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微風吹拂過來,讓人不禁打個冷戰,空氣彌漫著淡淡地血腥的味道,兩撥人馬你來我往殺紅了眼,喊打喊殺聲不絕于耳。
“把風南放了,我保證讓你和你的人活著回去。”
何云飛的衣角無風自飄,獵獵作響,眸子中閃動著濃烈的殺意,雙拳緊握,不緊不慢的語氣好似在跟河上真野拉著家常,殺意濃濃卻又讓人根本無法忽視何云飛存在的力量。
“蔣風南本來就是吸引來魚餌而已,你既然來了,餌自然也就沒用了。”河上真野并沒把何云飛的話太當一回事,獰笑著舉起刀對著被反綁著雙手毫無抵抗能力的蔣風南就要砍了過去。
“住手。”何云飛一聲大喝。
何云飛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在著自己的面被人殺死急忙制止,可河上真野又怎么會聽從他的吩咐,他就要當著何云飛的面殺掉蔣風南這樣一來,才能前仇舊恨一筆勾消,再把何云飛給殺了那就更加在圓滿。
“再見了。”河上真野一代宗師的氣度,猙獰著快速將刀砍向蔣風南的頭顱,遍體鱗傷的蔣風南毫無還手的余地,天生傲骨的他即便是死也不會說半句求饒的話,閉上眼睛引頸待戮。
砰一聲槍響,不錯確實一聲,蔣風南真真切切的聽到,抬眼望去,何云飛手中3.8mm的手槍正徐徐冒著青煙,他似笑非笑看著正捂著被槍擊手臂的河上真野說道,“我警告過你,可你一句也沒聽得進去。”
“卑鄙,無恥。”河上真野一代宗師,可也畢也是血肉之軀,同樣中槍會受傷,如果打到了要害還會死,可他沒想到一向以拳頭說話的何云飛,這一次竟會用槍這么直接。
“對付你這種人用不著客氣。”何云飛鄙夷的看著河上真野,這家伙來寧海用盡了手段逼自己現身,跟這樣的人講道義真他娘的扯蛋。
手臂中彈的河上真野,滿臉的憤怒,手中的刀也從手上滑落了下來,何云飛的不按牌理出牌,很明顯打亂了他的節奏。
“把風南放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何云飛只想救蔣風南,不想再多增加無謂的殺戮,跟河上家的仇怨越積越深,河上真野也很明顯受到了蒙蔽,才會跟他沒完沒了。
俗話說,怨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只要蔣風南活著,何云飛覺得一切都好談。
“什么?放我一條生路?”河上真野并沒絲毫的覺悟,他滿臉漲紅好似受到了侮辱,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面前的囂張的小子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自己的耐性。
“是的,我并不想與你為敵。”殺氣逐漸從何云飛身上散去,語氣平靜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做朋友。”
“朋友?”河上真野凄楚的笑道,渾身不經意抖動了起來,“你以為我們可以嗎?”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何云飛明白河上真野只是一個武癡,為人也光明磊落,唯一缺點就是剛愎自用,極端的自負,“首先得放了風南。”
“放了他?”河上真野掃了一眼傷痕累累的蔣風南后,語氣突然強硬了起來嚷道,“少廢話,想救風南就得打敗我。”
河上真野已經傷了一臂,接下來的戰斗很可能是只有一只手與何云飛戰斗,何云飛現在已經是SS級戰力,河上真野與之較量就算手腳健全也未必能贏,更何況現在還自傷一臂。
“既然你就么固執,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何云飛把手中槍丟到一旁,槍只是為了救風南,跟河上真野比武還是堂堂正正來得好,不然,就算贏了何上真野也不會心服口服。
另一邊李志和河上嘉彥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趙書很想幫忙,可李志謝絕了他的好意,手上攥著開山刀跟河上嘉彥手上的武士刀進行著對拼。
幾個回合下來,開山刀刀口已經有了好幾道的豁口,河上嘉彥手上的武士刀卻完好無事。
“小子,老子跟你拼了。”李志渾身是汗,胸口上的傷流出的血早已干涸,浸染著血跡的衣服早就破壞不堪,一發狠將衣服一并撕了去,著上半身準備跟河上嘉彥拼命。
神兵戰隊的隊員平日里受過嚴格的訓練,比起河上家的武士要強上許多,人數少了些但也不落下風,而河上真野此次前來帶大多是些低階的武士,戰力比起吳冬手下那批混混來要強,但跟神兵戰隊根本沒法比。
戰況越激烈,河上的武士死傷就越慘重,要不河上真野坐陣,他們早就敗下陣,調轉方向先跑為妙,也不會像現在硬著頭皮苦苦支撐,拿著自己的性命往上填。
兩方人馬激戰猶酣之時,在遠處一個土丘之上站立著一個人,暗夜長老蘇亞雷拿著紅外望遠鏡正關注著戰況,他的身旁仍然聳立著四大尊者,他們面無表情像石鑄一般,讓蘇華一直懷疑他們是否只是一個殺人的機器。
