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圍場出現(xiàn)猛虎這樣大型兇悍的動物,還咬死了幾家官員的女兒,讓人十分驚怒,而關(guān)于圍場里出現(xiàn)刺客的事更讓人震驚,讓皇上很震怒,下令立即徹查,并將幾個守護圍場的士兵武將給斬首。 。鑒于安全著想,這狩獵也進行不下去了,宣布第二日回城。
相較于這兩點,還讓人震驚的是賢親王爺親自抱著受傷昏迷的慧敏縣君回到自己的營帳,這更讓人瞪目結(jié)舌,關(guān)于兩人的流言,那是傳得沸沸揚揚的。
也有好事者找到太醫(yī)打探消息,太醫(yī)給出的說法就是慧敏縣君遭虎襲,被賢親王救了,兩人又遇上刺客,一切的一切說明,這是巧合。
饒是如此,也有人在心里不平嫉妒了。
賢親王是什么人,那是萬千少女的鉆石級金龜婿,堂堂親王,家里就是連個通房都沒有,又是那樣高貴的身份,哪個不想爬他的床,想要嫁他?可偏偏,被一個外來的慧敏縣君占了先機。
“小姐,太過分了,外面竟然有人傳你要賴上賢親王,逼著賢親王娶你呢!”吉祥甩了簾子進來,氣沖沖地道。
“吉祥,你這是從哪學(xué)的規(guī)矩?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古嬤嬤正伺候著田敏顏喝藥,見此把臉一沉,厲聲喝道。
吉祥臉色微變,身子縮了縮,福了個身,怯怯地叫:“小姐?!?
田敏顏接過帕子,拭了拭嘴角,嗔道:“吉祥,古嬤嬤沒說錯你,回去你真要學(xué)學(xué)規(guī)矩,這要是萬一我這有外人在呢?豈不讓人笑話?”
吉祥聽了頓時一臉苦相,說道:“是,小姐。”
“說吧,啥事兒把你氣成這樣?”田敏顏取了一顆蜜餞放進嘴里,贊道:“古嬤嬤腌的蜜餞兒就是甜?!?
吉祥便將外邊的傳言給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末了皺著眉道:“小姐,這可怎么辦?昨兒王爺將你抱回來,那是不爭的事實?!?
田敏顏笑了笑,早在知道身在齊十七的營帳時,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流言了,便道:“清者自清,這也沒什么?!?
“小姐,話是這么說沒錯,但若是王爺他不來求娶,那小姐的名聲?”古嬤嬤小聲說了一句。
田敏顏淡定一笑,道:“他會來的?!彼辉偌m纏這個問題,說道:“都去拾掇吧,一會該啟程回城了。 ”
這回了京都,不知會有怎樣的一番腥風(fēng)血雨等著呢,那些個人,是將齊十七給惹火了。
看著丫頭在忙碌拾掇,田敏顏卻是歪在榻上拿著一本書在翻閱,沒一會,外頭的丫頭進來說,姚側(cè)妃來看望小姐了。
姚側(cè)妃?田敏顏眨了眨眼,這才想起是二皇子的側(cè)妃,姚玉瑩。
她整了整衣裳,說道:“請她進來吧。”
姚玉瑩很快就進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丫頭,捧著一個雕海棠花紅漆木匣。
田敏顏笑著站起來迎了,問:“姚側(cè)妃怎么來了?”
側(cè)妃!
姚玉瑩的臉色變了變,僵硬著臉說道:“聽說慧敏縣君受了傷,本妃代表我家爺來看望,你身子還好吧?”
“挺好的?!碧锩纛佔屃俗樯狭藘杀瑁肆顺鋈ィτ瘳摀]揮手,她跟來的丫頭也出去了,帳中就剩下兩人。
偌大的營帳,一時間有些安靜,只聽得外面有些喧鬧的聲音,田敏顏抬眼,見姚玉瑩直勾勾地看著她,便笑道:“姚側(cè)妃可是有話要說?”
姚玉瑩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才道:“是意外巧合吧?”
田敏顏挑眉,道:“我不明白側(cè)妃的意思。”
“你和他,是意外和巧合才一起回來的吧?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田敏顏打斷她的話,說道:“并不是特意去營救本縣君,特意在眾人跟前做那樣的作派?還是,齊祈并不是喜歡我。”
姚玉瑩的臉色一變,手一下子握了起來,握著的帕子也絞成一團。
“是也不是,都不是姚側(cè)妃該問的,姚側(cè)妃怎么就忘了自個的身份?”田敏顏看了一眼她手絞著的帕子,嘆道:“你已經(jīng)是二皇子的側(cè)妃,是皇家人,有玉碟金冊,也是上了宗祠族譜的。側(cè)妃來問這些,不覺得太不合宜了嗎?這若是讓二皇子知道了,該會如何?”
姚玉瑩聽了,臉一白,沖口說道:“你配不上他!”
“我不配!姚側(cè)妃就配了嗎?”田敏顏目光犀利地看著她,一子一句地叫:“姚,側(cè),妃!”
