處嚇得酒店里的賓客紛紛躲避,生怕觸怒這幫人惹得一身的麻煩。
何云飛當初拿了紙條,倒也沒想起是誰要找自己,可看到這幫人一個個不懷好意的樣子倒也明白了幾分,對于這幫嘍羅他實在沒有動手興趣,皮笑肉不笑的說,“誰派你們來的?”
“媽的,這家伙廢話真多,砍他!”彪子罵了一句舉刀就砍,誰知,他剛把砍刀舉過頭,站在何云飛面前還沒站穩,根本就沒看清是何云飛是如何的出腳,整個人就騰空而起,飛出去數米之遠。
動作之快,著實把剛剛還想跟著一起上的嘍羅們嚇得目瞪口呆,你望我,我望你,誰也不敢先動手。
何云飛看著他們驚愕的樣子,故意清了清嗓子,重復的道,“誰派你們來的?”
“……”
沒人回話,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望著何云飛更沒有敢動手。
“沒人想說嗎?”何云飛面色一緊,捏了捏手關節,嚇唬著面前這幫有些嚇傻的嘍羅們,他們見何云飛似有些不悅,頭染黃毛的小子上前求饒道,“我們也是受了鞏正海所托,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們吧!”
得了自己想知道了答案,何云飛也不難為他們,放任離去,這些嘍羅本就是不自己的對手,收拾他們也只會臟了自己的手。
冤有頭,債有主,要換平時,何云飛肯定不會放過鞏正海這小子,可細想之下,鞏新民待自己不薄,何云飛自己只當自己被瘋狗狂吠了一通,打算不與他計較不動聲色的回到酒會中。
可誰知剛剛有這個打算,就見鞏正海攔住了自己的去路,他的表情極度氣憤,做夢也沒想到喊了二,三十口被何云飛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氣得他直跳腳也顧不得許多,從躲得暗處跳了出來。
“何云飛,你以為我會算了嗎?別做夢了……”鞏正海發揮了嘴賤的優勢,說起話來就不與何云飛客氣,讓本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云飛也沒了好耐性,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決定給這個紈绔子弟些教訓,讓他學會點做人的道理。
何云飛帶著邪惡的笑容朝鞏正海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問道,“你打算怎么辦呢?”
鞏正海剛才是氣昏了頭,才不顧一切沖出去將何云飛大罵一通,那會兒只顧著嘴快活兒,一點兒沒考慮自己并不是何云飛的對手,這下頭腦逐漸清醒的他這下完全意識到危險。
剛才踢彪子的那一腳,鞏正海可是看得真真切切,能將一個百十來斤的漢子一腳踢出去數米之遠,其腿勁非一般人可比,一想這些,鞏正海的臉上表情立刻垮了下來,腦門上也冒出汗來。
“你想怎么樣?這兒可是我的地盤,千萬不要亂來!”鞏正海完全忘了自己才是整件事的制造者,反而威脅起何云飛千萬不要亂來,實在讓何云飛不齒。
要是條漢子,何云飛倒也不會跟他一般計較,可偏偏是個窩囊廢,更要命的是嘴還那么的賤,何云飛覺得有必要給他些教訓。
絕望浮現于鞏正海的臉上,他知道今天是再劫難逃,可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救星出現了,他父親的好友在京城K特種大隊,人稱魔鬼教官的李天一正巧要路過。
鞏正海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忙上前呼救道,“叔叔,救我!”
李天一朝鞏正海望了過來,見何云飛摩拳擦拳的樣子,誤以為他要對鞏正海不軌,他與鞏正海的父親是世交,也沒多做細想,便喝止道,“你想干什么?”
何云飛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天一的喝斥,寫滿了莫名其妙,什么叫自己想干么?你是不是該問問這位鞏闊少,他想干什么倒是真的。
他也知道面前這位肯定與鞏正海有些交情,不然,鞏正海不會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對于鞏闊少的朋友,何云飛先入為主的認為肯定也不是好人,再加上他先前不問青紅皂白亂喝一通,早讓何云飛更確認了這個想法。
語氣也沒了往日的客氣實話實說道,“不干什么,只是想給鞏闊少一些教訓,讓他明白些做人的道理!”
