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淑被送進了醫院,在到醫院門口時,龍罡天趕來了。 是他給龍罡天打的電話,現在龍罡天是以淑的未婚夫,一會兒以淑醒了,她想見的一定不是自己,而是龍罡天。
龍罡天看到厲晉時,心情是復雜的。
剛才接到厲晉的電話,他很詫異。
電話通了之后,厲晉只說:“我找到以淑了。”然后報了醫院,讓自己現在過去。
龍罡天問了一句怎么回事?厲晉簡單的說了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見到厲晉,見他身上有只穿毛衣,頭發也微微凌亂,神情還有些焦慮。
“她進急診室了。”厲晉說完,看了看手表便說,“我先回去了。”
“謝謝。”龍罡天在他身后說道。
厲晉只淺淺一笑,然后一步步離開。他走的極慢,他走的快時會有點瘸,他大概還是不想在龍罡天面前失了自己的風度。
上車后,他微閉著眼睛說回家。腦海中卻還是剛才抱著以淑去醫院的場景,她那么脆弱的在自己懷里,那一刻他真的認為自己可以強大到能為她遮風擋雨。
他甚至想過,也許這條路可以再長一點,他可以一直和以淑這么在一起。但那只是夢,以淑已經有了龍罡天,有了自己的幸福。他,只是她人生中的過去式而已。
他有些苦澀了吞下這個現實,這無盡的黑夜,也只剩下自己。
以淑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醒來時父親母親,龍父龍母都在自己知邊。
“以淑,你醒了。”高母驚喜的看到女兒睜開眼,“你真的把媽媽嚇到了。”
“對不起,媽。”以淑緩緩的坐起來,并沒看到龍罡天,“龍大哥呢?”
“剛剛醫生來過,他找醫生去了。”高母一臉擔心的看著女兒,“你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怎么就被人關在冰庫里了。”
以淑知道是有人要報復自己,但具體是誰,她現在還不肯定。
“這得怪我,要不是以淑跟我去參加廣場表演,也不會這樣。”龍母已經自責很多遍了。
“媽,跟你沒關系,是有人要對付我,才會這樣。”以淑忙說,不想讓老太太傷心。
“就是,我早說過你不再做什么特戰隊了,又危險又容易得罪人,讓全家人都替你擔心。”高母再次舊事重提。
“好了,以淑剛醒,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高譯打斷妻子說道。
“就是因為你這么縱容女兒,才會讓她這樣。”高母對丈夫也頗為不滿。
“媽,我心里有數,這次是意外。”以淑看龍父龍母在場都面露尷尬之色,忙對母親使眼色。
高母只得不再說這個話題。
不一會兒龍罡天回來,見以淑醒了松口氣,他說:“醫生說,以淑可以出院了。”
“真的么,那太好了。”龍母高興的說,“沒事就好。”
“只是有些受寒,回去好好休息。”龍罡天說。
“能出院就好,這大過年的在醫院過,那可不是好事。”高母說道。
高譯夫婦把以淑接回家,龍罡天則送自己父母回去,臨別是,龍罡天便說:“我晚點過來。”
“嗯。”以淑跟龍父龍母又說了幾句,才坐上自己家的車。
“這次沒事,真的是不幸聽萬幸。”上車后高母又說,“以淑,你以后真的要小心,現在的歹徒真的是太狠毒了。”
“我知道,媽。”以淑有些恍惚,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還記得,她被困在冰庫里,后來神智越來越模糊,那里又黑又冷,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那兒時,突然聽到哐當一聲,有幾束光線刺自己自己,她微微睜開了眼,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想問他,你是誰?但是自己卻一個字說不出口,那個人抱起了自己,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直在晃,好像這個人走路不利索,一上一下的。
那時,她覺得很累很難受,卻一直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叫的好大聲,讓她努力的想睜開眼,想看看那個人是誰?
是龍大哥嗎?可以淑覺得不是,她和龍大哥有很強烈的熟悉感,如果是她,她一定能感覺到。
“媽,昨天晚上除了龍大哥,你還有看到別人嗎?”以淑突然開口問。
高母回答說:“今天早上阿龍才告訴我們,我今天早上才來。”
高母微微閃神,她今天早上來時看到醫院旁邊停了一輛車,她一下車時那車準備開走,她一個轉頭看到一張男人側臉,那臉太熟悉了,看著就是厲晉。
但她馬上想肯定是自己看錯了,厲晉不是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哦。”以淑有些失望。不再多問。
“怎么了?怎么問這個。”高母忙問。
“沒事,我就問問。”這么說來,是龍大哥送自己來醫院的么?
