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么處理你跟尤娜事情?”安德烈舒服的靠在真皮的沙發(fā),神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盯著何云飛不給任何的考慮時間的逼問道,“你不會打算不認賬吧?”
何云飛不用想也知道安德烈在為尤娜討公道,吃干抹盡抬腿走人的事情他自知也做不出來,“尤娜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難以覺察的笑意從安德烈的嘴角一閃而過,嚴肅的表情,壓迫式的逼問卻沒有半點兒減緩,“我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尤娜是我唯一的孫女,我不希望她受到一點兒傷害。”
“有我在,沒人會傷害到她。”何云飛特爺們兒承諾道。
“很好。”安德烈終于露出的滿意的笑意,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話題道,“既然你這么說,我也就放心的把尤娜交給你,不過……”
安德烈話說了一半?yún)s不再說下去,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了強烈的笑意說道,“我可沒打算輕易輕易的放過你。”
“什么?”何云飛不解的打量著安德烈,愈發(fā)覺得這個老家伙比狐貍還要狡猾,連笑都帶著狡詐的味道。
“我老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安德烈話鋒一轉(zhuǎn),絮絮叨叨半天說著與剛才無關的話,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何云飛也不著急從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把酒杯端了起來,喝了一口杯中上好的伏特加酒,強烈的辛辣帶著酒勁,喝入腹中暖暖的感覺讓人回味無窮。
“可是……”安德烈絮叨了半天把話鋒一轉(zhuǎn),“我現(xiàn)在想退休,又找不到接班人,你不是有興趣坐這個位置?”
“什么?”何云飛差點沒被酒嗆著,連咳了幾聲后才緩了下來,他怎么也沒料到老家伙會在這里挖了一個坑在等自己。
“為什么是我?”自己一大攤的事情還沒解決,何云飛可不愿再把殺手聯(lián)盟的差事背在自己的身上。
“因為你是我孫女婿,有義務也有責任幫我承擔,而且我也想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釣釣魚,曬曬太陽,隨便找個地方渡渡假,要是你和尤娜有了下一代我說不定還能幫你們帶帶小孩,讓我也享受幾年含飴弄孫快樂日子,你也知道……”
安德烈也不知道真才老了還是故意的絮叨著沒完比唐僧還唐僧。
“好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求你了,別再說了。”何云飛產(chǎn)生眼前漫天飛舞著蒼蠅的錯覺,無奈的欲哭無淚的求饒道,身位家主的安德烈頑皮起來就像個孩子讓何云飛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你答應了,可別后悔哦。”安德烈狐貍般的笑道。
“……”
何云飛無語的看著安德烈充滿著無奈,他知道自己著了這老家伙的道了。
安德烈興高采烈的端起了酒杯,向何云飛敬道,“來,我們干一杯。”
“老家伙,你這只老狐貍。”不說出來何云飛實在難咽下這口氣。
“小子,占了那么大的便宜還罵我老狐貍。”安德烈爽朗的笑道,沒有絲毫生氣。
“我可以走了嗎?”何云飛也懶得再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臉轉(zhuǎn)身準備向門外走去,前腳剛邁出大門停住了腳步問道,“你真不打算管了嗎?”
“是的。”安德烈心滿意足的說道,有了何云飛他真得過幾天悠閑的日子。
“唉,現(xiàn)在的老年人呀,一點兒責任心都沒有。”何云飛想到了何守業(yè),徐佩榮,原先都是一批年老有為的人,一見到自己一個個都把撂子丟給了他,沒想到安德烈同樣把撂子丟給了他“難道我是老黃牛嗎?”何云飛心底里重重的嘆了口氣。
走了書房,蔣風南他們還在吃喝,從他們狼吞虎咽的動作來看,飯菜是相當?shù)目煽冢卧骑w走了過去,尤娜從餐桌前站起身來問道,“云飛,你們都談些什么?”
“你爺爺讓我好好的照顧你。”
何云飛眼神透著柔情低頭凝視著尤娜,尤娜心一甜沒有再說話,他見尤娜沒再說話繼續(xù)說道,“你爺爺不光把你,還把殺手聯(lián)盟也交到了我的手上。”
尤娜一下明白了何云飛的意思,安德烈把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件東西都交到了何云飛手上,可對他來說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多么的艱難。
兩人無語之時,安德烈也從書房里走了出來,尤娜流著淚奔向他的懷中抽泣道,“爺爺。”
“傻孩子。”安德烈慈祥的眼神,撫摸著尤娜的秀發(fā)道,“這么大人了,還哭得跟個小孩子一樣。”
“少爺,我們該起程了。”正當何云飛發(fā)愣之時,蔣風南站在他的身旁低聲喚道。
何云飛穩(wěn)了穩(wěn)神向尤娜問道,“我要回寧海,那里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尤娜你愿意跟我回去嗎?”
