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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契此番前來的目的,雖然之前未有明說,但大家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些,此前聽到,倒也不驚訝。
夜止華略微詫異了一下,便道:“既然如此,那耶律王子、耶律公主可有心儀的女子?”
耶律楚契環(huán)掃了殿內(nèi)尚未被賜婚的女子,視線嘎然落到夜止華下手的夜弄影身上,做了幾分停留,此舉令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風(fēng)千梟瞟向夜弄影,端起了酒杯:“此人絕非善類,方才,他恐怕是看上你了,你要小心。”刻意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她們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夜弄影挑眉,眸中閃過一抹陰莫名。
就聽耶律楚契開口,如同風(fēng)千梟所想無異:“東麒陛下,耶律楚契想要求娶的仍是吾朝的靜昭公主,我北韓向來仰慕東麒女子的風(fēng)采。”
“靜昭公主身份尊貴,才德兼?zhèn)洌菝残忝溃瑑叭皇浅蔀槲乙沙跬踝渝拇蠛萌诉x,還請東麒陛下成全。”
“若能娶得靜昭公主,我耶律楚契必定護(hù)她如珍寶,并用三萬匹汗血寶馬,作為聘禮。”
郎朗聲音,透著的是對夜弄影的勢在必得。
三萬匹汗血寶馬?這耶律楚契也當(dāng)真舍得,夜弄影有些譏諷。
北韓位于北,是三國中最為貧寒的國家,于牧羊為生,但也是三國中兵力人力最強(qiáng)悍的一個國家。
北韓不單止男人生的高大威猛,驍勇善戰(zhàn),到了戰(zhàn)爭的時候,女人皆是可以上戰(zhàn)場,而且武力絲毫不差于東麒蒼南的男子。
這也是,北韓雖然貧寒,但仍然位列于三國,遲遲沒有被蒼南和東麒并吞的原因。
三萬汗血寶馬,對于北韓來說是一比相當(dāng)大的財富,足以上萬人衣食無憂,而對于東麒來說也是極其珍貴,所謂求精不求多,對于一個將領(lǐng)來說,一匹好的坐騎,比什么都重要。
而北韓的馬則是三國中最為難求,平日里可謂千金難得,可這耶律楚契一開口就是給三萬匹,可見其要娶夜弄影的決心。
殿內(nèi)眾人喧嘩,連夜止華也陷入了沉思,緊蹙的眉眼透著一股隱藏的怒氣。
正待開口,不料太后卻是先夜止華一步說話了:“耶律王子對影兒有這個決心是影兒的福氣,仍是我東麒的大幸。只是耶律王子,今日是百花宴,女子可親自挑選夫婿的佳節(jié),耶律王子既然來到東麒,便要依照我東麒的風(fēng)俗來。這門親事,成與不成,還需要看影兒的意愿如何。”太后淡笑道,心中則是一片陰霾。
絲毫不打算,將夜弄影和親到北韓。
耶律楚契微怔,著實沒有料到太后會這樣說,視線投到夜止華身上,夜止華如是道:“太后說的對,今日耶律王子若想求娶靜昭,須得娶得影兒的同意。”
兩人不要臉的把問題丟給了夜弄影,同樣相信,夜弄影不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
耶律楚契扭過身子,朝夜弄影走了過去,頗有禮儀的把右手搭在肩上,朝夜弄影俯身頷首用最真誠的目光,噙著笑意直視夜弄影似水杏眸:“美麗的靜昭公主,你可愿當(dāng)我耶律楚契的王子妃。”
北韓人皆是粗俗莽漢,耶律楚契能有這般禮儀,倒也是出奇夜弄影的意料,不過聰明人有幾個不會演戲?
夜弄影沉吟莞爾一笑:“怕是要拂了耶律王子的好意了,能成為北韓王子妃是一件極幸之事,只是靜昭恐怕沒有這個福身成為耶律王子的王子妃。”
“哦?靜昭公主這話是什么意思?”耶律楚契蹙眉。
離得比較近,聽得到夜弄影說好的人,也紛紛好奇的看向夜弄影。
夜弄影瞟向了眼夜止華,夜止華亦是看著她沉吟,俊逸的臉上并無太多的神情。
“因靜昭此前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男子。”夜弄影淡笑,神情有些羞赧。
“不知此人是誰?竟然能得到靜昭公主的青睞,他也愿意娶靜昭公主么?”耶律楚契不死心,緊抿著唇略,追問。
“許他不愿意娶我,但我愿意等他。抱歉耶律王子,靜昭此生只愿一生一世一雙人,怕是只能拂了
耶律王子的美意了。”
“既然他不愿意娶靜昭公主,靜昭公主又何必對他不舍,靜昭公主何不如給小王一個機(jī)會,許小王才是適合靜昭公主的那個人。”
“抱歉,耶律王子。”沒有多余的解釋,夜弄影只是莞爾一笑,不想跟耶律楚契有再多糾纏,只盼著耶律楚契不要太不識抬舉,知難而退。
但耶律楚契又那么愿意就這么作罷,不過夜止華并不想給耶律楚契機(jī)會。
“耶律王子,既然靜昭不愿,還請耶律王子另擇她人,莫要壞了,這百花宴的規(guī)矩。”
耶律王子的面色訕訕,依依不舍的收回在夜弄影身上的目光,對夜止華恭敬的行了個禮:“既然如此,那請東麒陛下給耶律楚契一些時間,再商議和親人選。”
“既然如此,那便依照耶律王子所言,待耶律王子再尋到心儀之人,朕再為耶律王子賜婚。”
耶律楚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夜止華又看向了還站在下方的耶律綰心:“耶律公主可是有心儀之人?”
“尚未。”語罷,福了福身,也坐了回去;心中則是另外打著小九九。
既然今日可以隨意拒絕親事,那么何不等過了今天。
宴會結(jié)束后,夜芷箐離開了桃灼宛,在昭陽殿的路上,堵著了夜弄影的去路,把夜弄影臭罵了一頓,夜弄影倒也不氣,任由夜芷箐罵累了,才讓雪貴妃帶著神情恨恨的夜芷箐離去。
剛欲回宮,夜弄影被人截去了去路,看清眼前的人,赫然就是宇文曄。
銀月顯然也認(rèn)了出來宇文曄,有些詫異,不過見夜弄影神情平靜,銀月就站到了夜弄影的身后。
“此番擋路,可是有何事情?”唇角微揚(yáng),神情疏離,面對宇文曄全然就是一副陌生人的模樣。
“剛才你在桃灼宛的話是真的?”宇文曄遲疑了一下問出口,目光熾熱的緊盯著夜弄影巴掌大的臉蛋兒。
秀眉微挑:“什么話?”
“你有心儀的人?他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