“你不是他的父母,憑什么教他做人的道理?”李天一上下打量了何云飛一番,輕哼了一聲,“穿得人模狗樣的做起事來實在讓人不齒,也配教訓別人?你算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何云飛只覺得胸前一團火直竄腦門,熱血上涌的他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盡現,咬著牙回道,“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算什么東西?”
何云飛的憤怒之言在李天一聽起來純屬狂妄之言,他這一次倒怪不怪的不怒反笑道,“廢話也不多說,那就讓我們拳底下見真章吧!”
李天一手底下要是沒些拿手絕活兒,也沒資格在京城特種K大隊做教官,他做為一個內外兼修的高手,在軍事大比武中,連續幾屆都蟬連冠軍,其后接受軍委主席的接見后,便被派到特種K大隊做教官。
其間受過嘉獎無數,他帶的兵更被譽為軍中第一鐵軍,其嚴格的訓練的手段外加不茍言笑的表情,更被人稱為魔鬼教官。
今天他要為鞏正海出頭,而他的對手是何云飛,在此之間他們并不認識,更談不上舊怨,剛剛交談了幾句,兩人就迸出了火花,看架式這一架是勢在難免。
他們倆這邊還沒動手,就已經有人將消息傳到了酒會里。
“你知道嗎?李天一要跟人動手了!”
“什么?誰這么沒開眼敢找魔鬼教官的麻煩?”
“還不是鞏新海帶來的小子,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惹上了李天一,你說,他不是找死嘛!”
“那我們得出去看看!”
說完兩個人便走了出去,消息也像長了翅膀,一傳十,十傳百,不消片刻整個會場的人都知道了,便也放棄了閑扯,齊齊地朝大廳里走了過去。
徐夢嬌聽到這個消息,起初嚇了一跳,但很快平靜了下來,要知道她跟何云飛也不算短了,但凡聽過的就沒聽說過何云飛吃過虧的,所以,也不著急,倒是鞏嬌倩面露焦急之色,她當然知道李天一的厲害,著急讓徐夢嬌去勸勸他們不要打起來,傷了和氣事小,傷了身體事大。
徐夢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是最了了解何云飛,如果不是別人惹得他動了真怒,他是斷然不會要與人動手的,但是,他決定與人動手,就算是八頭牛也無法給拉回來。
鞏嬌倩見徐夢嬌并沒有像自己那般的焦急,嘴里嘟噥了幾句后,便去找父親,希望他能出馬以他的面子勸說兩位化干戈為玉帛。
她不知道的是,鞏新民知道這件事后,自然也很著急,李天一和何云飛都是他請來的貴客,卻在這個地方大打出手,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候又該如何收場,想到這些,鞏新民的后背有些出汗了。
酒會外面的大廳人越集越多,圍在何云飛與李天一兩人身旁都想瞧瞧熱鬧,賓客們私下也都認為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叫何云飛的小子是肯定不會是李天一的對手,而他們都在猜測何云飛是幾個回合內被李天一解決。
甚至有些好事的開出了盤口,引得賓客們紛紛下注,大家更傾向于一個回合,這也完全是他們經過仔細觀察的結果,何云飛穿著西裝雖說有型,可是偏偏身材相較李天一太過于瘦削,與李天一軍旅出身的人不同的,在賓客們看來,何云飛根本就接不了李天一一拳。
周圍人議論紛紛,場上何云飛與李天一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根本周圍的情況所動,他們完全進入了狀態,眼里只有彼此和勝負,再無其它。
“云飛,求你了!”鞏嬌倩欲上前拉開何云飛,卻被徐夢嬌拉了下來,她知道鞏嬌倩這樣做完全是白廢力氣,反而會傷了自己。
有了她們的存在,倒讓周圍看熱鬧的賓客又紛紛臆斷起這二人與何云飛的關系,比武未起,其間的花邊倒給賓客們一些佐料,讓他們也沒了剛才的無聊。
何云飛恭了恭手,客氣的說道,“我敬你是前輩,所以,讓你先攻三拳。”
這在外人看來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一出口,引得眾人一片嘩然,李天一更是仰頭哈哈大笑,仿佛笑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鞏嬌倩不敢相信的看著何云飛,默默的說道,“何云飛,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