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內(nèi),靜姝讀罷了平陽寄來的書信,交給紫云道:“平陽在信中說三弟在那邊感染了風(fēng)寒,要晚歸幾日,這個三弟,這陣子倒是有些反常。”
紫云接過書信,收起來,順口道:“奴婢瞧著,這世子爺似乎是對世子夫人越來越上心了,前陣子他剛從外辦差歸來,聽聞世子夫人回了娘家,好像連夜就出城去追了。”
靜姝笑道:“平陽這樣好,天長日久的,三弟也免不得要被打動了。”
“只看平陽能不能打開心結(jié)原諒了他罷,若是他夫婦二人能恩愛如初,那倒是樁美事。”
“娘娘可真是操不完的心,便是離開公府這么些年了,還總惦記著大家。”
靜姝笑道:“許是成婚便在了那里的緣故,我總是拿公府當(dāng)家一樣,對于這皇宮,倒是還沒有對那里的感情深厚呢。”
紫云笑道:“您跟陛下都是念舊的人,前幾日我還聽陛下跟公府大爺念叨呢,說是抽空想回公府看看。”
紫云朝外望了下,勸說靜姝道:“今日有云,難得太陽不毒,奴婢陪著娘娘出去走走罷,一會兒趕上太子和公主散學(xué),咱們正好接上。”
靜姝說好,主仆二人略略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屋子。
二人沿著湖邊散步,恰巧遇到梁進(jìn)帶著一隊(duì)禁軍路過,見了靜姝,梁進(jìn)止步,恭敬的朝著靜姝抱拳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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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進(jìn)原就是李陵的副將,李陵做了皇帝后便讓他做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身居高位,原本就生得英武的梁進(jìn)現(xiàn)下愈加更熟干練,氣場強(qiáng)大,極富魅力。
老熟人見面,靜姝寒暄了句“梁大人近來可好?”
梁進(jìn)依舊是半垂著頭,回了兩個字:“尚好”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梁進(jìn)這人與李陵是一個性子,亦是個冷肅訥言之輩。
靜姝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帶著紫云散步,梁進(jìn)在原地立了好一會兒,才起步帶著一行下官遠(yuǎn)去。
“我聽聞太醫(yī)院的溫太醫(yī)祖籍竟也是潮州,是嗎?”
靜姝久久聽不到紫云的回答,她側(cè)過頭來,卻見紫云正專注的望著梁進(jìn)的背影,直到察覺到靜姝轉(zhuǎn)過頭來,紫云才有所感覺,她慌忙問道:“娘娘方才說什么?”
靜姝看著紫云,她微微一笑,說道:“我一直要將你嫁給梁進(jìn),你說什么也不愿意,現(xiàn)下見了人家又發(fā)呆,你這又是何苦罷。”
紫云聞言,她的臉立馬紅了起來,連聲道:“娘娘莫要打趣奴婢,奴婢是在看那邊的花草,哪里是在看他。”
紫云從小便跟著靜姝,靜姝是拿她當(dāng)妹妹看的,心里自然是盼著她過得好。
紫云喜歡梁進(jìn),這個靜姝早看出來了。
靜姝說道:“這個梁大人也還未娶妻,你們年歲相當(dāng),我倒是一直有心為你們撮合。”
一聽靜姝這樣說,紫云忙不迭回道:“娘娘可莫要有這個想頭。”
“我,我怎能配得上人家。”
主仆二人說著便來到了水榭內(nèi),靜姝坐下,她眺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又問紫云道:“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說著,她看向紫云:“萱兒比你小好幾歲呢,如今她都要做娘了,你難道還要一直蹉跎下去?”
見紫云垂頭不語靜姝又問道:“太醫(yī)院那個溫太醫(yī)一直對你殷勤,我聽聞他出身名醫(yī)世家,祖上好像也是潮州,你覺得他如何?”
