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王秋霞再怎么哭鬧,保安還是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她拖了出去,甚至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了怨恨。
自己這些人不過是看了一會戲,就被罰了五百塊,都怪這個口無遮攔的潑婦!
哪怕是剛剛站在她那頭的那幾名銷售,面對自己被罰獎金的惡果,不敢將憤怒宣泄到秦明身上,只能用厭惡的眼神狠狠瞪著王秋霞。
仿佛在說:都是你個老婊砸,害的我們被罰錢。
“我再聲明一點。”沒了王秋霞的喧鬧,秦明正色道。
“聶奴嬌是靠著自己的本事,硬生生地從豐盛的手里搶回了一個三百萬的大單,挽回了我們眾悅和疾風之間的良好關系。”
“是她的優渥表現,幫我抓出了趙大志這個害群之馬,如果不是她的資歷不夠的話,她現在就不僅僅是一名大堂經理了!”
“今后,展廳的一切事宜,都由她說了算,如果再出現今天王秋霞這類事件,嚴懲不貸!”
秦明話落,周圍驚若寒蟬,有些畏懼地打量著一臉淡然的聶奴嬌。
“聶奴嬌,好好干!”最后,秦明鼓勵道。
聶奴嬌點了點頭,長舒一口氣。
……
翌日,三人在城東碰頭。
“小志,你真有信心嗎?我怎么這么沒底呢?”
停好車,看著面前絡繹不絕的桐市有錢人入場,陸景行有些心虛道。
“到都到了,你還能打退堂鼓不成?”凌志笑道。
“走吧,再怎么都不能讓李文天給看扁了。”秦明推開車門道。
“站住,你們有請帖嗎?”三人正欲進門,戴著黑墨鏡的保安伸出手阻攔道。
陸景行腳步一頓,側過頭看著冷冰冰的保安道:“你不認識我?”
“我們老板吩咐了,今天的賭石大會,來的都是桐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囑咐我沒有請帖的,一概不準入內!”
保安義正言辭道。
“至于這位先生您是誰,抱歉,我真不認識,請問你們三位有請帖嗎?”
三人被保安這么一攔,正入場的一些人打量的目光,讓陸景行的臉龐都有些燥熱。
“我要說我沒有呢?”
“那請你離開,不要打擾這邊客人的雅興!”保安不容置疑道。
“我特么!”陸景行差點暴走。
還是秦明拉住了他。
此時,秦明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看著保安道:“我也不為難你,你打個電話給你家老板,就說秦明和陸景行來了,看他讓不讓我們進去。”
“抱歉先生,你們沒有請帖的話,一概不準入內,我們老板事務繁忙,不是我這種小人物可以聯系的。”
“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李文天知道,你把我們攔在外面,吃虧的可是你。”秦明陰沉著臉道。
“職責所在,老板吩咐的,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
“你!”
凌志站在一邊,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幕。
“我們走,誰愛去誰去,這次就算是李文天求老子,老子也不進去了!”陸景行一甩手,就欲離去。
“凌志?”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王老五?”凌志尋聲看去,見到的是自己那名曾經的‘戰友’。
稍稍訝異過后,凌志這才想起,前世還是這位‘戰友’帶自己來的這次賭石大會。
他還記得,看到別人一擲千金的時候,這名戰友也按捺不住性子,最終十幾萬塊錢,就買了幾塊爛石頭。
青年人姓王,名武,所以大家都戲稱他為‘王老五’。
“你怎么在這?”王武迎了上來,笑道。
見到凌志身邊的兩人,他的心里也是一突。
上次就見到這兩位身著不凡的老板似乎和凌志認識,凌志這狗東西運氣不錯啊,上個月還在賭場上借高利貸呢,這會已經跟這種公子哥結伴了。
王武很有眼力勁地伸出手,跟陸景行和秦明握了握手。
“兩位老板你們好,我是凌志的朋友,姓王名武,大家都稱呼我為王老五。”
二人狐疑地看了凌志一眼,以他們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出王武這一身小暴發戶的穿著。
全身各種名牌混搭,頭發梳得油光發亮,時不時地甩一下手臂,露出上面的綠水鬼手表。
凌志朝著二人點了點頭,經過上次的幼兒園事件,他對王武這名講義氣的‘戰友’,感官還是很不錯的。
見凌志認可,二人自然也不會端著架子。
“陸景行。”
“秦明。”
“陸總好,秦總好。”王武一對眼睛笑瞇出了一道縫。
打好招呼后,王武這才好奇道:“你們也是來參加這次賭石大會的?”
三人面面相覷,想到這個,臉色就有些不自然。
“我們沒請帖,進不了人家的門,正準備走呢。”
“別介啊,這保安也真是沒眼力勁,能把你們幾位攔在外面,幸好,我有請帖,你們在這里等一下。”
說著,王武從阿瑪尼西裝口袋里取出一張請帖。
面對保安,王武就差用鼻子對著他了,趾高氣昂道:“這是你們這里的請帖吧?”
接過請帖,保安確定過后,點了點頭。
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一抹恭敬:“沒錯,這位先生,你可以進去了。”
“嗯。”王武發出一個鼻音:“這幾位,都是我朋友,就跟我一起進去吧。”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請帖只是最低規格的,我們場子有規定,最低規格的請帖,只能帶一個人,您看,你要帶誰?”
王武面色一尬,憤怒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幾位哪一個不是老板了,你們敞開門做生意,就這么死腦筋?”
交還了請帖,保安立直了身子道:“先生,我也是按規章制度辦事,請你不要為難我,賭石大會已經快要開始了,先生您要沒什么事,就請入場吧!”
“你!”王武之前可是社會上游蕩的,脾氣那叫一個火爆,當即就要擼起袖子開干了。
“算了。”凌志一把攔住。
“我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玩的開心吧。”
凌志的目光不經意地從門內掃過,淡淡道。
“草,這不開眼的玩意,也就現在的我,擱以前,老子非教他怎么做人。”
“不去了,真掃興。”
王武一把將請帖撕成粉碎,摟住凌志的肩膀,看著陸景行二人道:“給個請帖還分三六九等,我看這賭石大會也沒什么意思,兩位老板,要不要去喝一杯,我做東。”
陸景行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王武一喜,摟緊凌志的肩膀,正欲離去。
“呀,不好意思啊,陸少,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