“怎么?云飛,你這么快要走了嗎?”尤娜轉(zhuǎn)過身來,瞪大著雙眸問道,她愿意跟何云飛Lang跡天涯,可她一走安德烈又有誰照顧呢?一時糾結,矛盾的情緒在臉上浮現(xiàn)出來。
“尤娜,跟他走吧,云飛,他離不開你。”安德烈說道。
“我不,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尤娜思考了很久終于做出這個決定,她要留下來。
“為什么?”何云飛和安德烈齊齊的說道,他們不解,尤娜怎么會做出這個決定。
尤娜艱難了笑了笑,這個決定讓她感到很矛盾,努力平復著自己情緒說道,“云飛,我是你女人,這個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事實,我們還年輕以后相處的日子還會很多,而爺爺已經(jīng)老了,他剩下的日子需要有我在他身旁,我愿留下來陪著他,照顧他。”
尤娜一席話讓在場的人無一不為之動容,安德烈更是老淚縱橫。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何云飛感動的向他們揮手告別,帶著一絲遺憾離開了古堡。
尤娜望著何云飛遠去的背影有些出神,安德烈見她失落的樣子,把手輕搭在尤娜的肩膀上安慰道,“孩子,放心吧,何云飛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他是值得你去等侯的。”
“爺爺。”尤娜轉(zhuǎn)過頭望著安德烈那張慈祥的臉龐淚眼婆娑。
當天,何云飛和蔣風南他們坐上班機離開雷洛克小鎮(zhèn),轉(zhuǎn)了兩趟機后,顛簸十幾個小時后終于回到了寧海。
踏上寧海的土地時,何云飛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思鄉(xiāng)的情緒是他從未有過的現(xiàn)在又特別的強烈。
“風南,我們回來了。”想想這幾個月打打殺殺的歲月何云飛恍然隔世般,情不自禁的對身旁的蔣風說道。
“是的,少爺。”蔣風南望著四周熟悉的景色也是感嘆良多。
一行人出了機場,上了徐夢嬌早已準備好的車,先前何云飛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徐夢嬌簡單跟她說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后,又讓她派車在機場接他們。
徐夢嬌也很高興的答應下來,何云飛原以為一下飛機就能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她,卻沒想到的是接自己只有家里司機小張,家里面的人一個都沒有來。
“小張,公司事情很忙嗎,徐小姐怎么沒來?”按理說徐夢嬌應該會來接自己,可是卻沒有來,何云飛難免心生疑惑的問道。
“沒有,少爺,徐小姐今天沒去公司,她在家里照顧老爺和太太。”小張回答道。
“照顧老爺和太太?我爸,媽怎么了?”何云飛急切的問道,他隱隱的感到情況有些不太妙。
“老爺病了,太太一著急昏厥了過去,徐小姐正照著他們。”小張不敢有隱瞞一字一頓的回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父母都生病這么大的事情,竟然沒人告訴他,心中焦急的何云飛不免心生焦急,聲音也提高少道,“怎么沒人告訴我?”
小張嚇了一跳,踩了一腳剎車,車也停了下來,見何云飛焦急的神情,惶恐的說道,“少爺,不要著急,老爺和夫人病不是很重,醫(yī)生說靜養(yǎng)段時間就好,他們怕你在外面擔心,不讓我們告訴您。”
“好吧。”何云飛這才意識自己失態(tài)了,平復自己的情緒道,“沒事了,你繼續(xù)開車吧。”
一路無話,一直回到家中。
何云飛剛一下車就感到家中氣氛不對,蔣風南他們也是同樣的感覺但也不便說出口,奇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
“少爺,您回來了。”小藍在修剪著草坪打理著花園里的苗圃,見到何云飛和蔣風南一行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欣喜的叫道。
何云飛從大門外走了進來除了小藍熱情叫自己,看家護院的保鏢們都是蔫頭搭腦沒有精神的叫一聲少爺敷衍了事。
“都不想干了嗎?”何云飛知道家里出事,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中焦急的他再克制不住自己情緒怒斥道,“不想干的都他媽的給老子滾蛋,別在這里哭喪著臉,影響老子的心情。”
何云飛動了真怒,蔣風南他們心領神會的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對著那些沒精打采的保鏢的屁股蛋就是一腳,給點厲害讓他們振作起來。
“云飛,你回來了?”徐夢嬌聽到小蘭說何云飛回來了,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從別墅里三步并作二步的跑了出來。
“嗯。”何云飛并未從剛才的余怒中恢復過來,臉色不善的嗯了一聲。
徐夢嬌何等的聰明又怎會不明白何云飛為什么會生氣呢?她并不急解釋云淡風輕的說道,“剛下飛機累了吧?什么事等我們到屋里再說。”
“好的。”何云飛迫切想知道自己不在家里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