還未待紫云回應(yīng),水榭外有宮人入內(nèi),對著紫云回道:“姑姑,李太妃想求見皇后娘娘。”
紫云問道:“哪個李太妃。”
來者回道:“就是前朝的李太妃,七公主的生母。”
紫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遂緩步入了水榭,請示靜姝道:“娘娘,前朝七公主的生母,李太妃想見您。”
靜姝問道:“可是那個一直被關(guān)在行宮里的七公主的生母嗎?”
紫云回說是。
靜姝自從入主正宮,對待前朝明帝的那些嬪妃不過以禮相待,卻與她們甚少來往,對于這個李太妃更是沒什么印象。
“她來求見定是有事,你讓她過來罷。”
紫云領(lǐng)命而去,一會兒功夫,便帶著李貴妃入了水榭,李太妃見了靜姝,連忙要躬身施禮,卻被靜姝攔住。
“太妃是長輩,莫要這般,快坐下。”
李太妃隨著紫云的指引坐定,她尷尬的搓了搓手,靜姝看出她有話卻又難以啟齒,便笑著道:“這里沒有旁人,太妃有什么話盡管道來就是。”
李太妃猶豫了下,回道:“我來求見娘娘,確實(shí)是有事相求的。”
說著,她微微嘆了口氣:“我那女兒已經(jīng)在行宮里關(guān)了十年了,娘娘.”
說著說著,李太妃的眼淚便掉了下來,她站起身,“撲通”一聲朝著靜姝跪下。
靜姝連忙起身將她扶起,嘴上道:“太妃有話慢慢說,莫要這般。”
李太妃抹了抹淚,哽咽著道:“娘娘慈悲為懷,我是來跟您為女兒求個恩典的。”
靜姝見狀,她心里已經(jīng)是明白了李太妃的心意。
前朝那個七公主是因?yàn)榕c侍衛(wèi)私通,這才被關(guān)押在行宮里。
靜姝看向李太妃,開口問道:“七公主的事本宮也聽聞過,不知太妃是什么想頭?”
李太妃試了試眼角的淚,回道:“我也不求能夠恢復(fù)她公主尊位,我只想將她接出來,我們母女能夠團(tuán)聚在一起便知足了。”
七公主犯下如此大過,自然是不能再恢復(fù)公主尊位,但若是將她接回皇宮,倒也不是個妥帖的法子。
靜姝尋思了下,回道:“此事待本宮想一想,過幾日再給太妃答復(fù)罷。”
李太妃還道靜姝是不愿成全她,她忍不住又哭了出來:“娘娘,我那女兒也是年少被人蒙蔽了才會做下糊涂事,求求娘娘救救她罷。”
靜姝回道:“本宮既然答允了太妃,便定會盡力,太妃且先回去就是。”
“如此,我這里先謝過娘娘了。”李太妃見狀,她心里雖還不踏實(shí),但也知曉此事干系重大,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得了的,只好悶悶的隨著紫云退出了水榭。
紫云送走了李太妃,剛要折回去,便見丹朱尋了過來,她急三火四的對著紫云道:“姐姐,不好了,小紅那丫頭開罪了陛下,陛下下令將她杖斃,正在大殿外行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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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眼睜睜看著她夫君司馬超為實(shí)現(xiàn)野心另娶公主,她不禁痛徹心扉。
司馬超擁她入懷,輕聲哄道:“阿芙,我心中只有你,待得了江山,我定會將你扶正。”
洛芙因癡戀于他,便信了。
直到司馬超為顧念他即將進(jìn)門的公主妻,親手殺了她腹中骨肉,洛芙才驚醒:一個對自己孩子都狠得下心腸的人,對她又能有幾許真心。
不過是他在騙,她在癡念罷了。
洛芙終于看清了枕邊人,她徹底寒了心,絕望的死在了司馬超風(fēng)光迎娶公主的前一日。
重新來過,洛芙?jīng)Q定再不重蹈覆轍,可她睜開眼,只見滿堂喜紅,她竟回到了與司馬超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