龍罡天送自己父母回家,回后后龍母還有些自責,而且也擔心:“這以淑的工作是挺危險的,你說昨天晚上要是沒及時發現,她不是連命都沒有了嗎?”
“媽,昨天晚上是意外,而且我會找出兇手的。”龍罡天安撫母親。
“嗯。”龍母想了想又說,“其實今天親家說的也有理,這女孩子做特種兵太危險了,你呀有機會勸勸以淑。”
“我知道了。”龍罡天很清楚做一個軍人對以淑有多么重要,他又怎么會拖她的后腿。
從家里出來,龍罡天打了電話給厲晉。
厲晉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電話。
“以淑沒事了,上午已經出院。”龍罡天說。
“嗯。”她沒事就好,早上在醫院撞到了高母,差點就被她看見,把他嚇了一跳。
“我們見一面,我有話跟你說。”龍罡天說。
厲晉想了想,便同意,跟龍罡天約好了地點。
厲晉還有些感冒,穿的比較好,他到時龍罡天已經到了,兩個人在一個會所的vip間。
坐下來時,厲晉要了杯熱水,他還咳嗽著,他要出門時母親還不讓自己出來,是他說很快回來母親才勉強放行。
“你感冒了?”龍罡天很容易想到厲晉是因為昨天晚上才感冒的。
“我感冒很久了,好的比較慢。”厲晉知道他想什么,便說道。
“你怎么會知道昨天晚上有人綁架以淑?”他覺得厲晉是知道內情的,而他要搞清楚是誰要害以淑。
“我不過以防萬一,讓人跟著以淑保護她而已。”厲晉當然不能說實話,現在展耀揚是白凜風身邊的眼線,他一說把展耀揚也暴露了。
“厲晉,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他也不會這么簡單的相信。
“信不信隨你,現在以淑不是沒事了嗎?”厲晉才不在意他是不是相信,他對龍罡天下意識是有敵意的,要不是因為以淑也不可能這么會在一起。
“昨天晚上要謝謝你。”龍罡天想了想便說,“厲晉,你該讓以淑知道你的存在。”
“讓以淑知道我的存在?”厲晉呵呵的笑起來,“你確定嗎?你不會緊張嗎?”
龍罡天或許會在意厲晉在以淑現在心目中的地位,但是以他和以淑現在的感情,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如果我現在還對以淑沒信心,那我也不配娶她。”龍罡天說。
厲晉聽了這話,心里微微有些刺痛,他喝了杯水不說話。
“經過昨天晚上這件事,以淑心里一定會有懷疑,最終她還是會知道你活著的事實。”龍罡天也不想再這么瞞著,厲晉為以淑做了很多,以淑也應該知道真相。
厲晉只是淡淡的笑,然后說:“我以后會更小心,不會讓以淑發現我活著。而且之后,我會離開青陽,以后應該會極少回來。她,其實沒必要知道。”
龍罡在看厲晉確實很堅持,也不再多說,只道:“厲晉,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查。這件事,我謝謝你。”
“你的謝謝很多余,我從來不是為你。”厲晉冷聲回應。
龍罡天自然知道,厲晉為的從來只有以淑。
回去的路上,龍罡天還都在想厲晉的事,到了高家,以淑正在房間休息。
他進房間時,見她坐在床上有些發呆。
“以淑,怎么了?”龍罡天坐過去,輕摟住她。
“龍大哥,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從冰庫救出來,然后送到醫院嗎?”以淑不由問道。
龍罡天想了想說:“不是,是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你在醫院,等我到醫院時,你已經進急救室了。”
“你沒看到那個救我的人嗎?”以淑再問。
龍罡天微微遲疑,搖搖頭:“我也想好好感激那個人。”
“那個人肯定是認得我的。”以淑說,“我昏迷的時候,聽到一直有人叫我的名字,他知道我叫誰。”
“嗯,你沒看到他的樣子嗎?”龍罡天問。
“我迷迷糊糊的,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那聲音很熟悉,可我一時想不起是誰?”以淑說。
“也許是你一個朋友,昨天晚上要過年,他正好救了你。昨天是過年,他肯定要回家的,確定你沒事我會過來之后就先離開。”龍罡天這么解釋著。
這個理由很牽強,是誰會救了她又不讓她知道他是誰呢?