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拍完一個片段后休息,芳芳才將手機送到她面前,說:“你手機響過!”
錢雪接過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還一連打了兩個電話,眉頭一皺便撥了回去,不多久,便傳來電話那頭有著地方特色的方言。
“你好,請問是你給我打過電話嗎?”錢雪禮貌的問,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錢雪的知覺告訴她,應該將這的電話撥回去。
電話那頭傳來很有特色的地方方言,錢雪眉頭再一次皺緊,問:“你好,我是錢雪,請問剛剛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
接電話的正是小玲爺爺的鄰居,而這個時候小玲爺爺還在他的院子里,他急忙喊住小玲爺爺,說:“小玲她爺爺,有個女娃娃打電話過來了!”
小玲爺爺聽了急忙拿過手機來,說道:“喂,你好,剛剛是一個姓智的小伙子給你打的電話,不過他現在已經走了!”
錢雪聽到小玲爺爺的話,心猛地一怔,急忙問:“姓智的?是不是叫智子卿?”
“對對,他說自己是叫智子卿,說自己出來好久了,要回去找自己女朋友,我想你就是了!”
“真的嗎?”錢雪莫名的歡喜,急忙又問:“我想知道你們那是什么地方,我走那條路可以碰到他呢?”
“這個啊……”小玲爺爺想了想,說:“去A市的路我只知道一條,就是一個什么原高速公路,我給他指的路,他一定是走那條路!”
“什么原?”錢雪皺了皺眉頭:“是不是從A市通往C市畢竟的那條路?”
“對,那條路是可以從A市去C市,我還幾個老鄉都是從那條路去的這兩個城市!”
錢雪知道是那條路后,和小玲爺爺說了聲謝謝,起身就對導演說:“導演,我今天必須去接一個人,不能拍戲了!”
所有人都回頭看向錢雪,從她確定演這個角色開始,她就基本上沒有離開過那個輪椅,可是這一天,她突然站起身來就說要走,恐怕是真的出現什么緊急的事情了。
安凡宇見錢雪跑開,示意大家不要擔心,先跳過錢雪的部分拍戲,就追了出去,看著錢雪攔了一輛出租車,安凡宇急忙取來自己的車子跟了上去,并撥通了錢立陽的電話。
這個時候,秦大成來到了曾經關著智子卿的小屋,看到小屋內有已經干掉的血,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拿出電話就撥通了賴皮三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多聲才接通,對面傳來賴皮三慵懶而無力的聲音,一聽就是正在吸毒。
“賴皮三,智子卿去那里了?”秦大成的聲音很嚴厲,而聽到他聲音的賴皮三猛地精神起來,抹了把鼻涕說道:“成哥,不好意思,我沒有看住他!”
“沒看住是什么意思?”
“他的鐵鏈子突然斷了,他將我打暈后就跑了!”
秦大成看了看屋子里的血,原來這血是賴皮三的,并不是智子卿的。
“人跑了你為什么不通知我?要知道,萬一他突然出現,你可就一分錢都沒有了,還想吸白粉,就做夢吧!”
賴皮三頓時就像沒了氣的氣球一樣,聲音很小很小的狡辯道:“成哥,我以為那小子是你同意放走的呢,那天夏小姐來了后他的鐵鏈就斷了,要不是夏小姐放的,鐵鏈又怎么會斷呢?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你!”
秦大成聽了眉頭皺的很緊,又問:“他向什么方向走了?”
“西邊!”
“多少天了!”
“四五天吧!”
“四五天?”秦大成想了想,掛斷了電話,望了望西邊的方向,心想,四五天他已經將傷養的差不多了,但是他有叫賴皮三給他吸毒的,按理說他不可能堅持這么久,除非是他根本就沒有吸,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想到,白粉一定是賴皮三自己都私吞了。
看了看智子卿逃走的方向,秦大成啟動自己的車子就開去了公路,西邊一般很荒涼,在很遠的地方才會有人住,如果智子卿真的跑去了西邊,那么他想回A市的話就必須經過一條路,他突然想起夏敏的公司不久前好像要在某個村莊開發一塊地,但是不知道是為什么就突然停工了,聽說是有人和村長說了些什么話,那個村長就不同意他們動地,現在想想,很可能那個人就是跑去哪里的智子卿。
遠遠地,秦大成在路面看見一個穿著洗的發白的衣服的男子,他剛剛從一輛三輪車上下來和開車的人道別,望了望這漫長的公路不行走著,他仔細看了看那個顯得很潦倒的男子,竟然被他驚喜的發現,那個人就是智子卿。
秦大成覺得老天都在有意無意的幫他,只要他殺了智子卿,從此以后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智子卿,便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他的了,這段路比較偏僻,根本不會有攝像頭,所以,他猛踩油門,向著智子卿就沖了過去。
智子卿沒有想到突然一輛車沖著他飛奔而來,轉身就跑,可是不難發現,那輛車是有意向他沖來,他不由四周望去,身后是窮追不舍的汽車,身前是一望無邊的公路,公路兩旁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更是有著高高的欄桿擋著,他要跑去哪里?又該躲去哪里?
這個時候,錢雪的車終于到了,正巧看到汽車毫不留情的撞到智子卿的身上將他撞飛出去,猛地剎車,她急忙追著智子卿飛出去的方向追去,她分明看到智子卿的眼睛看向了自己,她大聲叫著他的名字,希望可以將他叫回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她親眼看著他全身是血的掉進了海里,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子卿——子卿——”錢雪趴在欄桿上大聲的叫著,然后想也不想就爬到欄桿上面想要跟著智子卿一起跳進海里,可是她卻不能,因為她被追來了安凡宇毫不猶豫的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