蘇華這段時間,一直努力的討好著蘇亞雷,差事辦砸了,要想活下去也能跟長老蘇亞雷屁股后面混,希望他能夠饒恕自己,從日本到寧海,蘇亞雷雖說一直帶著蘇華,但不置可否的態度讓蘇華摸不透。
“蘇長老,我能不能在你身旁鞍前馬后的效勞呢?”蘇華小心翼翼的望著蘇亞雷,希望從他的臉上讀出些有用的信息。
“河上真野敗了。”蘇亞雷透過紅外望遠鏡喃喃自語的說道,似乎并沒聽到蘇華的話,“沒想到何云飛實力會這般的強大。”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栽在何云飛手上。”蘇華訕訕的笑著,沒話找話的說道。
蘇亞雷放在望遠鏡打量著蘇華,評價道,“你不同,完全就是沒腦子。”
“什么?”蘇華一愣,沒料到蘇亞雷會給予自己這個評價,隱隱的感覺著情況不太妙,老奸巨滑的他還努力陪著笑臉,“你說得對。”
“你可以走了。”蘇亞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走?我去哪?”蘇華不解其意。
“我不殺你已經仁至義盡了,甚至你去哪,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蘇亞雷攤牌道,這一句話對于蘇華無疑于五雷轟頂,他沒料到蘇亞雷竟然要趕自己走。
“長老,看在我為組織貢獻過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蘇華不死心的說道,他已經無家可歸,得罪了何云飛,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組織的庇護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滾,不殺你,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如果再敢廢話,我一定要你的命。”蘇亞雷冰冷沒有摻雜一絲感**彩在里面,不禁讓蘇華打了個冷戰,他感到異常的絕望。
一個連父親都敢殺的人,就算不死也不會活得太舒服,無家可歸的蘇華眼神里無限的迷離,他望著黑漆的夜色,內心里生出無限的凄涼,一步一步消失在幕色之中。
“我們也該走了。”蘇亞雷再次望了一眼寧海的天空,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由于蘇華這個笨蛋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到今天這一步,他已經無力回天,在寧海的土地上想殺何云飛,甚至比登天都要難,與強干不如退一步,等日后再另做打算。
河上真野的自信心已經動搖這是個不爭的事實,蘇亞雷再也沒興趣再將這場廝殺看下去,一個只輸不贏的比賽,任誰也沒不會有好心情去參加。
蘇亞雷和他身旁四大尊者也消失在夜幕之中,而何云飛那里卻仍然在激戰猶酣,勝敗卻已經開始明朗化了。
何云飛的一記黑虎掏心,一記普通到一般人都會的招數,對著河上真野的心口打過去之時,河上真野竟然無法躲開,其實這也難怪他,何云飛這記拳無論速度力量都屬上乘。
一招看似普通的拳法,使則威力驚人,河上真野不受傷或許還能躲得過去,手臂受傷的他受限于傷勢,只能運用真氣強行接下這一拳。
平平無奇的一拳打在河上真野的身上,他只覺得喉嚨發咸,哇得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腳步也不住往后敗退,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咳咳咳”河上真野半弓著身子,手持刀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眸子里沒了有以往的精神,一瞬蒼老了不少,“你贏了,何云飛。”
“我勝之不武。”何云飛坦誠的說道,河上真野已經被自己傷其一臂,不然,自己也不會勝得如此輕松。
何云飛這份坦誠倒讓河上真野的心稍稍好過了一些,他完全沒料到這小子看似狂傲不桀,但面對勝負心態卻能如此的波瀾不驚。
“你早晚會成為一代宗師。”河上真野衷心的贊嘆道,對于一個胸懷如此寬廣的人,他覺得自己再小心眼只會殆笑大方。
“謝謝。”何云飛波瀾不驚看著受傷的蔣風南,說道,“你可以放人了嗎?”
“可以。”河上真野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既然輸了就大方的承認,別人也不會因此輕視了自己,他望著何云飛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我很想交你這個朋友。”
何云飛淡淡一笑,主動的伸出手,“榮幸之至。”
“好小子,我們之前恩怨就此一筆勾消。”河上真野雙手握著何云飛的手,發自內心的說道兩雙大手緊緊相握,前仇往事一筆勾消,兩方人馬之間爭斗雖說有了死傷,但身各方從本心來說并無太多的仇怨,家主都與人交好,做為手下自然也樂見其成。
沒多久,剛才還殺戮不休的兩方,這會兒又稱兄道弟起來,笑容又再次回到每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