姚玉瑩雙拳緊握,胸口不斷起伏,不甘地說道:“我從十歲開始就喜歡他了,為了他,我努力地成為第一才女,第一美人,為了。。。”
“停!”田敏顏一擺手,說道:“姚側(cè)妃,我對你說的這些沒有興趣,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不管你過去如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人妻室,僅此一點,你就已經(jīng)不配了!別說那些為了他如何這般,沒有人要求你這么做,也沒有人強迫你。你好像不懂一個事實,齊祈若真喜歡你,你便是什么也不做,他也會求娶你?!?
姚玉瑩就連唇都變得白了,抖動著說道:“即使不是我,你也配不上他。”
“配與不配,只有我們彼此清楚,姚側(cè)妃,鞋適合不適合,只有自己知道,且不說我和賢親王爺目前沒什么,也就是他救了我。若我二人日后真有機緣能處一塊,他若不適合我,若不是我心中的良人,憑他是誰,我也不稀罕?!碧锩纛伒氐牡?。
姚玉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冷笑著道:“慧敏縣君敢說,一點也不心動?”
“我心動,是因為他值得,是因為他這個人,而不是他那身份,他的光環(huán)?!碧锩纛伩聪蛩?,嘴角微牽,道:“而他心動,看中的,也只會是我這個人?!?
姚玉瑩騰地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欲墜的,死死地咬著唇。
“姚側(cè)妃看上去身子不好,還是回去歇著吧。”田敏顏斂下眼皮,又道:“姚側(cè)妃既成側(cè)妃,也該好好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
“多謝慧敏縣君提點了。”姚玉瑩一甩帕子,轉(zhuǎn)身離去。
待出了田敏顏的營帳,遠遠的就瞧見齊十七向這邊走來,她雙眼一亮,心口怦怦亂跳起來,連忙退在一旁。
齊十七走到賬前,在賬外的吉祥自去稟報,沒一會,就伴著齊十七走了進去,很快里頭就傳出說話的聲音。
而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她一眼,反觀來這里,卻像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丫頭婆子都像是習(xí)慣了。
到現(xiàn)在,她還能自欺欺人的說只是機緣巧合嗎?聽著齊十七寵溺地責(zé)怪的聲音,姚玉瑩的臉色死一般的白。
“娘娘,您沒事吧?您的臉色好差?!辟N身丫頭小心地扶著她問。
姚玉瑩搖了搖頭,說道:“回去。”
帳內(nèi),田敏顏嗔怪地看著齊十七,說道:“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外邊傳我要賴著你,你還明目張膽地來看我。我不管,現(xiàn)在我名聲壞了,你得負(fù)責(zé),得娶我。”
齊十七給了她一個暴栗,說道:“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反正人家都說我不知羞恥了?!碧锩纛伜吡艘宦?,嘟著嘴說道,表情很是嬌嗔可愛。
齊十七皺了皺眉,說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等這事了了,我自會向皇上請旨賜婚?!?
一旁伺候的吉祥聽了,雙眼頓時大亮,忙的跑出去要報小道消息。
田敏顏見了,搖了搖頭,嘆道:“我的丫頭都怕你不認(rèn)賬了。”
齊十七見左右無人,啄了她的唇一下,笑著揶揄:“要是不認(rèn)賬了你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再去尋一個唄,反正我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還怕尋不到郎君不成?”田敏顏聳聳肩。
齊十七臉一黑:“你敢!”
田敏顏嘻嘻地笑,欺身上前摟著他的脖子,笑呵呵的道:“你不要我,且走,我不送。你要我,我便等著?!?
齊十七立即被取悅,扣著她的腰,親了上去。
這一吻過后,他才認(rèn)真地道:“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比較忙,可能沒法來看你,這再有些日子就要過年,你好好養(yǎng)著身子,嗯?”
田敏顏心里一緊,看著他說道:“決定動手了?”
齊十七冷冷地勾起唇角,道:“這老鼠也耍夠了,本王沒興趣再和他們玩這貓捉老鼠的游戲,怪就怪他們碰了我的逆鱗?!?
田敏顏嘆了一聲,說道:“自己小心些。”
“等著我?!饼R十七又吻了一下她的唇,欣然說道。
“嗯,我等你?!?
“小姐,大少爺和柳公子來看你了?!鼻嘀Φ穆曇粼谕忸^響起。
齊十七皺起眉,說道:“柳府尹那家的小子?怎么總是過來,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對?!?
田敏顏唇角抽了抽,伸手一拍他,嗔道:“你又讓暗衛(wèi)給你傳消息,可惡?!彪m然嗔怪,卻沒有怨怒的意思。
昨日之后,她才知道,原來他早就放了一個影子在她身邊,難怪有時候她總覺得有人在看著她,原來因為這個。
齊十七有些訕訕,交代了兩句便走了,心卻想,看來得快把這些煩事兒處理了,省得這丫頭處處惹桃花。
田敏顏目送著她離開,想到柳如玉,那溫潤的孩子,也不必她說,這賜婚的圣旨一下,就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到這,她理了理發(fā)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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